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接连胜利的战争让你在圣殿中的地位稳步攀升。就连你从不出席的会议也向你发出了邀请。

    你到达圣殿的时候，恰逢屠龙院的战士归来。他们刚打完一场硬仗，扛着战利品，在人群的簇拥下涌入圣殿。

    这是这座冰冷的高塔最热闹鲜活的时候，魔物的鲜血滴在地上，蒸腾出热气。主殿有一场盛大的宴会等着他们，牛肉、果盘等着他们享用。

    但当他们看到你的时候，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凝结了。

    他们看着你的黑袍，圣殿的高阶术士寥寥无几，你是其中最受争议的一个。有人称你为战神，也有人说你是魔鬼。

    你并不在意这样的目光，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下午好，勇士们。”

    屠龙院的术士战斗技巧高超，却没什么头脑。你和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也不屑于和他们交流。除了……阿耶塔。

    他将肩膀上的龙翼交给同伴，向你走过来。

    “芙涅罗。”

    “嗯哼。”

    阿耶塔是你在圣殿中为数不多的“朋友”，或者说，能和你说得上话的人。

    “你还在西斯里吗？”阿耶塔皱起眉毛，“你知道他是个人渣，以战争为乐吗？”

    哦，他居然在苛责你。

    “我只是在完成圣殿给我的任务。”你摊开手，并且示意他他的同伴都走了。

    但阿耶塔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应该把才华浪费在战争和屠杀上……”

    “那么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阿耶塔一贯的天真，“我相信瑟琳娜的眼光。”

    你笑起来，“我以为她的名字在这里是个禁忌。”

    “你不要总是这样。”

    “哪样？”你打断了他，他的语气让你感到被冒犯了。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自从瑟琳娜走后你就……”

    你板起了脸，“好了，停下这个话题，或许我还能把你当朋友。”

    阿耶塔向你妥协了，他转移了话题，“他们说你会进入元老院。”

    “借他们吉言。”你恭维道。

    阿耶塔还是有些担心你，问你是否要加入他们的宴会。

    “不去了，我还有事。”你这样拒绝他。

    但你其实没有什么事，他也清楚。你会毁了这场宴会。没有人欢迎你的加入。

    你也没有参加那场会议，它对你而言无关紧要。你来圣殿另有目的。

    圣殿核心，支撑着整座圣殿的体系运作。圣殿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它坚不可破，唯一的弱点就是深埋地底的圣殿核心。

    圣殿每年都会招收很多术士，却没有那么多人能够留下来。他们都消失了。你曾经非常好奇，直到瑟琳娜告诉了你圣殿核心的秘密。

    它汲取术士的法力，当法力耗尽时，它就会燃烧他们的生命力。无数术士在圣殿核心里枯竭，他们成为能源，为这座古老腐朽的高塔燃烧。

    这片大陆上的术士越来越少了，就有更多的普通人被投入核心。

    据你所知，不少高阶术士、元老的生命力都靠圣殿核心支撑。他们能活上百岁，这要燃烧多少人呢？

    你踱步到了最底层。你的黑袍是通行证，没有人阻拦你。

    但你仍然被阻挡在了圣殿核心之外。巨大的金门严丝合缝，只有一个钥匙孔。

    钥匙被元老院的三位元老轮番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