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你将你的计划告诉了阿耶塔。他立刻否定了你，态度坚决。

    “这不可能。我们需要你，一个强大的、有头脑的领导者。我会找别人代替你。”

    “你难得夸我。”你笑了笑，“不是我自夸，你需要找很多术士，让他们的能量完全同调，才能达到我的水平。这样会牺牲更多的人。”

    “但这是值得的。”阿耶塔低声地说。

    你需要时间考虑。

    阿耶塔的计划可行性很低，术士的天赋不同，能量很难同调。一旦失控，他们就会被圣殿核心吞噬。你和阿耶塔会因此暴露。

    这么好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想错过它。

    你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被伊甸发现了。

    因为他最近一直不搭理你，所以你以为他不会管。

    “你要走吗？”

    他捧着肚子，那里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快。

    “不，是你要离开。”你把他的衣物塞进行李箱，“我的朋友阿耶塔，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会照顾好你，还有希瓦娜……”

    伊甸不敢置信地看着你，“你不要我了？可你答应我的……你会等他出生，我……”

    “我取好名字了，我会让阿耶塔告诉你。”

    你从行李里面抽出一件斗篷，“穿上它走好吗？”

    伊甸愤怒地指着壁炉，“你让我走我就跳进去！”

    你看着他，把炉火生得更旺了。

    他一下子就瘪下了嘴，眼圈红起来。“芙涅罗……”

    你把斗篷叠整齐，放在行李箱上。“所以你不和我吵架了？”

    “不吵……我就是害怕。”伊甸抽抽搭搭地哭，“你好像是一直在斩断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怕你悄无声息地走了，一点牵挂都没有……”

    你心软了。“过来，伊甸。”

    他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扑在你怀里。

    法术在你的指尖亮起一瞬便熄灭。你可以把他弄晕了丢到阿耶塔的家里，但你最后还是不愿意。

    你就是一个坏人，给他打上了你的烙印，让他怀上你的孩子，却还想要给他自由。

    “圣殿快要倒塌了，我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这样你还要跟着我吗？”

    伊甸抬起头，贴着你的嘴唇，“你要活下来，或者带着我一起死。”

    阿耶塔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希瓦娜被莱萨带走了，这是另外两个元老的决议。他们看中了她的天赋，想要将她带在身边训练。

    都是鬼话。

    “他们在怀疑你了，你不能再犹豫了。”阿耶塔说道，“我已经找好了人选，十四个术士，已经待命。”

    “谁来操控同调他们的能量？人数太多了，这几乎不可能。”

    “我。”

    阿耶塔拍拍胸脯，他的眼睛里有光，像极了瑟琳娜。

    但这和要了你的命有什么区别？

    “阿耶塔，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无措地说，“老师不在了，只有你能帮我，我不能让你死在那里。你吃不消的，我去过核心，它会抽干你……”

    “嘘，芙涅罗。”阿耶塔打断了你，他握着你的手，手心的温度慢慢让你冷静下来，“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新的领袖。等我们成功了，有数以百计的人等着你来领导，你要指引他们渡过最艰难的时刻，用你的力量保护他们。只有你能，只有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