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哥哥归来(3)兄妹的禁忌

    李伟业买菜回到家时，他的一对儿女正在各忙各的。

    儿子还在房间收拾东西，李明州换上休闲服，看上去倒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了。

    女儿披着长发瘫在沙发里刷手机，看到老头回来还打了声招呼。

    “爸，你准备做些什么好吃的？”

    李伟业突然有些恍惚，儿女还是这对儿女，妻子却变成了前妻离开。

    “你哥最爱吃的梅菜扣肉跟炒三鲜”

    他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将那点感怀隐藏。

    “舒舒，来厨房帮爸爸打下手。”

    自从前妻带着儿子出国后，双手不沾半点家务的父女俩相依为命。

    他们彼此支撑着走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如今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等等啊，我去扎个头发。”

    李明舒从沙发上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哥哥在里头洗手，她从身后靠上去搂住他的腰。

    李明舒安静地贴在他宽大的背上，仍旧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李明州擦干手转身轻轻搂住她吻了吻，“这么粘我？”

    “嗯，怕一眨眼你又走了。”

    她想起那年哥哥突然决定跟妈妈一起出国。

    李明州看着她透亮的眼眸，又吻了吻她，手下意识地搂得更紧。

    “不会再走了”

    李明舒听到哥哥再次保证，这才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在洗手池架子上拿过头绳，随手就往脑后扎了个低马尾。

    小巧的脸整个打了出来，李明州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又想亲她了。

    厨房里热火朝天，老李忙着炸酥肉，看到女儿进来便让她帮忙弄梅菜。

    李明州立在客厅里，看着狭小厨房里忙碌的父亲跟妹妹，心里一片柔软。

    当初妈妈自己坦白婚内出轨，净身出户的准备跟情人一起出国。

    本该辛福美满的四口之家一夜间破裂，爸爸没日没夜地抽着烟喝着闷酒。

    那时他才17岁，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半点办法，还要安抚16岁的妹妹。

    那段时间大家都过得浑浑噩噩，他跟妹妹突破了禁忌，两人夜夜厮混在一起。

    李明州当时很矛盾，他一边贪念乱伦的欢愉，贪恋妹妹的身体，一边又知道这样不对。

    选择出国是临时做的决定，李明舒不懂的事情他不能跟着一起装傻。

    李明州以为他离开妹妹之后，就会让两人的身份回到正轨，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她。

    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他突然接到了来自国内的越洋电话。

    电话那头背景很是嘈杂，熟悉的声音夹在里头听的有些模糊。

    “李明州你就是个混蛋！”

    他听到妹妹在电话那头骂他，她好像在哭。

    “你为什么躲着我呀，我好想你。”

    李明州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用力的抓住，他感觉呼吸都有些难受。

    “哥，我想你了”

    到最后他只听见女孩抽泣哽咽的声音。

    那天，李明州沉默着听着李明舒哭了很久，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到最后是那边突然挂断，他才滑下身子靠坐在墙角望着天花板发愣。

    李明州本以为只要他管好自己，只要不再去招惹妹妹，一切就会慢慢淡去。

    几年来，他一直辛苦的忍着，从来不敢联系她。

    深夜里的那个电话像是一条导火线，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鸿沟炸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