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哄骗完(剧情:鄢洌出深院,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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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年后鄢洌出院,鄢陵站在深院的门口等他。 那天寒风凛冽,春节刚过,到处都有些萧条。鄢陵的春节是飞去英国过的。没有鄢洌的钳制,他倒是自由了些,住了六天回来的。 之所以不能住久,是因为答应了每个星期都要去探望他的。 每个星期哄一哄鄢洌,成了惯常要做的事。 这天鄢陵穿着浅色毛衣,披着一件黑呢子披风,站在深院门口,看着助理把鄢洌接出来。 瘦了一大圈,就算给了不少钱让深院给他单独开小灶,鄢洌依旧是面容憔悴。 深院好说歹说是精神疾病的专业医院,鄢洌只有表现好一点,才能够允许一周跟鄢陵面对面说一会儿话,抱一抱,或者是摸一摸心上人的脸。 长年累月下来,鄢陵就算是安生的过了两年,依旧会害怕,他怕鄢洌出来后会反弹。 对他做那些令人害怕的事。 鄢洌步步走来,鄢陵虽忍着不打颤示弱,心里也是恐惧着。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细看鄢洌的表情。 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靠得极近,又伸出手,轻轻的将自己揽入怀中。 依旧是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讨好,“我好了,回来了,你不要害怕。” 鄢陵倒也说不准自己内心的感受,这两年确实是轻松,两老在英国也很好。 也不知道鄢洌之前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父母倒是泰然,全然不过问鄢陵之前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来探望他们。 鄢陵被圈在怀里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鄢洌又改换拉着鄢陵的手不放,上了车。 回到别墅的鄢洌很沉默,不同于以往一直要缠着鄢陵,反而只是在客厅坐下,默不作声的处理助理给过来的公文。 鄢陵心惊胆战的陪了一会儿,熬不住的去房里午睡了一会儿。 他抑郁症的药早上刚吃过,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对胃也有负担,鄢陵小睡了两小时。 到下午醒来,身边没人,屋子也静得很。鄢陵顿时有点朦胧,以为自己还在那安然的两年内,也就随便披件外套,赤着脚出了房门。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不穿鞋子的么?”转角处的声音吓了鄢陵一跳,外套直接落了地。 鄢陵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吃药吃傻了,居然会忘记鄢洌已经回家。 “我……我……”鄢陵紧张得有些抖,一直根治不来的害怕从心里蔓延生长出来,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 “没事,穿上就好,地板太凉了。”鄢洌把自己的拖鞋轻轻褪到鄢陵面前,又极其自然的过来抱了一抱,在鄢陵的额头上吻了吻,“你不要怕,我不会凶你的。下来吃饭吧,厨房做了面汤。” 不等鄢陵应一句,又自顾自的先下了楼。 鄢洌自是一米九的大个子,脚也很大,穿鞋子都要46码以上。鄢陵盯着特别大的拖鞋看了许久,被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吓得有些愣神,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好”。 他以为鄢洌走远了没听见,实际上他竖着耳朵躲在转角处听得真切,又咧开嘴笑得灿烂。 就算把神经病治了,他对鄢陵的爱还是一分不减。这大概就是变态始终变态的原因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从小对鄢陵的执着成了顽疾,是根治不了的。 鄢陵套上了尚有余温的拖鞋,鄢洌体热,这双鞋子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带着温度几乎是从脚背开始烫到鄢陵脸上。 