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初吃禁果在线阅读 - 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

    「啊——」静谧的夜里,响起一声无比凄厉的呼号。霎时,地动山摇,阴

    风大作,虽有水泥墙隔挡,屋外仍然哗啦一阵响,仿若百鬼夜行。

    不好意思,这是我喊的,自己也被吓到了,生平第一次离贼这么近,何况还

    是个偷内裤的贼。我有点激动,一时间没控制住,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声,本来应

    该开灯,好歹看个脸啊,唉,心理素质真差。

    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我放跑了,那贼反应太迅速,当时他离我只有45公分

    我嘴一张,估计他已经听到我张嘴的风声,没能我号完,只见黑影一闪,他已经

    跳窗而出,我紧赶慢赶,刚才那条做饵的内裤,还是被他顺了去。

    光凭这速度,我判断此人不属狗就一定属兔。

    「怎么了,怎么了?」埋伏在床底下的左脚和肉肉钻了出来。

    我挠挠头,抱歉地说「跑啦!」

    左脚有点不爽,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说了让我来你偏要逞强,这下倒好,

    白送人家一条内裤。」跑到窗口看了看,「五楼啊,就这么跳下去了?」三人都

    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传言采花大盗大都轻功过人,却没想到这内裤毛贼也有

    如此本领。

    「这人这么厉害何必要偷?蒙了脸抢也抓他不住呀!」肉肉瞪着圆圆的大眼,

    怯生生地说。

    真好看,我心里想。其实我高度近视,基本上不能看清别人相貌,都是靠从

    小刻意培养的听觉和嗅觉,结合周边温度变化,来判断事物的。肉肉在我眼里是

    朦胧一片,在我心里可美得惊天动地,始终是身披薄纱头罩云雾,云里雾里忽隐

    忽现的,像仙女一般。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美貌。

    看着肉肉我忽然想到贾宝玉,此人文化程度虽不高,但是却也说了一句我认

    为非常有道理的话,他说女人是水做的。说的太对了,在我眼里,肉肉就是水做

    的,秋水为神玉为骨。薄纱遇到清水,湿了,透了,我我我,脸要红了。

    「亲爱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偷和抢性质不一样,偷逮着了顶多拘留十天半

    个月,抢抓住可能要枪毙。」左脚信心满满地分析着贼人的心理,又说「嗯,看

    来此人还懂法律,要不我们就从土星村学过法律的人身上着手?」

    「晕晕晕,这种东西三岁小孩都知道,还要学法律?土星村一百多个光棍,

    二进宫的都好几十,谁还不知道这个?」他刚才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很生气,又

    想了这样的馊主意,我忍不住就犯冲。其实我跟左脚没有搞基,虽然我仰慕左脚

    才情,贪恋他俊俏细白,但我还是更喜欢女人一点,比如说现在他跟肉肉在一起,

    我就只想多看肉肉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

    「那你说怎么办?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鬼嚎什么?」左脚也很火大,确实我

    犯的错误太低级。

    「刚才我激动呀,我从来没见过贼呢?」我大声争辩,理由明显十分滑稽无

    力。

    「没见过你开灯呀,开了灯不就见了,现在好了,窝了半夜连根毛也没看到。」

    左脚两手一拍,做着样子。

    我很委屈,又有一丝内疚,想想了,还是说了实情,「我不是前面听你们在

    床底下有点动静,怕你俩曝光嘛」

    肉肉的脸好像是红了那么一下两下,不好意思地说「好啦,好啦,跑了就跑

    了,再抓呗。」说着快步出了卧室。

    左脚扭过头,嘴里嚅嗫着「眼力不行,耳力倒有一点。」抬头突然见我脸上

    的坏笑,一愣「怎么?」

    我凑过去,挨在他肩上,小声说「估计,你俩以后也只能躲床底下做了。」

    左脚不解「为什么?」

    「这屋子里又是摄像机,又是窃听器,你们不想当模范夫妻,不藏起来做,

    难道还给全色城的大人小孩示范你们的标准动作?」

    这件事弄得左脚很窝火,听我这么一说,他脸皮子抽了抽,「看吧看吧,再

    看也是我老婆,看得到得不到,一辈子都烦恼!」想了想,又咬牙说「这两个王

    八蛋,明天扣他们工资,罚他俩裸奔。」

    我笑了「这大当家好像不是你,你这算「垂帘听政」呢,还是「牝鸡司晨」?」

    瞪我一眼,哼哼着说「切,用词不当。实不相瞒,来来,我才是这客栈的实

    际出资人,只是我这人吧,不好虚名,什么掌柜当家的对我来说,不过是天边的

    浮云!」

    「嘿嘿,你说当家的是浮云,那你不怕被风吹走了?」

    左脚撇撇嘴,「少跟我偷换概念,我跟肉肉,那个怎么个说法来着,对了,

    叫情比金坚!」

    「哈哈,好一个「情比精坚」!」

    「咦?我放在卫生间的内裤呢?」肉肉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进来。

    「唔,我刚才拿了做饵,结果被那家伙偷去了。」我老实交代。

    「我擦,你个死变态,那么多条内裤,你为什么就要拿条没洗的?」左脚开

