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衣
虽然玛雅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对洛丽塔的热情，但她也挺喜欢这个漂亮女人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任何不登对的地方，以至于玛雅都要忘了，她的女儿茉莉，今年23岁，比自己还要大两岁。 她和茉莉算是认识，之前参加宴会，茉莉还亲切地管玛雅叫妹妹。金宫的公主和地方的女公爵，都是身份很尊贵的人，成为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皇室与贵族总有各种各样开舞会的理由，大概都是坐吃祖产，闲的没事干。社会名流往往也和贵族们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很多名流，自己也是贵族出身。 贵族主办的社交聚会不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也给了很多人拓宽人脉的平台。发起者的层次，极大程度上决定了参与者的层次。玛雅一般都会推拒那些不入流的聚会。一来，她很忙，二来，她没有兴趣和那些帝国本土的贵族搞好关系。 这次的舞会由皇后主办，地点在皇帝的某个行宫，据说皇帝也会到来。玛雅没有拒绝洛丽塔的邀请，分量大的宴会，还能见到想见的人，再加上她还要去王城跟一些人谈谈军火的事。 菲丽洛斯生产的武器，质量极好，再加上领主明里暗里支持，无论是购买还是经由菲丽洛斯中转，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甚至有传言，菲丽洛斯的兵工厂向某些国家的政府和反政府势力同时提供装备。而这些国家，是可诺兰帝国中央政府明令禁止的武器出口国。 玛雅到会场的时候，见到不少贵族和名流，不见塔奇奥，不知道他是否会出席这场聚会。玛雅无聊，和一些贵妇聊了一些时事，各自发表一些简单的看法，见她们的话题又转为穿衣打扮和婚姻家庭，玛雅感到无趣借故离开。 在边缘处走着，转眼便见到了主办人——洛丽塔，玛雅便上前打招呼。洛丽塔结束与几个贵族的谈话，转而和玛雅坐下聊天。突然，会场结束吵闹，变得安静，只听到由远及近的“参见陛下”，果然是塔奇奥来了。 塔奇奥示意大家继续之前的活动，不必拘束，径直走到了洛丽塔在的地方。玛雅屈膝行礼，说着：“妾身请陛下安。”塔奇奥伸出手虚扶，玛雅结束行礼。塔奇奥说道：“瓦朗女公爵是个大忙人，今天居然肯赏脸到来。” “能参加皇后殿下的宴会，是妾身的荣幸。” 三个人没事聊着，洛丽塔叫克拉去拿一杯酒给玛雅。克拉端着托盘，从洛丽塔身边经过的时候，被她不经意地推了一下，一时间失去重心，酒全洒在了玛雅的衣服上。 克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洛丽塔询问：“都在我身边伺候几年了，行事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是妾身一时失手，请殿下和公爵大人恕罪。” “一点小事，洛丽塔殿下，有换衣服的地方吗？” “跟我来，”洛丽塔亲自带着玛雅去里建换衣服，又转身对塔奇奥说，“塔奇奥，这里就交给你了。” “去吧。”塔奇奥看着洛丽塔拉着玛雅远去的背影。 弗兰西斯在旁边看戏，觉得这两个女人可真是有趣，她们前脚离开，后脚就过来找塔奇奥。弗兰西斯对塔奇奥说：“瓦朗女公爵，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你们认识？” “不仅认识，还很熟呢。” 弗兰西斯·斯科沃多夫斯卡，是先帝的姐姐莫德公主的儿子，是塔奇奥的亲表哥，也是洛丽塔父亲家的亲戚。若论起来，皇城的那些贵族，随便拉两个人出来，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弗兰西斯虽然世袭了家族的公爵爵位，但无心朝政，从未出任官职。 弗兰西斯是国立中央大学的名誉校长，不过只挂名不管事，学校各种事务全由副校长操办。他是历史学院的教授，但同时教着历史系和文学系的课，家大业大，不图那点工资，弗兰西斯只把这些当作闲来无事的业余爱好。 洛丽塔带着玛雅来到了豪华的套间，里面是厕所，旁边是浴室，外面是休息室。洛丽塔叫克拉拿了一条自己以前穿过的连衣裙，装饰繁多，甚是华丽。 洛丽塔拿着裙子在玛雅身上比划了一下：“配饰要和衣服搭配，克拉，你去拿一些我的首饰过来。”洛丽塔支开了克拉，看着只穿里衣的玛雅，把她压在墙角，顺手拉上了窗帘。 “不如我们趁这个时间干点有意思的事情？” “好啊，那我们干什么有趣的事呢？” 洛丽塔笑了笑，看着玛雅明亮的黑色的眼睛，玛雅也看着洛丽塔那双如同阳光下沙滩的海水般碧蓝的眼睛。洛丽塔和玛雅亲吻，唇舌交缠，啧啧作响。 