他觉得心跳得太快了,似乎是害怕过后的余悸,又或是有些他不愿意去细想的念头。 鄢陵也就下来喝汤吃面,席间依旧是被鄢洌好声好气的劝得多吃了一碗。 他最后是撑到了,也就只好在客厅绕着走路消化一下。 鄢陵回头又看见鄢洌的俊脸微笑着,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战战兢兢的问,“你……你不是、还要处理工作么?” 鄢洌刚想走过去抱一抱小叔叔,又怕自己唐突吓到他,也就咬咬牙说,“鄢氏确实有很多账目要查,我先去忙。” 话音刚落,鄢洌转身就进了书房。客厅的鄢陵还呆滞的站着,倒是对鄢洌这反常的落差起了奇怪的念头。 他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鄢洌没有围着他团团转,没有笑着贴上来要亲亲摸摸,没有……没有立刻扑上来,将他按在沙发上做些什么。让他很不舒服。 鄢陵早早回了房,开着小台灯看书。书房就在隔壁,阳台是互通的。鄢陵心眼一直吊着,两年太安逸的生活使得他有些善忘。 因为抑郁症的药物其实就是减少身体上某些激素含量,确实会微妙的影响人的心境。 以前他还是对鄢洌怕到骨子里的,现在虽是怕,却也有些不大记得清怕的具体内容。 鄢陵看的是外文书,刚好是爸妈在英国给他特意留的礼物。 鄢陵看是看,胆子却是提到嗓子眼,时刻留意着隔壁书房的动静。 当房间门被敲了两下,鄢陵几乎险些被吓得跌落床。 “是谁?” “夫人,是我,刚才厨房炖了糖燕窝,给您送过来了,请问可以进来么?”苍老的声音,是鄢冽请过来专门照料生活的老管家。 “呃……进来吧。”鄢陵自己默默镇定下来,应了一声。 然后小桌子上就摆了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 鄢家请的人都极有分寸,鄢陵几乎没说什么,管家就退出去了。 鄢陵望着眼前的糖水发呆,心里越是忐忑,手上越是没有力气,书也砸在桌子上,差点打翻燕窝。 大概是自己都察觉到焦虑,鄢陵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又翻出抑郁的药和安眠的药,各吃了一份,干脆的蒙在被子里。 睡之前他在想,要是鄢洌过来做点什么,那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自己这么多年不就是块安抚狗的骨头肉,一直都任人宰割么? 然而一觉睡到天亮,鄢陵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连睡衣都穿得整整齐齐。他是被一双手臂圈着的,几乎是圈得刚刚好,不紧不松,甚至还能适当的转个身。 鄢陵不知道鄢洌工作到几点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被人抱着睡觉多久。他醒来想上厕所,身上的大手却是越动越紧,方才还适当的留有空隙。 现在却是死死圈着不让起身。 就算知道鄢洌该是醒过来了,鄢陵还是不大敢正眼去看他,挣扎了一会儿挣不开,并且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那种几乎要全身发抖的害怕又从骨子里爬出来。 鄢陵也就放弃了挣扎。 “怎么?小叔叔醒了,不愿意看我一眼么?”森然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吓得鄢陵一个哆嗦。 大魔王都开口了,鄢陵怎么还敢装死,也就幅度很小的转个身,与睡眼朦胧的鄢洌面对面。 比不得鄢陵娇小白皙,鄢洌的骨骼大,虽然在深院瘦了一大圈,但骨架还是大的,冷不丁入目的便是鄢洌小麦色的锁骨,在往上便是男人长着青茬子的下巴,接着便是那张日渐长开,男人味十足的脸。 鄢洌的眼神是热切的,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将鄢陵死死盯住,声音带着早晨起来的嘶哑,似乎是感觉到怀里人的僵持,于是他也不等鄢陵战战兢兢的给个什么回答,笑了一下给自己解围,“开玩笑的,小叔叔是想起床上厕所吧,去吧去吧。” 说完倒是放开了手,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非要给个亲亲才肯放。 鄢陵懵圈的起身去洗手间,在厕所里刷牙洗脸,回想起鄢洌奇怪的行径更是有一股子寒意从尾椎往上蔓延。 他心里很没底。 说不准是以前的鄢洌更容易看懂,更好哄,还是现在这个分寸拿捏得刚刚好甚至有些客气的鄢洌更好说话。 亦或是前后的鄢洌都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鄢陵收拾完自己出来的时候,床单上依旧鼓鼓的一大团。