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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四十。他就说么,怪不得感觉睡了没多久似的。明明昨天晚上睡得很晚……雾草!昨天晚上?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穿到了一个什么大洺王朝,回来的时候笑笑身上带着个荷包,里边有他给自己的备忘录,还找了个什么将军,就是大唐的当家? 君言猛地起身,直接摸向了趴在被上的笑笑的脖子。果然!那里有两条一蓝一红的链子,还有一个鼓鼓的荷包。 不用打开看,君言就知道那里边是什么。原来自己并不是混淆了梦境,而是真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大唐的掌舵人现在就在他这间小公寓里。 纠结了一下,君言起身。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因为延亲王府痘疹一事回了那边,不知道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有……他的笔记本好像是带过去却没有带回来…… 君言扒了扒自己的头发,起身披上睡袍进了浴室。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等到水声停歇,君言出来换上了一身居家服,将笑笑脖子上的荷包摘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这才出门。 卧室门打开,迎面就是一股浓郁的蛋香。君言顿了下,真是难得,在他这间公寓里,大清早上就能够闻道这么香的味道。这要是经常来他这儿的女王大姐,别指望给他做饭,就连觉估计都不会让他睡好。所以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转过客厅,果然在厨房里见到了猜测中的那道身影。唐墨瀚身上穿着衬衫西裤,却围着他们家太后大人买的那个恶趣味的粉白色蕾丝边围裙,手中动作利落的煎着鸡蛋饼,就算长了一张帅脸,这一身打扮也有一种金刚芭比的错觉! “起来了?早。稍等等,早饭马上就好。”唐墨瀚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君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一身浅米色的家居服,稍长的头发低垂,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样子。按说君言年龄也二十出头了,但是这个时候看着,居然让他有种看见乖巧少年的感觉。 嗯,一定是早上的阳光太柔和产生的错觉!这青年虽然有些懒散,可却是个通透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是只无害的小兔子。 “早。原来唐总居然还会做饭?”君言惊讶。这可是日理万机的大唐掌舵人,居然还能自己动手做饭! 唐墨瀚手中的平底锅一个灵巧的颠锅,之后就见到那张金黄的鸡蛋饼完美的翻了个面继续烙。看出君言的惊讶,唐墨瀚笑了:“当然。自己做饭是一种乐趣,更何况若是给喜欢的人做饭心中的满足更会倍增。”说着,还顿了一下,之后特意深深的看了一眼君言才接着说:“我现在就感觉特别满足。” 君言……君言只能红着脸。这是一大早上的他就被撩了吧?果然大唐的掌舵就是个万花丛中的高手。明明知道他在撩人,还是被撩的心中砰砰跳。君言转开视线,故意忽略自己脸上染上的朝色,直接转移话题:“早饭我端到餐厅?” 餐厅就在客厅和厨房交界的侧边。唐墨瀚看着君言耳尖都被染上了霞色,也不想君言恼羞成怒,所以见好就收:“好,我做了鲜虾鱼片粥,蒸了些蟹黄烧麦。东西有些烫,你小心些。” 君言点头,眼睛放光。他也会做饭,东西备的都挺全。只是煮面的时间比较多,还喜欢加各种东西。没想到这东西备的挺合适,这不就有口福了? 等君言将东西摆放好,唐墨瀚手中煎着的鸡蛋饼也出了锅。两人异常满足的吃了顿早餐。君言满足于这简单不失美味的早餐,唐墨瀚满足于陪吃的人。吃完饭君言自动收拾了餐桌洗了碗。唐墨瀚则是泡了茶,洗了一串葡萄,等君言从厨房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君言还有些恍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唐墨瀚这类人有这么深的接触。事实上从他了解商业上的事儿开始,就从来没有兴趣去接触。他们家将来就是大哥继承,他就想和大姐一样当个吃分红的,顺便做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像唐墨瀚这种人,跟他不是一类人。嗯,和他家大哥应该比较谈得来。 君言手中捧着杯茶发呆,唐墨瀚倒是没有打扰他。等到君言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就见到唐墨瀚专注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伸手招了笑笑过来,他一手抱着笑笑找了安全感,一手将刚刚收到口袋里的荷包拿了出来,道:“你应该也记得咱们之前的事儿吧?” 唐墨瀚点头,他知道君言说的就是他拿着信物去找自己,以及之后文档上的那些事儿。他们带着疫苗回了那个时代,然后记忆就断在各自睡觉穿回去的时候,意识再恢复的时候,就已经是今天早上了。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晚上,可是他敢保证,那边绝对不只是一个晚上。 “对,这是这次的手札么?你看了没有?”唐墨瀚看着荷包,记得他们上次知道那些事儿不是因为那个写得笼统的文档,而是那只狗带回来的手札上记录的详细事件。 “我还没看。”说着,君言将手札掏了出来,折得方方正正的一小沓纸,上边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唐墨瀚凑到君言身边,似乎没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而是就着君言展开的纸,看着上边的内容。 纸上详细的介绍了天花之事的经过,以及后续挖出来的军需一案,还有康平帝的意思和…… 咳!看到信中那一小行自己,君言想把自己埋了。 唐墨瀚也笑着不说话。无他,那是记录了君言的诅咒。‘国师定言:宁王党破绽尽出,逐个被击破,树倒猢狲散,宁王伏法’。 嗯,每次不管是听见还是看见君言的小心思,唐墨瀚都觉得,真是可爱! 君言手忙脚乱的将手札收了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这就是在掩耳盗铃。他看见最后那行字的时候,唐墨瀚早就已经将整个手札看完了。不过,咳,还是收起来别明晃晃的比较好!嗯,眼不见心不烦。 唐墨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咳了一声正色道:“事情大约都知道了,小言怎么想?” “啊?”君言从窘迫中回神,看着唐墨瀚正经的样子,也渐渐的抛开了自己的不好意思,想了想刚刚看到的那些内容,心中有了些猜测:“事情很明显是宁王做的,虽然我们没有查到证据,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宁王已经谋划了多年。皇上……似乎是准备拿宁王开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唐墨瀚想的倒是更深远些:“你说的是。而且那个皇上应该不单单是想要揪出宁王。这些事就算是宁王布局多年,依然不能够做到。所以他身后应该还有同谋,那个人或者是组织,才是皇帝想要真正揪出来的。” 君言讶异:“怎么说?”他是觉得事情应该还有蹊跷,但是说实话,这些还真不是他擅长的。有唐墨瀚分析,确实是方便的多。 “你应该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