    始郁闷。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你想,洗得干干净净的内裤谁要啊?换你你要么?」

    我解释着。

    左脚语塞,看看肉肉看看我,憋了半天,甩甩头「擦!」了一声。

    肉肉今天老是脸红,大别寻常干练模样,听我这么一说,得知自己换下未洗

    的内裤竟到了内裤贼的手里,终究是有了点不满「黑灯瞎火的,贼怎么知道没洗

    呀,说,是不是你自己想带回去?还在不在身上揣着?左左,搜他!」

    要别人这么,我承认了也没什么,但此刻被肉肉这么一问,我脸上真挂不住,

    不过真不在我身上,这个屎盆子好推。强自干笑两声「嘿嘿,瞧你说的,我这是

    备用嘛,就怕贼专要你没洗的,这不,还真被我猜中了,12条内裤,外面挂了

    4条,衣柜里7条,人还真不要,就要我放在床上的这条。估计鼻子也跟我一样,

    灵的。」

    「噌」左脚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指着我「夏来来,还说你没偷?」

    靠,我这破嘴,自家门都没把住「没有没有,我真没偷!」双手连摇。

    「嘻嘻,那你把我内裤算那么清干嘛?」肉肉走近了,几根纤细的手指在我

    肩上弹了弹,似乎是帮我拨掉了一些什么,顿时一阵清新的口气扑鼻而来。别人

    肯定会用如兰似麝来形容,但我没闻过兰花和麝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只知

    道一阵香气线头般钻进我的鼻孔,直钻到脑海,虫子一般蠕动,竟像是活物,令

    我心旌神摇。

    「左左左左脚,告诉我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口不择言的说着。

    「放屁!」左脚恨恨地骂了。

    「哦哦,想起来了,是弯刀,不对,大水鱼,啊,是非天使和爱神。」能想

    到人都用上了,明显左脚是不信的。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肉肉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哎呀,这感觉真美妙啊,如释重负,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颗心跌离了嗓子

    眼儿,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态,总之,非常地开心。

    「呵呵,就是就是!」我抹了抹额上的汗,连忙附和。

    「要不——我送你一条吧?嘻嘻」肉肉又加了句。

    我先是一喜,马上一惊,这个当可不能上「不要不要,我有。」说完就后悔

    啦。

    「哈哈哈哈」左脚大笑起来,「来来,你说你这智商还200以上?随便咋

    呼两句就有了。」

    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我是说有内裤穿,我自己的」眼见他夫妻一脸

    不屑的笑,我心里那个恨。

    「呃,我真有内裤穿……我……我们还是来商量抓贼事宜吧?啊?」我努力

    改变事态。

    两人笑够了,左脚才开口「怎么抓?人一个筋斗就十万八千里,你穿上鞋子

    也赶不上!」我知道他老笑我不穿鞋子。其实这都是因为我小时候听人说「光脚

    的不怕穿鞋的」这么一句话,心想,你们都穿鞋,我不穿,那我不就谁也不怕了?

    于是就经常光脚,结果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现在穿鞋反倒觉得不自在。

    「你们看,我早分析过了,村长偷内裤千真万确,但刚才这个绝对不是村长!」

    我郑重地说。

    「咦?那是为什么?」夫妻俩齐声问。

    「你们想啊,首先村长没这身手,第二口味比村长重。」

    左脚仰头略一思索「嗯,貌似有点道理,村长还停留在收集内裤的初级阶段,

    不一定专要穿过没洗的,再说他那一大把年纪,别说轻功了,给辆宝马他也不敢

    开到40码。」

    「那会是谁?难道还有其他人?」肉肉犹疑着。

    「人多了去了!」我得意地宣布。

    他二人有点吃惊「怎么会?」

    「你看,刚才我那一声吼,外面脚步轰轰作响,肯定是跑了一大片。现在陆

    续抖出来的进过这屋子的就有村长、爱神、非天使、弯刀,有嫌疑的还有流域风

    跟云连草,而且那个撸管者还没浮出水面。」

    「还有你」肉肉真是心细如发。

    「呃,好吧,但我发誓我是清白的。」我举手示意。

    「村长上回的布告里不是说的很明白,弯刀应该就是撸管者啊?」一听左脚

    这么说我就知道他还没明白村长的阴谋。

    「以村长的阅历和老谋深算的脾性,他会主动公布撸管者是谁吗?要我猜得

    不错,这撸管者应该是完全被他控制了心神,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摄心术,没想到

    村长竟然会。」我将我的见解娓娓道来。「这个弯刀,只不过是被村长牺牲掉的

    一个卧槽者而已。」

    左脚和肉肉听了我的分析,俱都点了点头,「都怪你,家里来这么多人你还

    每天往外跑。」肉肉开始埋怨左脚。

    这个可不是我想见到的,毕竟我也喜欢左脚的,不能让左脚理屈了。「这个,

    喔,左脚出去喝酒也不是真正的原因。」

    左脚朝我龇牙笑了笑,以示感谢,但也不明白我指的真正原因,眼神中流露

    出询问的意思。说到这个问题,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什么你快说呀!」肉肉见我不说,还以为我卖关子呢,出声催促。

