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辣手断头
书迷正在阅读:蔺春重风华劫(新)、吃她的肉、GB 授粉 触手系、(女/攻)欲解卿罗裳,折来后庭花、亡国质子的风月秘史(双性)、末世之后我肏了男主、朕失忆了(内容过于sd,已手动屏蔽)、恶浪、神恩浩荡、一条淫荡的小白龙
第六十一章 辣手断头 游春池勒住坐骑,回头冲王临风微微一笑,脸上肌肉却麻木不动,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王临风大为警惕,说道:“我说,你那柄莲台剑从来不离身的,为何此刻不见了?” 游春池说道:“啊,我方才跟魔教奸人打了一架,他们以多欺少,夺去了我的佩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通风报信,实在是愧对先人。王道长武功出神入化,一定能帮我夺回佩剑,对不对?” 王临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祖上是何地人士?” 游春池愣了愣,反问道:“什么?” 王临风说道:“我曾经把我的出身原原本本告诉过你,我祖籍何处,你说得出来吗?” 游春池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时隔日久,我记不太清楚了。” 王临风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忽然后方传来一阵悠长的呼唤声,有人大声喊道:“王道长——王道长——”声音越来越响亮,显然那人正急速追来。 王游二人同时回望,只见荒野之中,一人一马风驰电掣,马上那人却又是一个游春池!他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俨然便是莲台。 王临风一惊:天底下不会有两个游少侠,那一个既然携着华山名剑莲台,这一个却无刀无剑,必然是冒牌货! 王临风惊怒交加,长剑出鞘,直指面前那假冒游春池的歹人,喝道:“你是什么人?” 假春池见机关败露,狞笑一声,挥鞭击中马臀,骏马前足腾空,人立而起,王临风这一剑就刺了个空。 假春池也不恋战,转身便走。 王临风不擅长马背作战,伸掌轻拍马颈,借力使力,腾空飞起,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凌空刺向假春池的后心。 只见他衣袍翻飞,剑锋如霜,正如白鹤从天而降扑击猎物。 假春池感到背后劲风来袭,却不抬手拆解,也不催马奔走,而是仰头瞪视王临风,鼓起胸膛,嘬起嘴唇,猛地吹出一口气,唇缝中喷出一团黄色烟雾! 原来,假春池口中一直含着一只小小药包,趁着王临风逼近过来,便咬碎纸包,鼓足力气吹出药粉。 王临风此时身在半空之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若换做寻常庸手,除了眼睁睁看着毒烟飘将过来,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王临风反应奇快,立即竖起双指抵住下唇,运作体内真气,又快又稳吐出一口气。 他内功中正,气息浑厚,真气长长吹出,绵绵不断。 那团黄色毒烟还未弥漫开来,给王临风这么一吹,竟然就飞回了假春池口中! 假春池惊骇之下,猝不及防,一口气把全部毒烟吸入口中,立即四肢一僵,直挺挺摔下马来,再也不能动弹了。 但他的眼珠子还在咕溜溜转动,眼中流露出骇惧之意,显然那毒烟并不致命,亦不会迷人神智,只是软筋散之类的麻药。 王临风飘然落地,长剑一甩,寒光闪烁,淡淡说道:“害人终害己,你若是用致命剧毒来害我,便会累得自己送了性命,可见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你身上有没有带解药?只要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乔装打扮来害我,我就给你喂解药,再放你离开。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假春池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地说道:“我身上……没有解药……就算有,我宁死也不会说出主人的身份……你……你杀了我罢……”他嘴上虽说不怕死,但眼神十足恐惧慌乱,显然是怕死怕到了极点。 正在此时,真正的游春池奔到近前,翻身下马,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禁皱起眉头,显得很是嫌弃。 王临风奔到游春池身边,说道:“游少侠,你瞧这坏人居然装成你来骗我。他还蒙着一只眼睛呢,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 游春池说道:“这人一定还有同伙。我今天早起去镇上买马,走遍整个镇子,只有一家骡马铺子开张,铺子里又只有老板一人,神色狡猾,言辞闪躲,看起来倒像是武林中人假扮的。他拼命撺掇我去城外相马,我觉得不对,立即脱身赶回客店,谁料你们都不见了。那客店伙计看见我,倒像活见鬼似的,说什么你已经跟着‘我’走了。我心道不好,问明方向,赶紧追了过来,万幸你武功超人,没有中招。” 游春池奔驰而来时,将假春池喷药害人,王临风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情虽然焦急,语气却很是佩服。 王临风说道:“尹帮主他们见到魔教发出联络烟火,这才前去探查,现在看来,只怕那也是敌人故布疑阵。这伙恶人一定是魔教教徒,处心积虑要将我们分散开来再逐一击破,着实可恶,咱们快去帮助尹帮主他们罢! 游春池答应了一声。 两人正要上马离去,忽然四面八方涌出三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身着淡紫色衣衫,显然埋伏已久。 这群紫衣人将游王二人团团包围,二话不说,掏出兵刃,刀枪棍棒齐刷刷招呼过来! 游王二人连忙背对背相立,拔出长剑,拆解敌招。 这群紫衣人虽然同时发难,但有十个人率先围住游王之后,其他人若是再靠近,反而碍手碍脚,于是都在外圈游走掠阵。 