洛丽塔本就比玛雅高一些，刚才玛雅换衣服，脱下了鞋子，而洛丽塔穿着高跟鞋，身高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洛丽塔亲吻着玛雅的嘴唇，把她两只手交叠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摸索：“亲爱的，都交给我。” 玛雅的里衣也被洛丽塔脱下，洛丽塔低下头去啃咬她的乳头，舌头在一边的乳头打转，亦或是舔吻乳沟，而另一只手摸着另一边的乳头。玛雅的双手被压着，只能发出低声的喟叹。 洛丽塔又回来亲吻她的嘴唇，那只手抚摸过她的腰际，路过腹股沟，转向了她的私处：“这里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呢。”洛丽塔摸着玛雅最敏感的阴蒂，徐徐揉弄，时而加大力度，有时又把手像拿道缝隙伸去，抚摸着。 玛雅如同溺水的人，沉溺在欲望之海无法自拔，她没听到克拉的敲门声，只听洛丽塔突然答了一句：“在门口等着！我说进来再进来。”门外的人应了一声：“诺。” “你别管其他的，好好享受就行了。”洛丽塔只用单手，还是花样繁多，那里本就敏感，玛雅只觉得置身天堂。玛雅闭上眼睛，感受透过窗帘的微光，仰起头，脖子形成了漂亮的弧度，洛丽塔顺势亲吻她的脖子。 洛丽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叫玛雅去浴室洗个淋浴，而她自己也去洗手和漱口。玛雅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首饰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发饰、耳环、手链一应俱全。 “你不叫女仆过来帮我穿衣服吗？”玛雅见屋子里只有洛丽塔。 “公爵大人，就让妾身来服侍你更衣吧。” “殿下真是爱开玩笑，折煞妾身了。” 两个人互相揶揄，洛丽塔帮玛雅穿戴好，照了照镜子，两个人互相看着，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一起出去，而克拉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主子出来。 塔奇奥久不见洛丽塔，见那身衣服，远处看着差点认错了人。塔奇奥问玛雅：“你怎么穿着皇后的衣服？还戴着她的首饰？” 洛丽塔没等玛雅回答，自己说道：“是我送给她的，”又对克拉说，“女公爵的衣服洗好晒干之后再寄到她府上。” 玛雅开口：“谢殿下关心，妾身不胜荣幸。” 弗兰西斯摆出出邀请的姿势，对玛雅说：“美丽的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弗兰西斯大人，请吧。” 在舞池里，弗兰西斯对玛雅说：“你的手段真是远远比我想象中高明得多。” “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首饰都价值不菲，有的还是洛丽塔平常很喜欢的东西。” “弗兰西斯，你的记性真好，连你表妹有什么首饰都记得。” “只记得她最喜欢的那些，比如你现在的耳环，那是他的父亲费诺奇将军送给她的。”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些东西，都很寻常，也没有多么稀奇。” “是啊，跳舞吧。” 洛丽塔和塔奇奥在舞池之外交谈。塔奇奥看着舞池里的玛雅和弗兰西斯，感叹：“瓦朗女公爵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你很喜欢她？” “也没多喜欢，大家都是玩玩而已。” “我们今晚要不要一起重温过去，玩那些小时候玩的过时游戏？室内飞牌？还是落叶成针？”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我很怀念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日子。看到茉莉那么大了，只觉得自己老了。” “你呀，”洛丽塔靠近塔奇奥的耳朵，补充了一句，“你在床上可从来没老。” 皇室的奢华生活，是不会让人轻易老去的，现在的洛丽塔和塔奇奥，对比结婚时的照片，也只是增添了成熟的韵致，岁月不舍得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洛丽塔是塔奇奥的叔母的亲侄女，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弗兰西斯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塔奇奥和亲弟弟雷诺相差的年岁大，感情不深，倒是和这位表哥形同亲兄弟。 洛丽塔和塔奇奥小的时候，只有彼此，没有别人，他们感情向来很深，就连结婚也是门当户对没什么阻碍。只是后来，两个人之间反而愈发地疏远了。他们都知道，无论对方在外面玩得多开，自己才是对方最爱的人，两个人终究都是要回家的。 不过是衣服和首饰而已，塔奇奥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