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彩蛋高H船震,婚后甜蜜日常:定倾淫词秽语 方织吃醋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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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御是在微微晃荡的不真实感中醒来的,他睁眼时天还未亮,只能在些微晨光中看清这是一叶扁舟,舟身只够并躺两个人,船篷也很低矮,他估计坐起来以后险险碰到头。 这是怎么了?那傻孩子又搞什么花样? 这是沉御的第一个念头。 他坐起身子看出去,小舟的头部略翘起一些,一个白袍的男子坐在那里,侧靠着纤细的桅杆,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悬在水面上。那桅杆上头悬挂一盏散发微弱黄晕的油灯,随着舟身在雾气中晃荡不定。 那人听到了他的动静,转过头来看他,这时河道正对的远方,群山之间冒出了一点金橙色,光束透过了满江白雾,将他的身形照耀得宛若神只,五官在阴影中深邃俊美。他嘴角晃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声音温柔:“殿下,您醒了……” 是天神吗?沉御简直看呆了。 “述……述怀?” “嗯,属下在。”明明是一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宛同天籁。沉御嘴巴抿起,这些天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睛一下子红了。 方织蹲到他面前,眉心微蹙,温柔地托住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眼角:“怎么都要哭了,对不起,是属下来晚了,属下该死,让殿下受苦了……” “我没有……我没哭……”沉御眨巴眨巴眼睛,把水光收回眼里,红着眼角直接扑了上去,压着方织一起倒在船上,小舟在水里猛地沉浮荡动,泛起一圈涟漪。 沉御抱紧了他的腰,把头深埋在方织怀里,只觉得无比安心:“我就是,很想你……” 方织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手僵在了空中,过了一会才回抱住沉御,无比贪恋地将他紧紧圈在怀里,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深沉的爱慕。 “述怀哥哥,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沉御抱了一会觉得心情好多了,打算起身跟他聊聊,却发现方织的手臂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脸微微有些发烫,便心安理得地靠回去继续“占便宜”。 [以往我可没机会抱这么久呢,]沉御胡思乱想着,[述怀哥哥如果知道我的心意肯定要躲着我了,这种接触真是抱一次少一次],他有些忧伤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没发觉方织的手臂在听到问题后收紧了一些:“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你偷出来的……”方织目前还不想让沉御知道他和方琢的关系,含糊其辞。 “啊!对了!你和定倾……长得怎么这么像啊?”沉御把下巴枕在方织胸膛上,抬眼看他。 “定倾?”方织迷惑了一瞬,意识到了方琢没有暴露姓名,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低头时却被沉御一双好奇的小鹿眼会心一击。 方织从来都受不了沉御这样水汪汪的注视,当下撇过头不敢看他,转移话题:“啊……前面要到渡口了,我们准备上岸,这些事以后再谈。” 沉御果然是好哄的,爬起身来张望:“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殿下,恕属下不能送您回都城。现今朝堂形式诡谲多变,四王爷六王爷跟华凉堂合作,豢养私军;大王爷利用织影楼购买、传递情报,一边跟荆国有来往;还有奉和公主,她的舅舅是镇西将军,手握重兵,如今跟西疆西凉三皇子关系暧昧,似有叛国动机;即使是母族力量不强的八王爷,也靠谋臣笼络了朝中不少大臣。您当初不愿受封,如今没有封地,虽是清闲自在,可到了这种情况,光凭您兄长,他还护不住您……” 方织每列举一条,沉御的面色就差上一分。“你怎么……我哥哥他还好吗?” “殿下也别太担心,如今虽然敌人众多,却各自为营,虽然圣上手中的力量不能直接与他们对抗,但如果他足够聪明,逐个击破便可,”方织眯了眯眼,“前提是没有人出头将这些反贼联合起来。” 方织将小舟划到一处小小的渡口,靠了岸。这里是琼凉地界一处偏僻的小镇渡口,再顺河下去就要驶入都城地界了。琼凉归属于六王爷的封地,但他不善治理,故而琼凉匪寇流民很多,混过排查很容易,到了都城就不好说了,毕竟都城耳目众多,沉御怕是藏不住。 他们在这座小镇里购置了一些粮食,在外套了身并不显眼的粗布衣裳,方织买了辆低调的马车,在里面铺了厚厚的软垫,带着沉御走上了私奔的道路。 他们为了不留下痕迹,一直从偏僻的镇子村庄绕路,还行得很慢。 虽然前途未定,但沉御感觉没来由的踏实,白日里他就靠在马车里同方织闲聊,夜里还能跟方织睡在一起,这简直是他不敢想的生活,他贪心地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 但没想到这个祈愿破灭得这么快。 他们赶路的第三天,沉御坐在马车里悠闲地看着方织打跑了又一小批劫匪,准备好了毛巾和水等他回来清洗,忽地看到方织抽刀抛出去将跑在最后的那个劫匪钉死在了树上,手腕急速抖动几下,前方那几个劫匪都没逃过,接连倒在了地上。 沉御眼皮一跳,手止不住有些抖,他看到方织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上将暗器都拔下来,将他们拖到一处,放了把火烧了,目光中隐隐有丝戾色。 他紧蹙着眉看着方织走过来,那表情在燃烧的大火中阴沉得有些可怕,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你怎么……怎么把他们杀了!”