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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艳丽无双:“你们倒是大胆,公然在本王面前谈论黑吃黑,当本王真被刚才那软绵绵的一箭射死了么!” 红巾寨的人被他眸光扫到,竟感到一阵寒意,不知怎么连毛孔都立了起来。有人不服气,反唇相讥:“越王好像搞错状况了吧,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里两匪一官,你觉得哪一方的胜算更大?” 周棠轻哼了一声,向着他们重新搭上三支箭,挑衅道:“那就来啊,这条峡谷太窄了,本来就容不下这么多人。” …… 红巾寨和南山匪皆有数十人,而越王身边仅有寥寥十几人。红巾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然要跟他们硬拼?在带伤的情况下? 周棠的三支箭射翻了两个人,有一箭放空了。逞强到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但是此时此地,没有其他办法,他现在是大义为民的越王,决不能跟穷极恶的红巾寨谈判。 混战开始时,方晋便做出了撤退的姿态。他无心恋战,只抄起那个装着雪花银的木盒,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山谷,俨然一副强盗风范。 红巾寨人没想到此人这么无耻,原本料想的联手应战变成了腹背受敌,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慌了阵脚。 南山匪冲出去后,方晋立即下令:“回山!” 廷廷愕然:“我们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吗?对方那么多人,他又有伤在身……” 方晋皱着眉回答:“若是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他就枉为我烛山门下的弟子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回头帮周棠,“听令,回山!” 不是他不想援救周棠。 南山匪和越王必须撇清关系,他只能这么做,他也相信周棠懂得该怎么做。 洛平披星戴月地下了南山,直奔越王府。 据守门的仆役口述,当夜他打开王府大门时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是冤鬼索魂来了。 “那时候的洛先生脸色太可怕了,头发散乱,嘴唇白得跟纸一样。”证人甲说。 “是啊是啊,洛先生回房之后我去给他送茶水,看见他在画好大一张图,好像是阵法一类的东西,先生该不会是撞邪了吧!”证人乙说。 “不止呢!洛先生还半夜去请邻街的张木匠去了,用大把的银子砸得张木匠当晚就开工了,现在还趴在西市口呢!”证人丙说。 “都给我干活去!府里就剩下你们几个了,敢偷懒,工钱不想要了?”程管家说。 众人赶忙噤声,各忙各的去了。 程管家望着空荡荡的王府,心中喟叹:王爷、方先生、洛先生,这三个主子真是永远不得安生……不过跟着他们,好像真的能成大事的样子。 这三人的心思都让人摸不透,尤其是洛先生,昨夜火急火燎地回来,忙活了一宿,早上拿出代行王令的牌子直接带走了王府内的所有侍卫。 王府里冷冷清清,西市口却热闹非凡。 张木匠正带着五个学徒工拼了命地赶工,那是个异常大的圆形高台,上面按着八卦方位刻画了许多华丽而繁复的阵法。 通方的街道上处处张贴了公告,说的是越王将在七日后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 洛平走后的第二天,岷山的知县便带着几个人前来求见知府和知州大人。那几人中有村民、秀才、商,最出乎杨知州预料的是,然自己的心腹姚鹏飞也在其中。 一干人等声情并茂、泪如雨下地诉说了“越王夜战群匪、光荣负伤”的事迹。 此事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激赏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更有人听了他们的叙述,非常担心越王的下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回来吗?” 程管家出面解释:“王爷此次出游,实为暗访各地匪情,他说了,若是平安归来,便要向天宣告,誓要清剿匪患,若是不幸蒙难,便要用己身祭天,向越州百姓谢罪祈福。” 这是洛平临行前交代他的,他一字不漏地复述。 听了这番说辞,不知哪家的千金当场就感动哭了:“越王少年英雄,老天有眼,定不会把他带走的!我要再见越王一面,甘愿以身相许!” …… 洛平见到周棠的地方,是在距离通方城二十里地的山路上。 彼时周棠已经失去了意识,由一名侍卫护骑在马背上,整个人摇摇欲坠,衣服被血污染得不成样子,脸上也是一片灰黑,早已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身边的侍卫也仅仅剩下了八人,看来这一次交锋虽然赢了,但损失惨重。 周棠一行人看到洛先生带着那么多人前来迎接,知道自己和王爷已然安全无虞,心里终于松懈下来,有个年纪轻的,当即栽倒在马背上昏睡过去。 洛平上前对护着周棠的侍卫长说道:“辛苦了,王爷就交给我吧。” “是。”侍卫长的胳膊上也有伤,忍着痛轻轻将王爷放下马来。 洛平见状转向随行而来的大夫:“先给他们处理伤口,不急着上路。” 大夫给越王检查了伤势,发现腰腹处的箭伤最为严重,由于崩裂开来,又有感染,导致了他的高热昏迷。 “洛先生,这伤要及时剜去烂肉,不然越拖越麻烦啊。” “那就剜。”洛平很坚决,声音冷静得有些过头。 “哎哎,老夫知道了。”大夫不敢怠慢,立刻操作起来。 刀刃带着烧过后渐渐淡去的红色,切割在周棠的皮肉上。第一刀下去,明明并没有什么声响,洛平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哧啦一声,灼烫而尖锐地疼。 当初他也被这样剜过肉,那时只觉得是皮肉之苦,并没怎样难忍。如今看周棠被剜,竟比割在自己身上还要痛。 他看着大夫一刀一刀地给周棠去腐,之后上药包扎,一切处理妥当后,听见大夫说“暂无大碍”,他才松了一口气。 在大夫给其他伤员诊治时,洛平难得地没有帮忙。 他坐在地上,怀抱着周棠,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手掌轻轻拍抚,好似在哄一个孩子。 周棠方才因为剜肉的疼痛,眉头和鼻头一直皱着,嘴唇也咬得死紧,全然表现出那股不肯服输不肯示弱的孩子气。 在洛平的安抚下,他慢慢舒展开纠结的神情,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 洛平轻声说:“小棠不用怕,我来接你了。” 周棠强撑开了眼皮,目光虽没有焦距,但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定定地仰望,星光一样亮,眼角也浮上一层欢喜的笑意。 只是他说出的话仍是胡话。 “小夫子……我的……灯火……” “嗯,没有灭。”洛平认真地回答着他的胡话,“我们回去之后,我带你去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那里有属于你的,最旺盛的灯火。” 周棠回到王府的两天后清醒了。 醒来时,一只微凉的手正贴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