    「还不是你们俩的事,老夫老妻了,还玩什么暗室、蒙眼、装叔叔的老三样。」

    老实说我真的有点嫉妒。

    「呀,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呀?」肉肉有点难为情地问我。

    「关系大了,现在我要问你俩点事情,但另一个人不许听,戴上耳机去听音

    乐。」我提了个建议。

    「嘻嘻,好像跟小崔的实话实说一样。」肉肉拍手赞同。

    「必须的,就是要实话实说。」我征询左脚的意见。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左

    脚虽然才情四面流淌,八方侧漏,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听了我这么一说,虽然不

    太理解,但还是点头同意了,于是率先戴上耳机。

    「不许问很私密的东西哦!」我刚准备开口,肉肉就说了。

    我点点头,表情异常严肃地准备问话,「你问我也不会说的」肉肉笑着。样

    子贼坏贼坏,坏到我心里去了。

    「不许捣蛋!」我佯装生气。

    肉肉做了个害怕的鬼脸,看得我又要出神。太坏了她。

    「你们一共玩过多少次老三样?」我问。

    「还说不问。」肉肉不依地推了我一下,眼睁睁地见她那几根如葱似玉的手

    指,点在我肩头,一股超自然的巨力,瞬间透体而过,心都要飞出了。

    不过我顶住了,我扎下马步,使了个千斤坠,没让自己飞到床上。

    「哎呀,这个不算,这个很重要,一定要回答。」我努力做出事态严重的表

    情。

    肉肉还在那扭捏,斯斯艾艾半响才说「也没多少次啦!」

    「那是几次?」

    「五六七八九次吧」

    我很泄气「到底是五次六次还是七次八次啊?」

    「哎呀,来来你好讨厌,你加一下不就知道了。」这是在对我撒娇么,我有

    点想开小差的冲动。

    好家伙,这是在考我?从上学前班那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怕过考试。我掏

    出随身携带的小计算器,迅速按了几个按钮——5+ 6+ 7+ + 9= 35。

    乖乖,这俩人兴致不小,老三样还真是老三样,玩了35遍还不腻?

    抿嘴吞了几口口水,按捺正在加速的心跳,我长长吐了一口气,问「多久

    了?」

    「也没多久,就这两个月的事吧?这一阵子最频繁,鬼东西老是半夜回来

    折腾一下才肯睡。」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我觉得她说话的时候,老是若有意,

    似无意地扫视着我,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有极深的含义,拨弄得我的心蠢蠢欲动。

    「好了,你戴耳机吧!」我连忙摘下左脚的耳机递给肉肉。

    「哎哎,我还没听完呢。」

    「听什么听,等待传讯!」我毫不客气,绝对义正言辞的气势。

    这时候我鬼使神差地侧目偷看了肉肉一眼,只见她熟练地点击着鼠标,选了

    首「未了情」在听。没想到肉肉骨子里还挺保守的,喜欢这么民族风的歌。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老三样玩过几次?」我问左脚。

    左脚讪讪一笑,「也没几次,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严肃点!」我下巴伸了伸。

    「臭来来,你还真把我当犯人那,好吧,真没几次,我觉着好玩,跟肉肉试

    过那么3、4回,怎么着,你羡慕嫉妒恨那?」左脚一脸得意,很是骄傲。

    我懵了5秒钟,尼玛,太震撼了,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一次是上个月5号!」左脚很确定。

    靠,问不下去了我,这都什么事啊,我扭头转身,几乎是逃一样,跑出了房间。

    「来来?来来?」

    「夏来来?」吴治华在绮思中辗转无眠,而隔壁的堂哥睡得深沉。

    同一片月光下,在不远处的房子里,吴秀丽和吴秀梅两姐妹说着悄悄话……

    次日,早饭的时候,吴治兵发现吴治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但还是问道:「治华,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吴治华却不知道为何不敢直视堂哥的眼睛,仿佛是自己在

    偷情被人发现一般。他想克服这种情绪,可一抬头,看到堂哥坦然的眼神,不由

    得泄气,只好继续低头喝稀饭,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以发泄心中对自己

    的不满。

    看到堂弟拿馒头赌气,吴治兵笑笑,然后在吴治华耳边悄悄说道:「那个事

    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的,男人嘛,很正常的!要不,有机会哥哥带你去开开荤,

    你去吗?」

    吴治华的脸一下就红了,快速地喝了两口米汤,却呛到气管里,咳了两声,

    差点喷出来。

    李金花看到两兄弟在说悄悄话,然后吴治华被呛着,问道:「治华,怎么了?」

    「没,没什么,兵哥和我开玩笑呢!」

    吴治兵坐回自己的位置,笑着对三妈和三爹说道:「我说给治华找个女朋友

    呢!」

    「那可好!」吴永刚知道侄儿在开玩笑,附和着说道:「治华,以后你的女

    朋友就靠你兵哥了哦!」他跟着笑了两声,却猛地一阵咳嗽,他不知道今年是怎

    么了,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差,平时都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而且嗜睡,一点精神

