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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瀚说:“他的行踪我们负责追踪唷,陈孔我这边的人已经去接了,估计马上就到哩。” ?? 陈孔是个干瘦的老头,穿着老旧的棉衣,露在外面的手粗糙、布满皱纹,生了双三角眼,眼角严重下垂,看人的时候神情刻薄而警惕。 “你们抓我干什么?”陈孔两眼一瞪,表情有些狰狞,“快到年底了,你们警察完不成任务,就胡乱抓人充数?” 花崇将罗行善的照片放在桌上,“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吗?” 陈孔瞅了一眼,蔑视道:“这个死人!” 柳至秦有些惊讶,“死人?” “我说他该死!”陈孔喉咙像漏风一样,每说一句话都发出令人不悦的嘶声,“不准我进门,非要我登什么记!我登个鸟记!他一个伺候人的保安,不过是条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跟我横,我当时就该烫死他!哼哼,我话撂这儿,他这种狗,将来肯定被人给踹死!踹死活该,我放鞭炮庆祝去!” 花崇与柳至秦对视了一眼,柳至秦问:“昨天晚上12点之后,你在哪里?” “麻将馆打牌!” “哪个麻将馆?” 陈孔脸一皱,“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我打五毛钱,不犯法!” 花崇还想继续问,忽听耳机传来一阵信号声。 “什么事?”他问。 “毛珠萍跑了!”张贸说:“她一下午都在说自己知道是谁害了罗善行,要去给罗善行报仇!” 花崇顿感头痛,“毛珠萍一个妇女你都看不住?” “她不是嫌疑人啊,我,我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张贸很着急,“况且她要去上厕所,我又不能跟着去!” “行了!”花崇打断,“通知技侦,立即查她的行踪。还有,她认为是谁杀了罗善行?” “刘企国!她说群殴事件后,刘企国还找过罗善行几次麻烦,罗善行都忍了,没想到刘企国居然下杀手!”张贸吸了口气,“刘企国清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看上去很着急,确实很可疑啊!” ?? 绝症病人在住院部中庭跳楼自杀的事在七院像瘟疫一般传开,几乎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吕可不敢待在家里,不到换班时间就赶到医院,整个晚上都浑浑噩噩,好几次险些给病人用错药。 她实在是无法集中精力做事,一会儿想着闹得沸沸扬扬的割喉事件,一会儿想起蓝靖那双森寒的眼睛,一会儿又想起昨天半夜独自在家时那种险些被魇住的可怖感觉,寒意不断在周身弥漫。 家里的橘猫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叫声,为什么会那样看着自己?她越想心里越发毛,撑在病房外的扶杆上喘气,抬头时瞥见一个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没能看清男人的长相,但身体里的寒意突然变得更加浓重。她猛地转过身,却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太像了,背影太像了…… 她擦掉脸上的冷汗,双脚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 但不可能是他!她用力摇头,试图将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脸赶走。可越不想想起那张脸,那张脸就愈加清晰。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和气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帅气的脸。但不过分秒,那张脸上的血色褪去,渐渐变得惨白,接着是乌青,就像,就像那些躺在太平间的死人! 她大口吸气,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不要想了!”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她惊恐地转身,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小护士见她一脸中邪的神色,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小可姐,你,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完全不是放松的样子,“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14床病人叫你。”小护士说。 吕可脑中“嗡”一声响。 14床病人不,不就是蓝靖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第112章围剿(13) 赶在出人命之前,张贸靠着手机定位,在离“创汇家园”三站路的街口将毛珠萍截住。 彼时,毛珠萍手里正拿着一把菜刀,眼神狂乱而惊惧,浑身颤抖,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她穿着灰黑色的单薄外套,神经质地护着菜刀,目光不停从路人们脸上扫过,一看到六十来岁的干瘦男性,就几步追上去拽住对方的衣服,确定不是刘企国才放下菜刀。 张贸惊出一身冷汗,从毛珠萍手中夺过菜刀时,堪堪松了一口气。 被带回市局后,毛珠萍情绪近乎崩溃,在问询室里痛哭流涕,嘶声大骂,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都听得到她的哭声。 与此同时,她想要追杀的目标——刘企国也被洛安区分局的队员找到,并带了回来。 “花队,你猜曹队的人是在哪儿逮到刘企国?”柳至秦推开重案组的门,神色有些无奈。 花崇刚向陈争汇报完情况,脑子处于短暂的放空中,闻言问:“哪儿?” “专做低收入男性生意的‘特色’按摩店。”柳至秦叹了口气,“说得直白些,就是低价卖淫场所。” 花崇眼皮跳了跳,“他大清早出门,还行色匆忙,就是去那种地方?” “嗯,而且为了不被认识的人打搅,他连手机都没有带,以至于我们无法对他进行定位追踪。”柳至秦说:“还是曹队经验丰富,常规思路找不到人,就派了几名队员去附近的按摩店挨个查,居然真把刘企国给找到了。” 花崇看看时间,“刘企国在按摩店待了一天?” “对。曹队已经把按摩店里涉嫌卖淫买淫的人都抓了,管事的人说,刘企国是个‘老淫棍’,需求旺盛,但年纪大了,那方面的‘能力’很差,可每次都要求‘尽兴’,所以就只能用药用酒,事后站都站不起来,只得开个房间,在里面躺上一天,直到第二天早晨。”柳至秦摸了摸鼻梁,似乎有些尴尬,“他去得早,是因为只有早晨,他才能,嗯……懂吧?” 花崇“啧”了一声,“小柳哥,咱们现在在分析案子,你害哪门子的臊?还‘懂吧’,懂什么?我要是不懂,你是不是就不接着往下汇报了?” 柳至秦抿着唇角,喉咙发出一个近似“唔”的声音。 “刘企国清早出门买淫,证据确凿的话,今天一天的行踪看来能确定了。”花崇完全不受尴尬气氛的影响,“那他昨天凌晨在哪里?在干什么?他交待了吗?” “在‘创汇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