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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两起案子的凶手基本上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得知警察又来了,老板匆匆赶到,满脸难色,一来就问:“那个,凶手抓到了吗?” 花崇反问:“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你们能不能……”老板愁眉苦脸,将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警官你们看,我这店才刚开,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根本没办法做生意了。我急啊!” “我们难道就不急?”花崇说,“你注意着,如果有任何行迹诡异的人出现,马上联络我们。” 闻言,老板“咦”了一声,做沉思状。 “怎么?”花崇问:“想到谁了?” “昨天和今天一直有人来看热闹。”老板说:“我店里死了人的事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他们想看就看吧,我也拦不住,但有个男的,好像有点奇怪。” 柳至秦问:“怎么个奇怪法?” “看上去很紧张,还有点兴奋,看着不像单纯看热闹的人。” “什么时候?他当时站在哪里?”花崇问。 老板往前门方向一指,“就那边。” “在监控范围内?马上把视频调出来!” 老板被吓了一跳,连忙叫人调视频,哆嗦道:“怎,怎么?这个人是凶手?” 花崇没有跟他解释——在一些凶杀案中,凶手会在作案后回到现场,有的是欣赏自己的“杰作”,有的是打听警察查到了什么线索。 视频停在清晨7点23分,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店里张望,摄像头冲着外面,将他和周围群众的表情捕捉得清清楚楚。 别人脸上是好奇、惊讶,而这个男子脸上,是喜悦、兴奋。 花崇立即拿出手机,正想安排调查此人,就见张贸来了电话。 “花队,季灿说有情况想向你反映。” ?? 整个王家都给人一种灰败的感觉,但季灿不一样,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的毛绒大衣,围着驼色围巾,高挑而漂亮,不过这种漂亮像裹着一层寒意,给人以冷淡之感。 她不太像穷人家的女儿。 这一方面说明,王楚宁尽力给了她最好的生活,从来没有苦着她,至于另一方面,她也许从来不曾体谅、帮助她的母亲。 花崇问:“你想说什么?” 季灿毫不慌张,眼中也并无悲恸,“你们在查是谁害了我外公,查出来了吗?是不是我姨?” “你希望是她?” 出人意料,季灿摇了摇头,“如果真是我姨,那外公就太惨了。我妈想杀他,我姨也想杀他,也许大舅也想杀他。那生养孩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崇记得,前一日正是季灿,冷冰冰地揭露着王家三兄妹的“伪孝”。 “你们一定在调查我外公的人际关系吧?”季灿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个人,他和我外公有些矛盾。这件事,确实是我外公不对。” 据季灿讲,大约是七八年前,王章炳在阳台上搭了个鸽子笼,养了十来只鸽子。 鸽子的清洁不好打理,鸽子毛乱飞,鸽子屎掉得到处都是。居委会上门劝说过多次,王章炳都没有将鸽子处理掉,仍然放任鸽子“为乱”。 后来,一只鸽子飞到了邻居——一户姓李的人家里,王章炳上门索要鸽子,鸽子却已经被对方炖汤吃掉。 王章炳心痛至极,也怨恨至极,一定要李家给个说法,但李家先是说居民区本来就不应该养鸽子,后来说吃了就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李家养了三只博美犬,王章炳气不过,趁李家的老婆婆独自一人遛狗时,用拐杖将三只博美犬活活打死,当晚就炖了狗肉汤。 为了这件事,王诺强赔了李家不少钱,并将家里的鸽子全数处理掉。之后,王章炳变得越来越消沉,直到患上阿尔茨海默病。 “我外公患病之后,那家姓李的逢人便说‘活该’。”季灿道:“老实说,我也觉得我外公挺活该的。养鸽子本来就是他不对,他竟然还打死了人家的三条狗。” “这户姓李的人家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吗?”花崇问。 “已经搬走了。我想来想去,我外公这辈子干的唯一一件招人恨的混账事,就是打死了李家的狗。”季灿像终于轻松了一般,长出一口气,“那家人说不定到现在还恨着我外公。” 柳至秦敲门进来,将平板放在桌上,上面播放的正是醉香酒楼门口的监控视频。 “见过这人吗?”柳至秦指着其中一人问。 季灿拿起平板,几秒后神情突变,“这个人……” “你认识他?” “他就是和我外公发生争执的人!叫李……李什么来着?” 第141章毒心(12) 即便已经被带到市局,李丰全仍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此人今年55岁,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四口住在长陆区一个档次较低的小区。 “我为什么要去醉香酒楼?看热闹呗,不然还能怎样?”李丰全两眼放光,涌出扭曲的喜悦,“听说王章炳那老畜生被他儿女联合起来杀了,我当然得去看!这老畜生,活他妈的该!老不死,早就该死了!” “我高兴啊!我当然高兴!想当年,他打死了我家的狗,把我老母亲吓得住院。这事你们去了解了解,他简直是个老混账,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东西!” “都说他是被他儿女害死的,我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他这种老畜生养育出来的,可不就是一群小畜生么?” “我?我可不会杀他。我有病吗?这种老畜生有天收的,我啊,就去看看他是怎么被收去的……” 花崇没有亲自审李丰全,看了一会儿监控,摇头道:“这人不是凶手。” 柳至秦正好从技侦组回来,“李丰全有不在场证明。昨天中午王章炳遇害时,他在医院陪护他母亲,多个摄像头拍到了他。” 问询室里,李丰全还在红光满面地痛陈王章炳死得好,说到兴头上,还不停拍着桌子。 花崇说:“看来王章炳的死,不仅能‘改善’他子孙的生活,还能让另一些人笑得这么痛快。” “但如果凶手既不是他的子孙,也不是痛恨他的李丰全,那会是谁呢?”柳至秦说:“这两拨人的动机最为充分,而假设他们都没有动手,那躲在黑暗里的人是因为什么,非要杀死王章炳?王章炳死了,‘他’会得到什么好处么?” “关键是腰带,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用王孝宁的腰带作案?”花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