    都没有。

    坐在一边的吴永谋看着他兄弟,隐隐有些担忧。

    李金花心里早就有了阴霾,看到男人咳得那么厉害,连忙过去拍了拍背,好

    不容易才把这口气理顺。

    吴永刚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对着吴永谋说道:「二哥,没事的,我的身体就

    这样了。那年在洞子里估计也伤了肺,这腿也是断的,还有……」他仿佛想到了

    什么:「二哥,叫你多耍几天,你也不。昨天才来,今天就要回去,是不是瞧不

    起兄弟啊?」

    「老三,你说什么呢?」吴永谋说道:「这次治兵过来,你们安置得这么好,

    我也就安心了。更何况,就今天有班车,不然又得等好几天。」

    「这个倒也是哦。」吴永刚没有再多劝说了。

    李金花去厨房又端上一小筲箕馒头,对吴永谋说道:「二哥,其实你多耍两

    天,然后让治兵骑车送你也可以嘛!」

    「这可不好,我送他,他送我,那不就没完没了!」吴永谋还是坚持,「再

    说家里事情多,治兵他妈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幺妹儿一天到晚在外乱晃,就知

    道和人打牌,打牌又全是个输。唉!」

    「二哥,吃饭,吃饭,其实幺妹儿还是很乖的!」吴永刚说道。

    吃完早饭,太阳爬得老高了,几个人站在大寨水库下面的马路边等车。

    吴治兵将父亲拉倒一边,说道:「爸爸,你知道,我犯的事情,也不知道在

    这边要躲多久……」

    吴永谋四处看了看,说道:「你小声点,不说出去,这边没谁知道。以往乡

    场上要超生的,怕被抓住流产,很多都是往这山里躲猫猫,也没有听谁被抓到过。」

    吴治兵接着说:「这个我知道的。那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可以小。」他话

    锋一转,说道:「可是,爸,你回去要对妈好一些,她虽然有时候做事糊涂,但

    是毕竟是我亲妈。」

    吴永谋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头:「知道,知道了!」

    吴治兵压了压嗓子:「爸爸,幺妹那件事情,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家丑不可

    外扬。我也给幺妹办了招呼的,叫她别在外面嚷嚷。我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吴永谋一下觉得老脸没出搁,讪讪地说:「这个,这个……那不是我喝了酒,