某人是明显没起床。 鄢陵没去理会他,以为他还要睡一会儿,便兀自下楼吃早餐。 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鄢洌还没有起床的意思。鄢陵觉得不对头,不应该这么久不下来。 管家也不敢打扰,就只能自己上楼来看看情况。 床单还是鼓着的,鄢洌还在里面,鄢陵绕到床头一看,鄢洌木讷的摆着一张脸,两眼有些血红,眼神空洞。就算鄢陵上来了,他也只是转头望了一望,并不说话。 自打鄢洌回来,鄢陵简直要被搞得神经衰弱,他本来就抑郁话少,现在更是被鄢洌各种匪夷所思的行径吓得心惊胆跳的。 他轻声轻气地问道,“鄢洌,你要起床了么?吃早餐么?” 鄢洌没有回答,只是眨巴两下眼睛。 鄢陵噌的一下,心脏几乎漏了一拍。他害怕这种陌生的转变,好似他以前能够多少摸透点鄢洌的想法,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鄢洌这个神经病治没治好,倒是快给鄢陵治出心脏病来。 鄢陵沉默了一会儿,又回想起早上起床鄢洌的行径。 他忽然想到自己早上疑惑鄢洌为什么不撒娇要缠着索要一个吻,亦或是在大清早的要……要做一回。 鄢陵手指尖开始透着凉意,以前鄢洌要什么都是明面上索要的,现在不开口不说破,他真的猜不出他要什么。 鄢陵拿捏不住,只好抚上他的脸,再小心翼翼凑过去吻一下他的脸。 轻轻的亲一下,再移开,鄢洌便又是有了活力撒泼的男人了。 他好像是装上了电池的玩具狗,又谄媚的笑着,“小叔叔吃早饭了么?我这就起来!咱们待会儿去花园散散步,好不好?” 鄢陵被鄢洌突兀的声音吓一跳,又退了两步,支支吾吾道,“我……我吃、吃过了。就你、你下来吃饭吧。” “好好好,我起来!”鄢洌动作飞快的起床,又跑到洗手间装水刷牙。 鄢陵想说自己只是怕他疯病又犯了才来看看,这没什么事就要下去了。刚走两步还没出门,洗手间里的狗……啊不对,鄢洌就冲出来,刷着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好似生怕鄢陵长翅膀跑了一样。 鄢陵见这势头,便知鄢洌这状态不太对。 也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鄢洌洗漱完一起下去。 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可也要陪着鄢洌吃。 鄢陵回想起医生那时候叮嘱的,他长期行为异常,需要额外关注情绪变化,以前会自残都是情绪得不到疏解而爆发的一种表现。 医生也说了,治不好的,精神病有先天后天情绪压力等各种原由。 他们最多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鄢陵那时候终究还是意识到,鄢洌好不了的,他的执念太深。他只能一直哄他。 他鄢陵,终究是离不开,要哄鄢洌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管家开了门,把小鄢棱带了进来。 小鄢棱被教养得极好,见了鄢洌依旧是脆生生的喊了“爸爸”,又冲进鄢陵的怀里,高兴的喊“妈妈”。 鄢陵抱着孩子,鄢洌吃完又蹭过来,也要抱抱。鄢陵哄完小的又哄大的,恍惚间觉得也不那么害怕了。 他其实两年的时间里一直想着鄢洌出来,不黏他了,不要他,也不迷恋他。 他可以走了,自由了。 可他花了两年时间去接触外界,他又发现自己适应不了外界了。年轻人的笑话他不懂,代码的更新换代又极快,甚至去参加孩子的家长会他都不知道要跟人聊什么。 被囚禁两年,又被放风一年,又怀了孩子一年,两人生生死死的又闹了一年,再是送去深院两年。 鄢陵算了算,竟是被鄢洌像恶鬼一样缠了七年。 他是甩不掉这个魔鬼了,下半辈子就要载在这人身上了。就算现在甩掉了,鄢陵还能做什么,他的抑郁一直反反复复的,根本工作不了。他也越来越害怕社交,也不愿跟人讲话。 七年,鄢洌用七年的时间,把他的牙都拔得干干净净,又让他再也融不进这个世界。 他离不开鄢洌了,若是离开,就只能死了。 鄢洌把他养成了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只能选择跟他过日子。一辈子的时间,只能慢慢被他的糖衣腐蚀。 管家在一旁收拾餐具,倒是笑着低声恭维了一句,“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真是好呀~” 鄢陵少有的笑了一下。 确实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他挣不开鄢洌,也放不下鄢棱。 这辈子不就这么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