游王二人就成了以一对五的局面,当下不敢大意,凝神对敌。 数个回合之后,两人都发觉,这群紫衣人的招数虽然诡异莫测,但内功不精,显然只是江湖上的三四流人物。 他二人都是名家子弟,一时倒也能够抵挡紫衣人群攻,怕就怕时间一长,敌人使出车轮战来耗尽己方体力,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王临风心思电转,凝神观察敌人武学路数。 他本以为这伙人是魔教教徒,但打着打着,又渐渐发现他们的内功和魔教似乎不大相同。 王临风曾听师父说过,历代魔教教主都修习本教密宗神功。只有万仞山勘破了七宝圣塔第一层的机关,因此万家父子都改为修炼浮屠圣功。 至于普通的魔教教众,限于身份和资质,上述两种内功都无缘修炼,他们修习的是前人简化过的密宗神功。 魔教功法归根到底源自于佛门武学,走的是沉稳深厚的路子。 单论内功而言,魔教与名门正派并无较大差异,因此魔教代代都有能人出,传承数百年而昌盛不衰。 只是魔教的武功招式格外毒辣凶狠,并且练成武艺之后,名门正派行侠仗义,济世安民;魔教却肆意妄为,恃强凌弱,这就是正邪之间的根本区别。 眼前这伙紫衣人的内功却是十足阴寒邪气,与魔教内功大相径庭。 王临风心想这伙人来路不正,千方百计布下陷阱,所图必然重大,又想到尹、玉、玄三人还生死未卜,心里焦急到了极点,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蛮不讲理,岂是英雄好汉所为?还请留个万儿罢!” 这群紫衣人一言不发,又过了一会儿,率先出战的十个人尽数败下阵来。 其中一个长须老者似是领头人物,见一时拿不下游王二人,便打了一声呼哨,紫衣人全都收手罢斗。 那长须老者翻身跃上一块大石,取下背后的包袱,拿出一个浑圆物事,高高提起,大声说道:“二位请瞧,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游王二人知道这是敌人的缓兵之计,一面举着长剑防备偷袭,一面分出一道余光去看。 这一看,却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原来那老者手里竟然提了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已肌腐肉烂,七窍紧紧闭合,似乎是用胶水黏住了,肌肤上爬满蛆虫,极为可怖,却是是魔伞天王的头颅! 王临风大吃一惊,心思电转,明白过来:这伙紫衣人为了对付己方,特意掘开魔伞天王的坟墓,砍下她尸身的头颅,拿到阵前来鼓噪叫嚣! 俗话说死者为大,魔伞天王生前纵使有再大的不是,她都已长眠地底了,这群人怎能为了江湖斗争,去损坏亡者的遗骸? 游春池看到养母尸身为人戮辱,登时眦眶欲裂,体内鲜血滚烫如沸,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者哈哈大笑,说道:“我的主人身份高贵,他老人家要拿你妈妈的臭脑袋用上一用,你妈妈若是还活着,都得亲手割了自己的头,恭恭敬敬双手呈上,你这小子又叫喊什么?” 游春池脸色一沉,当下默不作声,倒提莲台剑,剑柄举至眉心,双手凝固不动,剑身却开始急速震颤,嗡嗡作响,可见他将全身内力都催动到长剑之上! 接着他手腕一翻,剑尖上挑,急急刺出一丈,剑尖又上挑一分,再次疾速刺出,如此重复三次,剑尖已彻底倒转向上,直直逼向那老者胸口,内力层叠累加,威武势不可挡! 这一招“擎天三峰”,是华山剑法中最厉害的杀着。使用者豁出性命,不顾一切,宁可自己身死命殒,也要击杀敌人! 王临风生怕敌人发暗器偷袭游春池,连忙挺剑追上。 那老者见游春池出手如此凶悍,不由畏缩,忙道:“你妈妈活着的时候长相就平庸至极,死了更是丑得一塌糊涂,老子才不稀罕她这颗臭脑袋呢,还给你就是了!”双臂发力,远远抛出魔伞的人头,拟定游春池一定会回身捡拾。 谁料游春池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刺出长剑,一剑刺穿那老者的喉咙,手腕一抖,便干脆利落割下了他的人头! 魔伞的人头还飞在半空之中,那老者自己的人头就先摔在了地上。 他嘴唇颤抖,长舌伸出,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无头尸身轰然倒地,这才双眼翻白,终于咽了气。 王临风回身跃起,大袖扬出,轻轻巧巧裹住了魔伞的头颅,稳稳落回地面。 游春池给那老者的断颈喷了满脸鲜血,却恍然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色已恢复平静,温言说道:“多谢王道长,请交给我拿着罢。” 王临风忙展开袖子,双手托起魔伞首级,恭恭敬敬递给游春池。 游春池伸手去接。 但就在四只手同时摁在首级上的一刹那,首级的头盖骨突然开始震颤,内部传来一阵叮铃脆响,倒似触动了什么机关! 王临风瞳孔一缩,喝道:“不好,这首级给他们做了手脚!”连忙夺过人头向旁边抛出。 可那机关运转得好快,王临风刚一撒手,那人头就开始急速旋转,紧紧闭拢的七窍同时张开,七个洞孔中射出一丛丛雪亮银针! 游王二人连忙斜身躲避,可是银针来得又密又急,距离极近的情况下,便是天王老子也无法躲闪。 游王二人奋力挥剑,挡去了大半银针,却还是有十来根银针刺入体内。 银针上涂抹了软筋散,毒药融入血液,立即流遍全身。两人当即垂软在地,两柄长剑跄啷啷落在地上。 魔伞的人头直直飞出,银针无穷无尽漫天飞舞,那群紫衣人来不及躲闪,倒有大半人也中了银针摔倒在地,更有人被银针射中心口,当场毙命而亡。 ——这人头藏针的机关实在太过阴毒,一味求强,敌我不分,就连自己人的性命都要伤害。 过了许久,银针终于射完,人头颓然落地,七孔流出一股股黑液,情状极为惨烈。 众人一时都委顿在地,呼吸沉重,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一块大石后面突然传来几声长笑。 接着一个紫衣人翩翩走出,面带微笑,神情潇洒,高声说道:“王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这人不是冰湖宫宫主闻人歌,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