    一时糊涂嘛!」

    「爸,我不管你是一时糊涂还是早有预谋,我们是一家人,既然事情已经发

    生了。你也就别想太多,但是,你以后得对我妈好点。其他没什么,我就这个要

    求。」

    「好吧,我知道了!」吴永谋知道轻重,长长叹了口气对儿子服了个软。

    班车终于到了,司机看到只有十几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对他售票的堂客

    说道:「就捡了这十几个人,早知道再晚几天才来。要不是每次政府都要补贴几

    块钱,怕又要亏本了。吴家寨这个村子真是越来越没法跑了……」

    一行人看到车子远去了,才慢慢往回走。

    吴治兵带吴治华去吴吉祥的小卖部买点东西,李金花去地里掐点葱苗说中午

    做抄手,吴家寨叫做包面。

    两兄弟到了小卖部,吴吉祥还在睡觉,柜台上是黎雨在守着。

    黎雨的男人死了这两年,她年纪轻轻的居然没有离开村子也没改嫁,真是让

    人费解。

    吴治兵前一晚喝酒去了,也没顾得上细看,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多看了两眼。

    黎雨谈不上多漂亮,但还算是耐看,再加上平时都守着小卖部很少去做农活,皮

    肤比那些农妇要白得多,又增加了几分看点。他看了几眼,就没有再多打量,买

    了东西交了钱准备走人,不过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吴治华看黎雨的眼神很熟

    悉,那是饿狼盯着猎物时的眼神。吴治兵不由好笑,莫非是昨晚看了自己的现场

    版,这个兄弟的情欲被惹起来了,想想自己当年,这个年龄倒也算正常。

    吴治兵拍了下堂弟的头,笑骂道:「走了!」

    吴治华觉得被人窥破隐私,很不好意思地抬腿就往外走,迈过门槛的时候差

    点跌一跤。后面正在找钱的黎雨仿佛见惯不怪了,「哈哈」大笑起来,吴治华羞

    得要死,朝家一阵快跑,直到逃出视线。

    吴治兵笑着说道:「黎雨,治华好像喜欢你呀?」他把黎雨找的零钱轻轻地

    推了回去,示意不用找了。

    「也许是嘛,治华和我表弟胡二娃是同学,几个半大小子经常跑到我店里来,

    也不买东西,就斜着眼睛偷看。」黎雨说着也觉得有趣,「呵呵」地笑了起来。

    吴治兵却发觉黎雨笑起来比平常好看得多,一愣神,发现原来是因为她笑起

    来两个酒窝显出几分可爱的缘故。

    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告别离开了。

    黎雨或许是因为多收了钱,心情变得比较好,又想起表弟和那几个小子看她

    的神情,心中一阵羞涩而得意。

    吴治兵走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看到吴治华在等他,这小子还在尴尬的情绪中

    没有出来。吴治兵笑嘻嘻地说道:「治华,你好像快满15岁了吧?」

    「嗯!」吴治华回答道:「没几天就15了。」

    「还在不好意思呢?」吴治兵缓解一下气氛:「也不小了,男人喜欢女人,

    很正常的嘛!别不好意思了,我在你那个岁数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了呢!」

    吴治华一听这个,兴趣被提了起来:「兵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吴治兵开始说教了:「男人天生就该爱女人,雄性动物就是应该征服更多的

    雌性,只有窝囊废才守着一个女人呢!这是造物主决定的,大道理就不和你多讲。

    你也不小了,以后有机会就上,别犹豫就是了!」

    「这个……」对吴治华而言,这些道理他却还没听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治华,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没,没有!」吴治华讷讷地说完这句,脑海里却突然冒出班上几个女生清

    纯美丽的模样,他上课的时候就经常想过把这几个女同学一下带到个秘密花园做

    爱做的事情,开后宫的幻想也不知晚上让他撸过多少把。想完几个女同学,黎雨

    和潘盼的模样也浮现在出来,以前没发现,那小模样儿还真是不错。最后,一个

    熟悉的人影竟然也浮现在脑海,他吓了一跳,不敢再想。

    吴治兵看到他嘴里说不,眼神却散乱,表情也很古怪,便摸了下吴治华的头

    说道:「别想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找个机会,我带你去开荤,别一天到晚

    打手铳,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没,没呢,我才没有……」吴治华更加尴尬了,连连无力地否认。

    半路上,遇到马拐子,他是吴治华的同学,原名叫马彬,但是大家都喜欢叫

    他马拐子。拐子在吴家寨是男性生殖器的意思,而女性生殖器叫做起码子,也不

    知道是怎么得名的。

    马拐子给吴治兵问了声好,然后把吴治华拉倒一旁,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见

    吴治华不停地往堂哥的方向看,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随后,吴治华把吴治兵送到家里,说有点事情,让兵哥在家好好休息。

    吴治兵就看到他和马拐子还有那个胡二娃碰了头,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远了。

    吴治兵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昨天的热闹,大家的生活回到正轨,农活不

    会因为来了个客人而减少,人们该干嘛还得干嘛。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已经过了很多年,而在吴家寨还会这样延续下去

    很多年。

    吴永刚本来精神就不好,头晚喝了点酒,吃完饭就又去睡觉了。

    吴治兵把买的东西放下,打开电视,里面新闻正在播一起特大抢劫案告破,

    那头目被当场击毙,小喽啰全部被抓,但是被抢的钱却没有找到。几个马仔招供,

    钱全部在老大那里保管,还没有分给他们就被打死了,现在也不知道钱在哪里。

    但是,老大好像在哪所大学里有个小情人,他们也只见过一面,那女孩其他资料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治兵瞳孔一缩,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新闻还没播完,李金花就背着菜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把小葱,背篼里背着

    两个包包白,水嫩的莴笋,还有几个包青翠外衣的包谷,下面有其他什么菜就不

    大看得清楚了。

    吴治兵连忙上前提背篼,帮李金花把东西卸下来。

    李金花听到吴永刚的鼾声,对堂侄说道:「治兵,麻烦你了!你三爹的身体

    ……唉!」

    「三妈,没事的。」吴治兵一边帮着把菜从背篼里取出,一边说道:「再说,

    治华现在长大了,马上读高中,再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娶个漂亮媳妇儿,你也

    可以享福了。」

    「呵呵,希望有这么好!」李金花听到说他儿子,心里的难受很快就消散了,

    但是一想到以后儿子的学费,又开始犯愁了。她看了一眼吴治兵,张了张嘴,却

    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吴治兵知道龙石乡很多小孩初中没毕业就去做事了,大人都觉得读书没什么

