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良陈美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1

分卷阅读391

    得团团转,不仅要管厨房还要管宾朋,最后等新人拜堂的时候,累得身子都要散架了。

    有婆子进来和秦氏说话:“……陆夫人带着儿媳过来了。”

    陆夫人的丈夫和陈二爷是同僚,两人关系很好。连带着秦氏和陆夫人的关系也好。

    秦氏就站起来,笑着对锦朝说:“我恐怕要先出去看看,这里三弟妹你先守着,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派人来跟我说吧。”

    顾锦朝并不介意:“二嫂你去吧,这里我看着。”

    秦氏带着婆子走出大厨房,婆子小声道:“夫人,三夫人没什么经验,要是做不好怎么办。您不也要被太夫人怪罪吗……”

    “我总得让人家做一做吧。”秦氏淡淡地说,“她要是做不好,我就过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当得起主母的担子?”做得不好,更好让陈老夫人看看,谁才是堪大用的人。陈老夫人那点心思她门儿清。口口声声说嫡庶一视同仁,等到这个时候,还不是更属意自己亲生儿子的媳妇。

    秦氏一走,就立刻有婆子过来问:“三夫人,这热荤放不下了,是不是再加几张案?”

    顾锦朝想了想,就问:“放不下了,你们先做了什么出来?”

    婆子道:“是蒸糟鹅掌。”

    “糟鹅掌一冷就没有风味了。”顾锦朝道,“不能端出来,就放在蒸隔里。”

    婆子应诺去了。

    又有几个人过来请吩咐。孙妈妈本来还想上前帮忙,却发现根本用不上。顾锦朝不慌不忙的,做事条理也很清楚。安排得也井井有条。而且她对厨事很了解,连回头问她都不用。

    顾锦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茶。几个管事都等着她吩咐,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陈三夫人年纪尚轻,但是说话做事都很果断。

    等到这边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想着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顾锦朝交代了几句,才起身去宴息处。

    孙妈妈路上就夸她:“……想不到您对灶上的事这么清楚。奴婢还以为二夫人走了,您会让奴婢帮忙呢。”

    顾锦朝笑笑:“以前在家里也跟着学,多少知道一点。”

    跨入宴息处,里面宾朋满座。陈老夫人正坐在当中和一个老妇人说话,秦氏在她身边伺候。看到她过来,陈老夫人拉过她的手,跟别人介绍她。

    等到了中午,菜肴流水一般的端上来。陈老夫人笑容满面地夸锦朝和秦氏:“筵席做得很好!”

    秦氏笑着屈身,什么话都没说。

    外面锣鼓鞭炮地响着。婆子们端了花生、桂圆和铜钱在外面撒,捡铜钱的小孩都笑嘻嘻着。顾锦朝坐在窗扇旁边,往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陈三爷在哪里吃席。

    一直到申时末新娘的嫁妆才抬进陈家,随后迎亲的队伍才吹吹打打地回来了。外面又放了鞭炮,人声的喧哗,锣鼓的声音,十分热闹。

    陈三爷站在书房的漏窗前面,望着府里张灯结彩的景象。喧哗的声音好像隔得非常远。

    身后的江严低声说:“……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在那些点心里下药的不是顾澜,而是姚文秀的一个丫头……不过现在顾澜已经被姚三太太关起来了,姚三太太认定是她做的。她现在哭闹着说要见姚三太太,说她是无辜的,还说自己有要紧的事要告诉姚三太太,可以保她性命……”

    既然和姚平无关,陈三爷就不是很关心了。

    他转过身看着江严,淡淡地道:“夫人的事,你查清楚没有。”

    江严继续说:“属下要说的事正是和夫人有关的。夫人原先住在适安,知道她的人不少,不过时过境迁了,别人也说不清楚……属下就找到了原来伺候过顾家的一个丫头,那丫头已经远嫁到保定束鹿,属下还费了好一番功夫逼她开口,才打听清楚。”()

    ps:感谢大家的打赏!我一直找不到感觉不知道为啥(捂脸)。。。下一章晚上见

    第二百七十八章:知晓

    江严面露犹豫之色。

    陈三爷抬眼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出言催促。书房里只听到远处的喧嚷。

    江严却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声音更加低了。问到的事情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足足斟酌了两天该怎么跟陈三爷说,但是姚家发生的事情又让他不得不来说,总要让三爷先拿个决断出来。

    “属下打听到夫人原来和七少爷的事。”江严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夫人、夫人原来似乎是喜欢过七少爷,好像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后来有一年都和七少爷有来往,也就是递信或者送些东西。不过七少爷都是一贯拒绝的,再后来……两人都没有往来了。年少情窦初开,不懂事的时候这些总是有的……后来夫人就再也没有和七少爷有过联系了。七少爷因此还很厌恶夫人,可能因此才有争执。”

    江严不敢抬头看陈三爷。

    他想象不出陈三爷是什么表情,所以也不敢看。

    陈三爷在朝堂纵横捭阖一生,翻云覆雨,家中却要这样的事。

    继母和继子……这要是传出去,陈三爷竟然娶了个喜欢过自己儿子的女人过门,实在是太荒谬了。

    远处的锣鼓声更加近了,应该是亲迎的队伍进了大门,又放了两挂鞭炮。一派喜气洋洋。

    陈三爷闭了闭眼。

    他似笑非笑地说:“难怪啊。”难怪这两人看上去总是有异常,陈玄青又十分的在意顾锦朝,在他面前屡屡露出破绽。顾锦朝明里暗里的疏远陈玄青。

    人年少无知的时候,总会做许多错事。但他不太能确定,这是不是顾锦朝做的错事。

    他背手站得笔直。淡淡地问江严:“他们后来就没有见过了吗?”

    江严点头道:“没有见过了。那丫头说……后来夫人的母亲病了之后,她性情有所改变,就不再和七少爷来往了。从属下打探到的消息看也是如此,夫人的母亲重病后,夫人的性子也变得冷淡起来。”

    他抬起头,看到陈三爷脸上毫不掩饰的淡漠。却并不愤怒,甚至不惊讶……他怀疑这些情绪都压抑在陈三爷心中。就像从前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既然后来就没有往来了,这事就不要重提了。这些事还有别人知道吗?”陈三爷问。

    江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