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
没。 宫应华望了望前方人潮拥挤的街市,忽然有种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无措感。 光天白日之下竟敢偷东西,真是可恨!宫应华在心里骂道,目光机警地在人潮中穿梭。 忽然,他发现通往港口的那条路上有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背上背着的正是自己的行李包,他惊喜交加,立即快步追了过去。 马车夫得照看着马车,所以想帮也帮不上,只好站在原地对宫应华说:“少爷小心。” 宫应华点了点头,迅速地朝那个少年靠近。 就在宫应华即将跟上并准备伸手去抓那行李包时对方忽然觉察到了,唰的一声亮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子,颤抖着声音说:“别,别过来。” 宫应华小时候也是耍过几年刀枪的,所以一点也不害怕,他边朝那小贼缓缓靠近边说:“实话告诉你吧,我那行李包里面除了两套衣服之外还有一笼小毒蛇。” 那小贼不慌不忙道:“神经病,你诓我呢。” “你不信?那小蛇的头正从布袋里钻出来呢。” 小贼半信半疑,忙转身朝那行李包望去。 宫应华玩心大起,趁势道:“唉哟,它们正往你的后脖子窜呢。” 小贼顿时受了惊,一把将那行李包扔了。 宫应华忙拾起行李包来。 他边走边摸了摸行李包,当发现那本书还在时他终于放心了。 坐上马车后宫应华将那行李包紧紧地抱在怀中,心想:总算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了。 宫应华在困乏中慢慢睡去。 等到马车夫叫醒他时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翰林院门口。 宫应华忙整理了一下衣装,拿着那本书往翰林院去。 李元正在想着该怎么样约闻莹愫出来见一面便听说外头有人找,忙收回心神走了出去。 见客厅里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青年公子,李元不禁微愣。 宫应华起身朝他行礼道:“晚生乃礼部尚书宫泽哲的小儿子宫应华,受晚生的姐姐之托来给李大人送件东西。” 李元一看那包装得密密实实的书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边接过书边说:“多谢宫公子!”又亲自给宫应华斟茶。 宫应华由于要赶着回学院所以只喝了一口茶便离开了。 李元立即拿着那本书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才一看到厚纸外面的那几句诗李元的眼眶便红了,他忙拿剪刀小心翼翼地从厚纸的侧边剪开,以便能将这首诗完整地保存下来。 闻莹愫将信折叠平整夹在那本书的书页里面。 李元很快便发现了那封信。 看完闻莹愫的信,李元开始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六个营队里的人的面孔看一遍。 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看了看那六个营队的地址,发现除了城营一和城营二之外其余四个皆地处十分偏僻的地方,然而具体的地形如何尚不得知。 李元决定先悄悄地将它们的地形探查一遍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他给闻莹愫写了封回信,一一讲了他如何在滂沱大雨中醒来,如何将父母以及下人们安葬,如何毁容、如何去了广西、如何参加科考的事。 他边写边不住地掉眼泪。 妹妹尚活着,这比他考上状元还要让他高兴。 即便现在两人尚不能相认,但起码知道了彼此的近况,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他在信里嘱咐她:“探查六大营队之人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想办法,等我探查好了会给你个答复。你在宫府过得还好吗?为何他会想到让你认宫大人为义父的?我总觉得他或多或少对你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了,所以我们日后的交流恐怕得格外的小心谨慎。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可能不便经常通信,那我这次就约好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吧——6月1日上午辰时一刻在太行寺燕子塔上见。” 将信写好后李元将它夹进另外一本书里,然后照旧用厚纸包住,同样在封口处写了四句诗。 他打算下午去一趟万盛书院,将这本夹着信件的书交给宫应华,再由宫应华转交给闻莹愫。 他知道,如果将此信邮寄给闻莹愫的话有可能会被宫家的人发现并截住,而宫应华既然能帮闻莹愫将此书转交到这里来就证明闻莹愫是相信宫应华的,那他以回赠闻莹愫一本书为由请求他帮忙转交也比较说得过去。 傍晚时分,李元到万盛书院来找宫应华。 “这本书是我回赠给你家愫姐姐的,不知你可否帮我转交给她一下?”李元很客气地问道。 宫应华接过道:“可以,举手之劳而已。”又道:“李大人,我可能要再过几天才回去,这书就只能到时再带回去给她了。” 李元忙说没事,随即又赠送了宫应华两本书。 次日下午,李元下衙后便给自己易了容,然后直奔距离京城最远的东营去。 但见东营依山而建,在它的四周是连绵的山,数百米皆无一户人家。 此时是春夏交接之际,举目望去皆是绿油油的一片。 李元迅速地爬上一棵高高的树,从树上朝营队里面看。(。) 第一百五十四章 疑惑重重 由于李元所在的那棵树距离东营不出十米,所以李元能将营地里头的格局看个清楚。 这个营地的外形如四合院,里面有非常宽的露天园地。在园地的东边有一个大型的操练场。 如此看来,他们平时操练并不在外头,而是在那园地上。 李元知道,每逢他们操练时全体人员都会聚集在园地上,那个时段便是他查看他们额头上是否长有黑痣的最佳机会。 只是,要想清晰地查看的话他必得呆在一个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 李元看了看营地的格局,心里已经有数,便悄悄地爬下树离开了。 两日后是李元的休假日,李元于天未亮时便赶到了东营,暗运轻功飞上营地的屋顶,趴下身子屏心静气地观察着营地里面的情况。 卯时刚到,随着营地里某人的一声“集合”声响起,五百人如潮涌般从分布在四个方向的房间里走出,排成队伍朝操练场跑去。 李元的目光便从那一张张脸上扫过。 一个、两个、三个……一百个……两百个……五百个,没有一个是额头上有黑痣的。 李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营。 为防看漏了,李元在下一个休假日的早上依旧偷偷前来探查,直至探查了三遍确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