    用,本地教育水平差,绝大多数学生都考不上大学的。平白浪费学费,还不如早

    点去挣钱,娶门堂客好早点抱孙子。但是,这个并不影响大家对真正能读出来的

    孩子报以很大的敬意,仿佛考上大学的孩子也承载了自己的希望,人总是这么矛

    盾。

    吴治兵闲着也是闲着,给李金花搭把手,摆摆龙门阵,时间打发得很快。

    李金花说割一点腊肉,把八仙桌旁边的长条凳搬到挂肉的转角屋,吴治兵帮

    着掌板凳。由于天热,再加上吴家寨的男人本来就少,因此除了讲究一点的男人,

    大部分上点年纪的妇女都不穿奶罩。

    吴治兵抬头一看,伴随李金花割肉时身体的抖动,胸前两团嫩肉仿佛波浪摇

    摆,从薄薄的花衬衣的纽扣之间看到小半个乳球晃荡。当他看到黑红的乳头时,

    不由得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

    由于农村的洗浴条件一般都比较简陋,大多数女人平时都是睡前用水抹一下

    身体,那下体的味道却是不容易洗掉。

    李金花站在条凳上,下体就在吴治兵的鼻子下面,薄薄的裤衩遮不住那股淡

    淡的尿骚味,直冲到吴治兵的鼻腔。

    吴治兵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短裤下面就自然地搭了个凉棚。

    李金花把肥瘦的肉都割了一块,被吴治兵扶下凳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那已

    经高高搭起的凉棚,不由得脸一红,将胸前的衣服紧了一紧。

    李金花抱怨道:「不知道治华这倒霉孩子跑哪里去了?一上午连个人影都看

    不到。」

    「他和几个同学出去玩了,刚刚给我说了一声的。」

    「哦……」两人边说,一边穿过转角屋,打开小木门走进灶屋。

    灶屋的光线不太好,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玻璃瓦射了下来。

    光束中,无数的灰尘像一个个小恶魔一样在狂舞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着。

    吴治兵看得有点发痴了,感觉自己就是其中一粒不安分的灰尘,时而在阴影

    中藏匿,时而在阳光下疯癫。

    但转眼间,他心里便安定下来:是的!我就是应该这样,若不疯魔则不成活。

    窝窝囊囊,憋憋屈屈地活一辈子,还不如痛痛快快去死,哪怕是无声的叫喊,我

    也要在心底发出自己的嘶吼。

    那一瞬的光景,就永远凝固在吴治兵的记忆中。他习惯性地随时给自己鼓劲,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泄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在这世间。

    吴治兵跟着李金花在厨房帮忙,看着三妈剁肉时,那两个肉弹抖动得更加厉

    害,也颇为赏心悦目。在包抄手的时候,他经常会假装不小心去碰一下李金花的

    手,偶尔捏一下那肥噜噜的手背。但是,都会被李金花轻轻地拍一下,然后推开,

    不过偶尔下意识地往案板下堂侄的下身一瞟,顿时满脸绯红,迅速地捏拢抄手皮

    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吴治兵看到三妈的脖子都红了,不由得又吞了下口水。突然像拿定了什么主

    意似的,走过去把灶屋的小木门关上,然后一下将李金花从后面抱住,两只手死

    死地圈住那略有点粗的腰肢。

    李金花大吃了一惊,手里还没包好的抄手都掉到地上,却害怕吴永刚听到而

    不敢叫出来。她拼命地挣扎,压低声音说道:「治兵,你这是干什么?放开,快

    放开!」

    可任她如何挣扎,吴治兵都毫不放手。

    而李金花在听到吴治兵在她耳旁说的一句话后,便停止了挣扎,而内心却更

    为惶恐。那句话是:「三妈,只要你听我的,治华以后的学费,我就包了!」

    就是这一愣神的光景,吴治兵的右手已经死死地握在那高耸的乳峰上面不停

    地揉搓。

    「不要啊,治兵,我是你三妈啊!」李金花还在做着最后的内心斗争,希望

    侄儿能够将她放开。乳房上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觉得恐惧,感觉自己掉进村子

    里那口漆黑的八角井里。不停地向下,不停地向下掉,井里冰冷而黑暗,她不知

    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底……

    吴治兵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廉耻,或许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更可

    能是这两个字早已被更换成了「快乐」。快乐,只要自己快乐!

    他看到李金花没有再挣扎,只是紧紧闭上眼睛,乏力地颤抖。欺负人的感觉,

    让他更兴奋了。他将李金花推到灶台后面,那有个烧锅时坐的小靠椅。他坐下,

    将李金花顺势拉倒怀里,右手仍然在使力揉搓着那团美肉,左手却向那大裤衩里

    伸了进去。

    李金花的耳垂被吸舔着,自从出事以后,她和吴永刚几乎没有什么性生活。

    这个年龄的女人,身体异样敏感,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现在只剩下一具

    肉体等待着判罚。

    当吴治兵的手指伸进那个湿漉漉的肉穴时,李金花好像醒了过来,又开始使

    力挣扎:「不行!不行的,治兵,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又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般,苦苦哀求着:「治兵啊,真的不行,你三爹还在那

    边呢!」

    「三爹睡着了……」吴治兵既然已经开始,万万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将手指

    继续在洞里抠挠着,直到那肥嫩的阴户越来越湿。

    他拉下李金花的大裤衩,将两只肥肥的大腿分开,然后把已经坚挺无比的阳

    具放了出来,决定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扑哧」一声,那根硕大的鸡巴就完全按进李金花的肉穴里。

