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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气色不太好,眼里都是红血丝,摆了摆手道:“行了,出院就出院吧,你回去把他和柳至秦给我叫来。” “好,我这就去!” “等等。”陈争又道:“他俩吃早饭了没?” “这我哪……” “啧,我让你在医院陪着,你连他们有没有吃早饭都不知道?” “我这就去食堂!” 大早上平白被训了一顿,张贸揪了揪自己的脸,快步跑去食堂,什么鲜肉包子鸡蛋饼肉馅儿饼买了一堆,赶回重案组一看,花崇已经和曲值讨论起黄才华了,而柳至秦正坐在花崇的座位上,慢条斯理地吃浸泡在瘦肉粥里的油条。 油条是一截一截的,而柳至秦左手无名指骨折了,虽说其他几个指头能活动,但似乎不大方便将油条撕成小段。 撕油条的必然是…… 张贸看看柳至秦,又看看花崇,再看看瘦肉粥和油条,觉得油条肯定是花崇给撕的。 联想到昨天晚上花崇帮柳至秦端碗,张贸眨了眨眼,心想花队对小柳哥简直太好了,周到得就像亲生老母亲一般。 花崇转过身,笑道:“告状的回来了?陈队怎么说?没让你又把我送回医院吧?” 张贸瘪嘴,将食物往桌上一放,“陈队让我给你和小柳哥带点吃的。你们什么时候去买的早餐?” “就在你跑去打小报告的时候。”花崇拨了拨塑料袋,“哟,买得还挺多,我和小柳哥吃得完吗?” “我来!”曲值拿起一个鸡蛋饼就开啃,“我上一次吃饭还是昨天晚上,饿死了。” 张贸说:“谁上一顿饭不是昨天晚上?” “这倒是。”曲值说着又拿过一口袋包子。 “把早餐给大家分了,肯定还有人早上什么都没吃。”花崇说。 张贸提着口袋吆喝了几声,立即有人小跑过来,几秒就把带馅儿的瓜分完了,最后只有一个大葱花卷剩在口袋里。 “我靠!都不吃素吗?你们这群狼!”张贸一边抱怨一边啃,“我自己吃。” “别噎着。”花崇抛了一瓶曲值的冰红茶过去。 张贸接住,鼓着腮帮子说:“花队,你头还痛吗?医生说脑震荡患者需要……” 花崇一指,“再让我听到‘脑震荡’,你就别来重案组当摆件了,换个地方杵着去。” “我闭嘴!我闭嘴还不行吗!”张贸捂着嘴说话,瓮声瓮气的,说完还嘀咕:“又不是只有我说你脑震荡。小柳哥昨儿不也说你脑震荡了?你咋不让小柳哥换个地方当摆件?什么鸡儿道理啊?你脑震荡是事实,脑震荡了还不让人说吗?” 花崇眼皮一抬:“嗯?” “陈队让你和小柳哥去他那儿报到!”张贸想起顶头上司反应快听力好,赶忙把陈争搬出来当挡箭牌。 “这就去。”花崇说完看了看柳至秦,见柳至秦的早餐还剩小半碗,改口道:“一会儿就去。” 柳至秦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一人背对窗外的光,一人迎着光,仿佛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吃好了。”柳至秦放下勺子。 “吃好什么?一根油条你都没吃完。”花崇说:“不着急,陈队要是急着召见我们,早给我打电话了。你把碗里的吃干净,浪费粮食可耻。” 柳至秦重新拿起勺子,明显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一刻钟之后,两人出现在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办公室窗户大开,通气扇正在工作,可仍然闻得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插满烟头,都快溢出来了,显然陈争抽了不少烟,不久前才想起通风散气。 花崇想,毕竟要照顾自己这个脑震荡病人。 陈队还是挺细心的。 “坐。”陈争指了指办公桌边的两张靠椅,那上面竟一边放了一盒纯牛奶,还是高钙低糖的。 花崇唇角一抖,不得不改变想法——陈队不是挺细心,是非常细心。 柳至秦将纯牛奶拿在手里,笑道:“谢谢陈队。” 陈争摇头,将一份调查报告扔到两人面前,切入正题,“肇事司机叫黄才华,跑了接近二十年货运,经验丰富,以前从来没出过事,这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 花崇“嗯”了一声,拿过报告,和柳至秦一同翻阅。 “黄才华挂名在余年货运公司,但经常跑私活儿。车上的钢条是建筑工地的废弃建材,来自富康区一个正在修建的楼盘。对方负责人说,钢条是要运去城西环城公路外处理的,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但要求尽快。黄才华两天前就把这批钢条接走了。”陈争说。 “但黄才华不仅没有立即把钢条送到指定地点,还将车开到了洛安区。城西城南,完全不在一个方向上。”花崇摸出打火机和烟,正要点,一看陈争的眼色,只得又收回去。 “这两天时间里,黄才华没有跑货,行踪不明。出事的那辆中型货车一直停在离楼盘3公里远的货运停车场,其间无人靠近。”陈争接着道:“昨天下午,黄才华把货车开出来,从富康区一路开到洛安区,正常行驶,没有闯红灯和超速的记录。之后,货车在出事弯道附近的巷口停了两个多小时,然后突然高速冲向弯道,朝你们的摩托撞去。” 说到这里,陈争一顿,眼神布满寒意与愤怒,“花儿,这不可能是事故,黄才华是冲着你们去的,有人想要你或者小柳的命。” 柳至秦没有说话,偏头看了花崇一眼。 花崇平静地点头,“我已经想到了。” “这个黄才华只是一枚棋子。他的背景我已经查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普通货运司机,完全没有袭警的动机。有人利用他对你们下手,然后杀了他灭口。”陈争不奇怪花崇的淡定,继续说:“目前还没有查到他在事发前两天干了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但问题肯定出在这两天里。” “通讯记录查过了吗?”柳至秦问。 “查过了,这两天他没有使用过手机。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关机?” “这一点很奇怪,但放在他身上又不算太奇怪。”陈争说:“他平时就不怎么用手机,关机是常事。” “他一个人住在洛城。”柳至秦继续翻着报告,“家里没有其他人。” “单身汉一个,没结过婚,也没孩子,不过乡下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他每年春节回去一次,平时每月往老人的账户上打一千块钱。”陈争起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