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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科举并不受限制,可以考取举人,然而终究是艰难一些。 所以历来有一种人,便是嫉贤妒能,使计破了别人的面相、四肢,使其破相、残疾。这样一来可是使得一些真正的有才之人错过了施展才华的机会,真真是叫人抱憾终身。 而大洺立国之后,却直接破除了这一规定。便是因为文家原本就是有个祖宗,其人是个极有才干的。只是因为当年年纪尚少,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理。锋芒毕露的结果,就是得了解元之后,尚未参加会试,便遭了算计,失了机会。 只那位文家先祖有幸不是个自暴自弃的。经此一事之后,性格也沉淀了下来。再加上当时的事情还有当时的主考官的手笔,他也是知道从那之后文家在科举一途上再难有大作为,直接与当时的族长密谈之后,文家开始重武,果然走出了另一条路。 文家的人倒是都记得当初那位先祖的事迹,是以太~祖立国之后,便是废除了这一规定。当然了,不管是破了相也好,还是身有不便,毕竟在基础上差了人家一层。这时候交通又格外的不便,面相毁了倒是没什么妨碍,但是身体不好必然是受制,选择的职位自然是有限的。 四月初六,便是今科殿试指定的时间,一早上会试榜上有名的学子们便等在了含元殿外。等到陛下下了早朝,宣进殿内。众学子进殿之后按序坐下。等到众人就位,陛下便带领着礼部、吏部各相关人员进殿。当然,还多了个与科举并无太大关系的当朝国师少月大人,以及暂时兼职国师大人护卫的唐墨瀚唐将军。 众学子起身拜过陛下,叫了起后,陛下勉励众学子几句,便开始了这一届的殿试。 殿试的考题,还真就没有泄漏的可能。因为是今上直接在殿试的当场写下考题,安总管交给礼部尚书之后,当廷宣读,接下来便是众学子当廷作答。 君言看着殿下答题的众人,面上表情依旧淡然,只是心中却是极度的感慨。 话说,当年高考的时候,考场里除了监考老师就是监控器,还有流动监考的,场景那叫一个严肃。但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还真没什么感觉,只是从一个考场到了另一个考场罢了,心态平和,倒是考的意外的好。他记得自己就在考试前一天的晚上,还在当初考场附近的酒店房间看。呃……这也算另一种解压方式? 只是还真是同情殿下的这些人。瞧瞧,这监考的都是什么人?皇帝、大臣,都是整个大洺最高层次的人,他们未来的上司。这些人也算是活在传说中的人,这帮子学子估计这一辈子只能够见到这一次。这可不像君言所在的现世,各种媒体、通讯设施极度发达,自然是知道国家最高领导人是谁、是什么样子。然而这里是大洺,有的百姓甚至不知道当权者是谁。 想了想要是自己当初考试的时候,监考的是大大们,细思恐极!君言瞬间更加的同情这帮子学子。所以说,考出来的都是国之栋梁啊,就这心理素质也是值得钦佩的。所以看见有人一边答题,一边手抖,还不停地擦拭汗水,君言也觉得其实挺正常的。就是心理素质稍稍不过关,可以理解! 只是这样的人注定没有什么好的前程了。谁叫今上想要筛选的,说不得将来会是影响一方、甚至是一国的人呢。 等待最是煎熬,这帮学子们毕竟还要答题,奋笔疾书中自然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座上的人开始渐渐的无聊,于是便见得康平帝起身开始在殿中巡视,不时的在某个学子的身后驻足。 怪不得当初见到影视作品中,总是有殿试的时候皇帝到处走的场景。君言觉得,绝对不只是因为皇帝想要看看学子们的作答,必然还是因为他觉得坐不住!一定是这样没错!没看见他现在已经觉得身下的垫子都长了钉子了么? 内心不耐的君言动了动身体,身后的唐墨瀚上前半步,隐晦的将手掌放在了君言的腰间。君言只感觉腰间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经脉蔓延开来,坐得酸胀的腰间终于是好的多了。 君言回首看了看唐墨瀚,虽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唐墨瀚看得见他眼中蔓延开了的笑意。 感觉舒服多了的君言心情不错,准备回家好好地奖励自家的将军大人。 视线转到殿中,首排正中的就是今科的榜首、君言他们的熟人、柳鲤柳明华。只见得柳鲤的神色肃然,听清了今上的考题,停笔稍顿,思考了良久,便展开了试卷,奋笔疾书。 君言听了今上说的考题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怕是不简单了。今上考题,出的便是关于忠君、忠民、忠国之策。若君令损民,当何如?若君令误国,当何如? 这种题目,若一味只是忠君,便是愚忠;若因民违君,便又是欺君罔上。所以刚刚听见考题的时候,殿中学子也好、众臣也好,心中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想想,今上可是个有名的明君,那么若真是有什么不妥的政令,自然可以有人上表陈诉。今上也不是个听不进别人劝谏的,自然其有损民之意时,众臣自可直言进谏;然不管君为何君,总是希望臣子们忠君爱国,就算是康平帝也不能幸免。所以若是把握了陛下的心思,这考题其实并不难,考验的便是这些学子的心性。 康平帝走了一圈,最后便是停留在柳鲤的身边,驻足不动了。 君言看见这情况,心中不禁一跳。话说,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儿。瑞王叔接近柳鲤的原因,是因为那张脸。而今上作为王叔的兄弟、太后的儿子,自然是见过当年的任小公子的。那么柳鲤这张脸,不知会是他的助力还是阻力? 转眼看见康平帝视线在柳鲤的试卷上停留良久,面上的表情倒是和缓。可是君言知道,康平帝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转念一想,王叔和一个学子相交甚深,陛下当是知道的。可是柳鲤依旧是今科的会元,可见陛下并没有迁怒。也或者……陛下从来没有怨怒过任逍,甚至是因为任逍倒是对于柳鲤多加了关注?也许,这是好事? 不管君言怎么想,随着时间流转,等到报时官敲响了收卷的钟声,殿中学子都停了手中的笔,待到内侍收齐了试卷,众学子行礼之后依次退出了大殿。 大洺的官家行事十分注重效率,加之殿试的卷子总共也就二百余份。是以廷对之后,当日便开始当殿阅卷。众官阅览之后,挑出了其中公认为极好的几份,由安总管呈放在了陛下的案头。 康平帝拿过卷子,不过区区十几份。览过一遍之后,发现其中最好的还是当属今科的会元柳鲤。 “朕记得这个柳明华是当初江南的解元吧?倒是可惜,他当初没有继续科考,不然我大洺说不得就出了个三元及第的。可惜,可惜啊。”康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