    进入那一瞬间,李金花就像傻了一样,然后不动也不再挣扎了。

    吴治兵将阳具放进去以后,却不太方便抽插,只好先养在肉穴里的淫水中,

    那一紧一缩地感觉也足够舒爽。他右手继续弯到三妈胸前,左手在下面揉捏着阴

    蒂。

    「三妈,动起来吧!」吴治兵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李金花还是没有动,尽管身体的反映越来越明显,可这想想都骇人的事情竟

    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的神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吴治兵玩弄了一会儿那丰腴的身体,见三妈还是没有反应,开始不耐烦起来。

    于是,他抱住李金花肥实的屁股,托起放下……

    这样做了几十次以后,他累得不行,就站起身,把李金花正面扳过来。

    吴治兵这才看到他三妈双眼紧闭,已经泪流满面,无声地抽噎着,秀丽的脸

    蛋些有些泛红,那种舒服和痛苦的感觉扭曲了她的面部,看起来又几分楚楚动人。

    由于吴治兵还没有顺畅地进入,他此刻无心怜惜,只想将精液注入到三妈的

    体内。他重新坐下,让李金花张开双腿坐在他怀里,阳具在她坐下的那一刻顺势

    插入。他用嘴唇含住李金花的乳珠,两只手托着臀部,一下就好用力多了。

    他又托举了几十下,上面的妇人终于轻轻活动起来,开始是幅度很小地起坐,

    逐渐幅度变大,直到吴治兵可以完全不再用力。

    李金花没有再流泪,眼睛也睁开来,看吴治兵的眼神复杂之极,而脸上两条

    泪痕逐渐干涸,更显出几分动人的媚态。

    吴治兵一手捏弄肥硕而有弹性的臀肉,不时用指头轻轻插到菊穴中,引得李

    金花开始压制不住呻吟声。

    当神智从新回到李金花身体,仿佛已然认命。她一边压制着巨大阴茎在体内

    抽送带来的快感,一边带着点哭腔说道:「治兵,你……你先前说过的话可要算

    数!」

    吴治兵在乳头上用力地吸了一口,再拍了一下屁股,肯定地说道:「当然,

    只要你都听我的,我说过的自然算数!再说,现在你又是我的女人……」

    李金花恨恨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你的女人……」

    「哈哈……」

    「三妈,你下面的洞这么紧,是不是很久没有和三爹做过了?」吴治兵看着

    在眼前骑坐着的婶娘,淫邪地说道。

    「是……是有点久了!」李金花面对这个魔鬼,开始泛起无力感,心神也逐

    渐失守。

    吴治兵问道:「那你平时是怎么解决的呢?」

    「一天到晚忙得很,哪有心情想那些脏事情!」李金花回答。

    「你这个岁数,俗话说的如狼似虎的年龄,怎么会不想?三妈,骗人可不好!」

    吴治兵在乳头上用牙齿轻轻一嗑。就见李金花「嗯……」的一声,用手紧紧抱住

    侄儿的头,将上身伏在他肩上不停地抽搐着。

    吴治兵知道这很久未经夫妻之事的婶娘,估计有些吃不消这个刺激,而阴茎

    被那蜜穴裹得很紧,仿佛有个婴儿的小嘴在拼命吮吸着。

    直到这一股快感过去,李金花的双手逐渐放开。

    吴治兵一直坐在凳子上,感觉这个姿势太过被动,仍然不太好操作,就站起

    身来。如那晚和沐红一样,让李金花将手撑在椅子上,他用后入的方式将阳具插

    入那湿的一塌糊涂的阴道。

    这下他可以完全放开手脚,不时在那丰臀上拍一巴掌,一个红色的五指手印

    就清晰的在白白的屁股上显现出来。

    一墙之隔的屋外菜地里,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振翅而鸣。

    从玻璃瓦钻进的一缕阳光移到了灶台边,移到了李金花的背上,吴治兵将她

    上衣向上撩开,那白皙的后背就泛着柔和的亮光,他顿时觉得有点发呆了。

    而李金花此刻已经不再刻意压制,伴随每一次抽插,开始发出声来:「嗯

    ……啊……」可是心中始终有恐惧,有愧疚,她只会从喉咙深处和鼻腔里发出呻

    吟来。

    一个姿势再好,做得久了也会疲倦。吴治兵对李金花说道:「三妈,你趴到

    案板上去!」

    李金花没有再拒绝,走到案板边,然后顺从地趴在上面,手臂上粘了些灰面,

    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案板的抄手皮上。

    案板比凳子高得多,这次有点从下往上插的感觉,吴治兵没有用任何技巧,

    就是简简单单抽送,每次都全力以赴,将阴茎狠狠地插入淫水滴答的肉穴中再猛

    地拔出。

    房间外知了的「吱吱」声,房间里「啪啪」的水花声,一时竟相映成趣……

    吴治兵像条发情的野狗一样,抱住她三妈的后腰,奋力而不知疲倦地抽插着。

    他的频率越来越快,而李金花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正当吴治兵达到高潮快要射出的一刻……

