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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普通教师,他去找谁做亲子鉴定?”花崇说:“之后,当亲子鉴定容易做了,满潇成已经离世。” “有道理。”柳至秦:“申侬寒了解向云芳,认为向云芳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满国俊的,就一定是自己的。血型已经排除了满国俊,而他自己的血型与满潇成对得上。加之相处下来,他发现满潇成身上的确有他的影子。他可能也想过做亲子鉴定,但当年没有条件做,有条件做的时候,满潇成又已经不在人世,他拿不到检材。花队,申侬寒可能真的没有做过亲子鉴定,这是我们的机会!” “其实如果他做过,我们照样有机会。”花崇挑着一边眉,“是不是没想到?” 柳至秦愣了一下,“他会没有反应!” “对!如果他做过亲子鉴定,当我将假的鉴定书拿给他时,他会没有反应,即便有,也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心里非常确定,满潇成就是他的儿子,绝对不会有假。”花崇眼睛极亮,“这正是他此前做过亲子鉴定、知道满潇成身世的证据!也是他说谎的证据!” 柳至秦笑着摇头。 “怎么?”花崇问:“我说得不对?” “不。”柳至秦道:“花队,你太‘狡猾’了,往东或者往西,都逃不出你的‘算计’。”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 花崇在柳至秦肩上捶了两下。 “我也逃不出你的……”柳至秦略一思索,把后面两个字改了,温声道:“你的掌心。” “啧,肉麻。”花崇察觉到自己耳根有些热,说完就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你又要去审申侬寒吗?”柳至秦问。 “嗯。”花崇指了指休息室,“你去睡觉。” “没那么虚弱。”柳至秦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跟我一起?” “不,我想跟满国俊聊聊。你上次说满国俊在护着凶手,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还想怎么护着凶手。” ?? 申侬寒盯着摆放在审讯桌上的一架无人机,面色苍白。 “这一架,还有另外两架均登记在你名下。既然你玩儿无人机,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关于无人机的规定——它们必须是本人持身份证登记,本人使用。”花崇单手搭在桌沿,“所以申老师,你承认它们是你的吗?” 申侬寒点头,“是。” “丰学民遇害之前,你操纵这三架无人机跟踪他,直到他抵达凤巢南路的麻将馆。”花崇将无人机移到面前,“你本来可以开车跟踪他,但你害怕被道路监控拍下来,于是选择用无人机。你很狡猾,没有使用同一架,如果不是我队上有专业人士,根本就查不到这三架无人机上来。” “它们的确是我的无人机,这我承认。”申侬寒清了清嗓子,“但我没有用它们监视丰学民。我用我的无人机在禁飞区外进行航拍,没有违规没有违法。你说我跟踪丰学民,有证据吗?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凶手。” “看来你还挺自信。”花崇哼笑,“是因为觉得我们无法绘制出当天它们的飞行路线吗?我现在将其中一架摆在你面前,是摆着玩儿?” 申侬寒皱着眉,眼神极沉,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民用无人机的控制距离有限,你这三架,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顶多能飞离八公里。我猜,你是以骑车的方式在大路附近的小道穿梭,接力控制无人机的吧?”见申侬寒想要狡辩,花崇扬了扬手,“它们的飞行路线现在就在我电脑上。你做得够隐蔽,但你没有想到,禁飞区监控能够拍摄的不止是闯入禁飞区的无人机。” 申侬寒眼中的光渐渐凝固,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却没能吐出一个音节。 “你想不到,我也没想到,谁叫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呢?”花崇戏谑道:“申老师,你现在是不是相当后悔仓促杀了丰学民?你根本没有准备周全,露出的马脚不止命案现场的脚印。” “这是诱供吗?”申侬寒露出挑衅的神色,“足迹鉴定并非不能造假,有监控拍到我当天出现在凤巢南路了吗?你想诱使我承认那个脚印是我留下的,但我没有去过那里,怎么会留下脚印?” 花崇眼尾勾起,“申老师,你引以为傲的逻辑已经开始混乱了,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申侬寒下巴一缩,眉心皱得更紧。 “你一边坚称那个脚印不是你留下的,一边认为足迹鉴定能造假,这不是矛盾的吗?”花崇靠近,“申老师,你在紧张,你已经渐渐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 申侬寒沉默,不再与花崇对视。 花崇继续道:“申老师,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给你定罪。还有,满国俊也在我们这儿拘着,你不肯说,他可是什么都抖出来了。” 申侬寒先是一惊,但这抹惊色很快变为嘲讽。 “你笑什么?”花崇问。 “难道你们认为我和满国俊是合作关系?”申侬寒摇头,“警察先生,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荒唐不荒唐另说,你想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花崇笑,“算了,我还是直接告诉……”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突然被“砰砰”砸响。 花崇余光瞥见申侬寒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什么事?”花崇看向门边,又对另一名警员道:“去开门。” 门一打开,张贸立即拿着一个文件夹冲了进来,满脸焦急,“花队!花队!出事了!弄错了!” 花崇厉声道:“什么弄错了?” 张贸觊了申侬寒一眼,压低声音道:“花队,出来说,亲子鉴定有问题。” 闻言,申侬寒立即抬起头。 “怎么会有问题?”花崇从张贸手中抢过文件夹,一边翻看一边走到门外,旋即“嘭”一声关上门。 一扇门,一堵墙,将外面的种种声响变得模糊不清。 审讯室只剩下申侬寒一个人。监控摄像头下的他,在门关上之后先是不为所动地坐着,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而一刻钟之后,他开始频繁地抿唇,脖颈的线条轻轻扯动,眉间不断皱起又松开。 他在忐忑。 刚才听到的内容令他忐忑,他陷入了怀疑中。 花崇在走廊另一端的警室盯着显示屏,眸光如炬,左手抬着右手手肘,右手在下巴上摩挲。 张贸紧张得不行,“这,这他妈有戏啊!” 在等待中,时间似乎被无尽拉长。申侬寒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