沉御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明明前几日也只是打跑的,怎么今日就下了杀手。 方织不说话,只深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晦暗:“殿下要为那几个贱民罚我吗?”沉御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甚至都怀疑这么一会功夫他就被定倾掉了包。 方织从沉御颤抖的手中接过水壶,优雅地洗了洗手,血水从苍白修长的指节间蜿蜒流下,显得残忍可怖。 他忽然手一抖,水壶掉在了地上,溅湿了他的鞋子和衣摆,他捏了捏眉心,一脸痛苦。 “对不起……”他声音都沙哑了,“殿下,属下可能……不能跟着您了。” 方织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您……您等我一会……”他几个闪身消失在了丛林里,沉御怎么喊他也不回头。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他才回来,全身都湿了,套在外面的衣服换了一身,连发丝都在滴水,清冽的气味里却混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气。 他总算恢复了正常。 沉御闪动着眸光一直盯着他看,几度欲言又止。 方织低着头不敢看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着拳隐隐发抖。还是被他看到了,他阴暗的样子,接下来沉御就该踹他一脚,让他这个恶魔滚远点了吧…… 他听到身前的人叹了口气,接着软软的毛巾擦上了他的脸,方织心一跳,抬头看着他。 “用内力把头发烘干,你应该会吧……” 方织点了点头,全身都冒出了热气,像冬天里的蒸笼,不一会连衣服都干透了。 他意识到时间不多了,也顾不上跟沉御解释,从腰间摸出一枚刻着奇异花纹的铜钱,用红线串着挂到沉御的脖子上,又拿出一支小巧的玉埙放他手里,抓紧时间交代:“你带着这铜钱去琼凉的沛县,找一家制衣店,标识跟铜钱反面是一样的,你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掌柜,跟他说你要凤至十四年的登云锦,他会带你去找一个人,叫狸楚,他欠我一个人情,你叫他保护你,谁也不许伤害你,包括我。” 沉御看他跟交代后事似的,有些着急,想打断他。方织面露焦色地抓着他的手臂:“你先听我说,别从城里过,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这里离沛县已经很近了,如果遇上匪寇,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塞上耳塞,然后吹这个埙,只要发出声音就行,要是深陷险境了,将这埙转开,里面有枚烟花弹,放了就会有人来救你,记住了吗?” 沉御怔愣地点了点头,慌忙扯住他的袖子:“你说这些是做什么?你要去哪?你就这么丢下我吗?” 方织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告诉他:“有我在,会更危险,定倾会抓住你的,那我们逃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沉御终于又一次问了,这一路上他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方织都没有回答他,他觉得这次他应该能得到答案。 方织定定地看着他,沉默后终于开口:“他是我的弟弟,他叫方琢。他其实……” “弟弟!你们是孪生兄弟?怪不得长得一模一样……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孪生弟弟。” 方织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这个理由也挺好的,遂不再解释,点了点头。“他能通过我找到你,他会伤害你,我不允许,所以我得离开了。你要小心,华凉堂善于收集消息,所以别在路上留下你的痕迹,保护好自己!我会回来找你的!” 沉御咬着唇扯住他不让他走:“述怀……述怀你别走!我不怕他,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你带着我一起跑吧……” 方织转过来,看着沉御委屈巴巴的眼睛,终于还是没忍住,搂住他的腰倾身吻住了他,唇瓣相贴,倾诉克制而沉重的感情,他扣住沉御的后脑,不许他退开,舌尖探进齿缝,吸吮甜软的小舌,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沉御,却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这么做。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若是恨我,就恨吧,反正我也不奢望他能爱我了]。 “对不起……”他放开沉御,“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反正我无可救药了,我爱你啊阿玉,所以我不能原谅他伤害你。” 他害怕看到沉御厌恶拒绝的反应,探头在沉御震惊微启的唇上再啄了一口,抽身隐入了山林。 沉御醒神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他自然是高兴坏了,还有什么比自己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值得开心的呢,他爬进车厢里收拾东西,发现了方织留下的各种伤药,防身的暗器和钱财,通通装好,背在身上,朝方织离去的方向追。 马车开不进林子,他便只能步行,可他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两个时辰也没追着人,途中倒是经过了一处不知是匪窝还是什么地方,地上残留着一滩滩血迹,房子都烧成了碳灰,吓得沉御拍着胸口绕开来走。 走着走着,从早上走到了正午,他心里的欣喜一点一点磨成了失落。他叹了口气,只得按照方织说的,去找沛县,至少方织会来那里找他的。 他顿时又充满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