第二章 战裙之下

    微风吹过，努卡和莱克巴的银发轻轻扰动着。同样黝黑的皮肤搭配着健壮却不笨重的肌肉，凸显着两位少年勇士的威风与野性。

    努卡背靠着树干，一条结实的腿屈在身前，另一条伸直向前，一边警戒着面前不远处的莱克巴，一边恢复着因为炎热而消耗过快的体力。

    狼部族的少年英雄头上戴着亲手猎取的豹头骨制成的头盔，看上去相当威风。不过，头骨盔刚才被莱克巴劈出了一条裂缝，从后脑侧方一直裂到了太阳穴，几缕银色的长发从缝隙中飘出，贴在了斑驳的树干上。

    少年结实的颈部戴着一条颈链，是用银线穿起的几颗尖利的狼牙。而相对的，豹族少年颈部戴着的颈链则是串起的几颗豹齿。以部族的习惯，一个成熟的战士会亲手猎杀代表本族的野兽，然后拔掉一颗牙齿穿在颈链上，以彰显自己的实力。戴着的牙齿越多，代表战士的实力越强。

    然而作为“猎首血卫”，猎杀野兽对于两位少年精英战士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穿在两人颈链上的牙齿数量并不多，但其他战士只要仔细看上一眼，便会叹服于对方强大的实力——无论是努卡还是莱克巴，颈链上牙齿的大小、颜色甚至形状都几乎一样，恐怕只有猎杀了成百上千头的狼和豹，才能收集到如此相似的牙齿。

    莱克巴打了个哈欠，将已经松垮的缠手布一圈圈解开，用力揉握了几下粗糙的布料，然后缠回到手上。掌心、手背被布紧紧包裹，剩下粗大的指节暴露在外，以便于更好地抓握武器。

    相比狼族少年的警戒，豹族少年自顾自地整理着装备，将打斗时被拽歪了的皮质护肘和护膝绑回原处，放心得仿佛在自己部族的营地一般。到后来，豹族少年甚至将背上的利刃取下，插在身旁的草地上，然后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莱克巴？”

    狼族少年皱起了眉头。对方表现得如此放松，莫非是想让自己松懈后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打败自己？

    眯着眼睛的豹族少年将双手垫在后脑，用余光瞟了一眼表情严肃的狼族少年，轻佻的语气中颇有些疑惑对方大惊小怪的意味。

    “什么什么意思？打累了休息啊。我的身后可没树，找不到地方靠，只好躺着喽。”

    “这种距离，我可以在一秒内冲过去，然后夺走你的刀。”

    努卡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插在莱克巴身旁的双刃。而莱克巴打了个哈欠，一条结实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悠闲地掂了掂。

    “如果你认为你做得到的话，大可来试试。我的耳朵可不是摆设，只要你一动，我就能听得到。”

    本应是两位敌对部落精英战士的战后呛声，却像是打累了的小孩子在斗嘴。明知道以对方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实力，无论哪种正面抢夺的战术都不会成功，两人也依然习惯性地你来我往着。

    ……毫无意义的做法，而且还浪费体力。

    同时意识到这点的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氛围。

    努卡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树干上，再次看向面前不远处的宿敌。

    闭着眼睛的莱克巴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努卡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听觉无比灵敏的对方便会立刻坐起，一把抓过旁边的利刃。

    不过，自己和莱克巴打了这么长时间，交手过成百上千次，似乎还是第一次在如此之近的距离观察对方。

    虽然两人的身形都相当矫健，紧致的肌肉块毫无笨重之感，但豹族少年的体格确实比自己健硕那么一点点。厚实的胸肌轮廓分明而又宽阔有力，八块铁锭般的腹肌镶嵌在逐渐收窄的腹部，只是看着就颇具压迫感。

    精美的黑色纹路绘制在暗色的皮肤上，沿着凸起的肌肉块大笔抹过，收敛在肌肉间的缝隙处。刚硬的笔锋将猎豹的威武形态转换为代表部族的战纹，在少年精干的身躯上延展开来，一部分沿着侧肋绕到了背后，另一部分则顺着腹肌一路向下，探入了皮制的短战裙中。

    对方是朝着自己侧向躺下的，也让自己得以看到那条短战裙内的装扮——一条长长的白色布带从腰间缠下，一路从腰部、裆部缠裹到健壮的大腿根，直到比战裙覆盖的皮肤多出大约一指宽的距离。

    莱克巴腿上的肌肉相当紧实，绷紧时每一块肌肉的轮廓都清晰可见，粗大的青筋也昭示了这双腿非同凡响的力量和耐力。被粗布包裹的脚腕和脚踝悠闲地放松下来，脚趾和一部分脚掌常年裸露在外，早就磨出了厚重的茧子。脚腕上的粗金属环大小正合适，衬托得小腿上发达的肌腱更加野性且雄壮。

    ……这家伙的身材确实不错，肌肉精实轮廓分明，不瘦弱也不笨重，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强悍战士。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宿敌，自己可绝对不能松懈。

    虽然脑中这样想着，但狼族少年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投向了豹族少年的双腿之间——鼓囊囊的一团挤在健硕的双腿与战裙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地挑逗着努卡的视线。

    自己还没有到婚配的年龄，即使族长说以后要把部落中最漂亮的女孩许配给自己，自己的内心也毫无波动——与莱克巴的斗智斗勇已经占用了自己的绝大部分时间，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别的事情。甚至在做梦的时候，自己的大脑中也充斥着这位豹族宿敌的身影。

    “…………哈呼…………嗯唔唔唔————！！”

    莱克巴再次打了个哈欠，将踏在另一条腿上的小腿放了下来，然后用力抻直全身，再次放松了下来。健壮的躯体摆成“大”字型，瘫在了斑驳的树荫中。

    努卡目不转睛地盯着莱克巴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掉一丝细节。莱克巴察觉到努卡投来的目光，扫了一眼狼族少年，见对方并没有起身的意向，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努卡深吸一口气，有些犹疑地再次向对方的下身看去，然后瞪圆了双眼——莱克巴健壮的双腿放松地分开后，本应盖住裆部的战裙居然被顶起了一些。布料缠裹的一大包有着惊人的体积感，即使从腰腹到大腿根都是一片白色，在这不长不短的视线距离下，自己引以为傲的强悍视力依然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各个器官的轮廓。

    两颗鸡蛋大的饱满卵蛋被裹在一起，紧紧地贴在下腹。对方胯下的巨龙虽然被委屈地裹成了一团，但也还是无法被又短又窄的战裙遮蔽，而是将战裙顶起了一些，兀自凸显着存在感。自己甚至可以看到白色布料的某一处有一块半干不干的黄色痕迹，不知道是汗渍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努卡感到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当狼族少年好不容易移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时，却发现自己的下体不知何时硬了起来。

    一向稳重的狼族少年突然感到一丝慌张，双手拽住战裙，想把胯下不听话的家伙压下去。然而适得其反，努卡越是想向下压，肉棒反而挺得越高，直到将窄短的战裙高高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