    「吱呀」一声,灶屋的那个小木门打开了,整个房间一下亮了起来。

    当李金花惊恐地回头,吴治兵也诧异地转过身时,阴茎离开玉门,那一刻,

    一股浊白的精液喷射而出,全部洒在李金花白花花的大屁股上,顺着股沟流到屁

    股缝里,流到大腿上。

    门口一个推着轮椅中年人,指着这对奸夫淫妇,「你,你,你们……」

    吴治兵和李金花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吴永刚看到在老婆的屁股上,他亲侄子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终于受不了这

    巨大的打击,眼前一黑,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永刚,永刚……」李金花尖叫着扑了过去。

    吴治兵把鸡巴又撸了两下,将精液全部挤出来,才穿上裤子缓缓走过去。

    「三妈,你裤子都不穿上,不怕被人看到吗?」

    「啊……」李金花又是一声尖叫,连忙跑过去将灶台后的裤子捡起穿上。

    而吴治兵走过去帮吴永刚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并回头对李金花说道:「急火

    攻心,昏过去了,没事的,等会就好了!三妈,你把地上的血迹擦一下。」

    「哦!」遇到大事,女人往往不知所措,需要别人来指挥。

    李金花把地擦干净,走过来,看到面如金纸的吴永刚眼皮动了动,连忙往后

    一闪。

    「有什么好怕的?」吴治兵看了她一眼,又掐了掐吴永刚的人中。

    「唉……」吴永刚长长地呻唤了一声,睁开眼一看,是那对奸夫淫妇,气得

    差点又晕过去。

    「永刚……」李金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怯怯地叫着男人。

    「你,你们,唉……」吴永刚骤然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永刚,是我,我不知道……」李金花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也不知道该说

    什么「金花呀,我也知道,这两年是苦了你!但是,你也不能和治兵啊,他,他

    是我亲侄子啊!」吴永刚竟然以为是李金花耐不住寂寞去勾引侄子。

    「永刚,不是的,不是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

    吴治兵。

    「三爹,这事不怪三妈!」吴治兵终于开口,李金花才松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们都懂,这两年,你的确苦了她!」吴治兵接着说道:「她

    一个女人,既忙外又忙内,还得照顾你,生活上又没有个安慰。」

    「唉!」吴永刚垂下头去,放在大腿上的拳头紧紧地捏住又松开捏住又松开。

    「今天,是我主动的,你别怪三妈,实在要怪,就怪你的身体,怪命运吧!」

    吴治兵冷冷地说道。

    吴永刚狠狠地看了吴治兵一眼,却发现堂侄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反而

    畏惧了,垂下眼睛。

    「永……永刚……」李金花走到吴永刚面前,低声说道:「是我不好,都是

    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我不要脸……」

    吴永刚听到这话,无名火又翻滚起来:「本来就是你,就是你是不要脸!」

    然后,伸手就准备打。

    「三爹,你打一下试试!」

    这一生冰冷的警告,竟然发挥了作用,吴永刚举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天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你们……」吴永刚指着面前的两人,颤

    抖着说不出什么来。

    「三爹,既然事情发生了,你也已经看到了,你就说想怎么办吧?」吴治兵

    就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准备讨价还价。

    「发生这种丑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你说,我以后怎么出去

    见人啊?」

    「三爹,你不说,三妈不说,我不说,我们都不说,有谁会知道呢?再说也

    没什么不好见人的,这种事情,吴家寨多了去!」吴治兵淡淡地说道。

    「唉……」吴永刚居然不能鼓起勇气和侄子对视。

    「永刚,治兵,治兵说以后治华的学费……」李金花想起什么,说道:「读

    完大学的学费他都包了……」

    「真的?」吴永刚精神一震,眼睛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吴治兵。

    「是的,我是这样和三妈谈的!」吴治兵轻描淡写地说,心里升起的那种优

    越感转瞬变成耻辱的感觉。他想起以前在人前装孙子,胃喝得出血时,别人看他

    的眼神来。

    过了良久,吴永刚看向李金花的眼神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仿佛在

    说:「干得好!」

    「金花,你也别哭了,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当然,也不怪治兵。」吴永刚

    用尽量平缓的语调说道:「治兵,你只要兑现承诺,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再说什么

    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而且,以后……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的确是

    苦了你三妈……以后,只要你俩都愿意,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说完这句,

    他奋力推转轮椅向外而去。

    李金花听完这些话,嘴里不知所谓地说着:「不,不是的……」,想帮忙推

    轮椅,被吴永刚拒绝了。

    吴永刚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金花,刚才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

    后你听治兵的就行了!」他就像把自己老婆卖了个好价钱以后,怕买主不高兴一

    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