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我只是个纨绔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戏言挑拨,给国公府埋刺,哪想到这人会直冲自己而来?

    元昭帝近日的确为了党争之事愁苦,而崖川大军又不停的催粮饷,闹的户部鸡犬不宁,徐瑨此言可谓诛心!

    二皇子当即色变,离座后伏倒在地,哭诉道:“父皇明鉴!儿臣,儿臣不过是戏言罢了……”

    可是徐瑨刚厉色说完,他这番“戏言”出来,便显得有些难当大任了。

    元昭帝面色几变,他本就忧心党争之事,因王旻跟太子亲厚,朝中江西之人众多,所以他一直对太子有所不满。然而今日徐瑨一说,他才意识到二皇子的问题也不比太子少。

    事关武臣,甚至更要谨慎些。

    元昭帝沉沉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并未说话。

    二皇子心中一凛,便知遭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却知道太子之所以不被父皇喜欢,除去太子母家出身卑微,不为元昭帝待见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太子羽翼渐丰,本人又颇有城府,所以遭到了猜忌。

    毕竟元昭帝如今正值壮年,倘若儿子太出息,又跟他一样所图甚大,万一生了夺位之心怎么办?所以太子表现的不好,会被斥责,储君之位堪忧;表现的好,会遭猜忌,更不得元昭帝喜欢。

    二皇子这些年来没少揣度元昭帝的心思,时不时装疯卖傻,犯几个小错,以显得自己暂时还不能担当大任,但又是个可塑之才。果然,元昭帝愈发喜爱他,便是此次出门也只带了他。

    他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徐瑨!

    徐瑨可真是敢说!他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登上大位,灭他徐家满门吗!

    二皇子心中怨恨,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徐瑨一眼,余光却瞥见了远处的一个瑟缩人影。他眼睛微微一亮,心中冷笑,却是接着磕头下去,对元昭帝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元昭帝道:“嗯?你何错之有?”

    二皇子便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来,“我听着表哥说的都对,虽然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可不就是错了吗,起码没好好读书就是个大错。”

    “你幼时体弱,整日的让朕抱着,是朕免去你一应功课的。”元昭帝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是父皇心疼儿臣。儿臣虽是庶子,但自幼得父皇亲自教导,吃穿用度也都跟大哥一样的,唯独一样……”二皇子道,“当年父皇召见三才子,选了两个给大哥做伴读,儿臣却一个都没得……”

    徐瑨脑子里“嗡”地一声,猛地抬头,朝他看去。

    二皇子却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膝行着上前,抱住了元昭帝的大腿,“今日既然正好遇到,也是天赐的缘分,父皇便将祁小公子赐给儿臣,让他陪儿臣读书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榜单了!

    来补字数,下次更新还是在这里

    ☆、第 71 章

    祁垣:“……爹。”

    父子俩面面相觑, 祁垣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爹陌生的很。

    祁卓则是惊讶, 离家两年,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越长越大了, 自家的怎么……怎么感觉倒着长了?倒是难得活活泼泼的,有了一点孩子气。

    彭氏只当他俩激动的,一手拉着祁垣过来,温声问了两句话, 便让他给父亲行过礼。

    祁垣像是做梦一般,见礼后在一旁坐下,听了半天话,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当日祁卓跟左参将时现带五千死士突袭, 烧了西川王的粮草大营,还偷了不少獾油带着。然而后来渡河时,却突遇迷障, 一队人就此走散, 折损过半。

    祁卓跟时现,以及亲兵营、正中营和副左营的兵士约千人, 被困在独水河的一处洲隘上。大雾持续数天不散, 祁卓先安排了兵士修整, 随后便跟时现整日探查地形。谁想因祸得福, 俩人竟发现了唐将军当年在此设置的机关。

    原来这洲隘虽处惊流之中,却是一处险地,地势甚高, 又水流箭急,难以靠近,只因地方窄小,两军都未放在心上。然而独水河却是两军必经之地,西川王粮草才被烧,若怒急进攻,必要先经过独水河。

    祁卓所率人手不多,此时见有机关,自然物尽其用。下令士兵在洲上修整,随后静待时机。

    果然,又过半月之后,西川王发起突袭,几十艘贼舰悄悄渡河,祁卓跟时现便抓着这次机会,等他们行至河中之时,以枯枝獾油纵火河,将贼舰一烧而尽。贼军发现他们之后,只当是中了埋伏,仓皇逃窜。也有冲他们而来,想要抢夺险地的。

    时现带着洲上的兵士拼死抵抗,祁卓带十几位亲兵则偷偷上船,乔装一番,于混乱之中随着西川逃兵回了大营。

    至于后来如何进入西川王大帐,得到兵部尚书跟西川王的勾连信件,那便是另一番惊险了。

    祁卓原本有机会伏击西川王,然而此时兵部尚书手握十万大军,此时暗中跟敌军勾连,事情更为紧要,要知道十万大军但是军饷就能拖垮朝廷。

    祁卓曾试过飞鸽传书,果然从云贵到京城的鸽子无一例外,都被截杀了下去。他不想打草惊蛇,知道兵部尚书认为自己失踪后,便将计就计,只身回京。

    这一路上盘查比以往严格不少,祁卓身上没有通关路引,幸好后来遇到一位贵人,却是广州贩香料的香户,这才一路兜转,辗转到了京城。

    昨夜,他已经将兵部尚书之事禀告皇帝了。而至于高崖,他的亲兵之中并无此人。

    “时将军受伤太重,那位义士又花了几天时间,把时将军和剩下的亲兵一同乔装成采香户的伙计,请乡人代为照料。”祁卓道,“那人是个真义士,这一路带着我水路陆路交替行程,避开不少官兵把手的地方。若没有义士相助,我怕出不了云贵之地。”

    彭氏听的动容,伸手碰了碰丈夫手上的疤,含泪道:“老爷说的是,不知这位小义士叫什么名字?如今可在京中?”

    祁卓颔首:“小义士说走完这一趟料,他要去扬州一趟。他亲戚是扬州齐府的官家,原跟他要了一批货的。这次耽搁了。我想着家中不知还有没有银子,合该给小义士做些补偿。。”

    祁垣一听,整个人都愣了。

    扬州齐府,采香户?

    “那个义士……”祁垣忽然想起陈管家说的人来,忙问,“那人是不是姓陈?叫陈元吉?”

    “正是此名。”祁卓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祁垣来不及解释,陈伯原本给陈元吉去过信了,如今显然两下错开了,陈大哥并不知道陈伯就在京中。

    祁垣忙问了那人的地方,派人去陈伯送个信。等小厮走后,他才道将自己跟扬州的书信往来交待了一番。

    “孩儿当时偶得制香书,虽窃喜有一技傍身,却也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