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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他聪明,啊啊啊”荆棘勒紧,竹非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咔咔骨骼碎裂的声音,再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 “鲁班尺!” 手中金光再现,鲁班尺在手。荆棘颈带的尖刺受到金光刺激,更加张牙舞爪,像是要跟鲁班尺的金光斗个高低上下。可怜颈带下的竹非白,因为缺氧满脸通红,口角溢出乳白鲜血,眼眶往外突出,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试图用鲁班尺镇压荆棘枷锁的梅子青看形势不对,迅速收起鲁班尺。竹非白绵软的身体倒在梅子青怀里。 “这是师叔那一脉的道术。比我高明。我解不了。” 在这一刻,梅子青无比悔恨自己春天编花环不看书、夏天磨豆花不练武、秋天摘果子忘了观星象,冬天酣睡暖被不知今夕何年。这样的悔恨曾经在师父与美人蛇缠斗的时候出现过。那之后他也曾冬练三伏夏练三九。奈何比他优秀又比他勤快的大有人在。他奋力争取往山顶爬,往目标中的巅峰拼了老命地前进,才有机会发现禁锢竹非白的这人早就在山顶翘首笑他傻子。 竹非白被暗处那人空手勒紧脖子。梅子青只能眼睁睁看着竹非白从自己手中滑走,身子吊在高高的半空,再失去支撑,面朝下狠狠砸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摊乳白鲜血。 “是谁?给我出来!” 第30章 护心镜 梅子青愤怒的呐喊响彻整个小山苑。惊动了原本在睡梦中的灵宠们。米白等人听到主人的哀嚎,纷纷拿起武器以最快速度往发声处赶来。 观心堂内,鼻子塌掉身心受到重创的竹非白咬紧牙关,顽强地趴在地上还在往阵法那边爬。他撑着最后一点气息也要完成这个阵。 “小心后面。”踏雪趴在白虎背上提醒他。 响箭从他头顶上方直飞向梅子青的右足。梅子青侧身避开。一股强大的推力逼得他双膝跪地。竟然还有另一只竹箭!第二支竹箭刺穿了梅子青的胸膛。脚边斜插着的第一支竹箭在嘲笑他的愚蠢。 “人最强大的时候是放松与安静。站着不动的你可以往任何方向动。一旦你动了,你就只能顺着一个方向继续倒下。这样,我才能保证射中。” 不见来人先闻流珠相击声。一下一下,安静美好。如果他不是来杀自己的话。一身灰白素衣,面色青灰有病态。梅子青一眼就看得出,这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稍有不慎就要殒命。此刻,他安静走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这人笑得那么温柔,仿佛病的不是自己一般。 “梅子青,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师伯带你上方寸山。或者我该叫你同门师弟吧。毕竟,你是那个人的徒弟。但是那个时候师父不承认你,现在,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同门师弟。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了竹大侠不杀你。只要你交出半石山的锁寒窗,我可以马上为你治疗。哪怕要我剩下的这半条小命。”说着真捂着嘴咳嗽了几下。好像自己真的被病痛折磨得脆弱不堪一般。 踏雪和白虎冲过来要相助,被薛如银的结界挡住。 “薛如银!” “记性不错。见过一次就认得我。” 梅子青只见过薛如银一次。 被师父带上方寸山的时候,梅子青记住了三个好人。一个是给他棉袄的大师兄,一个是一掌把他从九重阶边缘推上来的梦里身,还有一个就是给他一杯热水温得刚刚好的六师兄薛如银。想不到再次见面,两人竟然是这你死我活的地步。 锁寒窗确实在梅子青身上。 当年师父跟师叔闹翻。师父一气之下带着他下了九重阶。不知道去往何处的师父写了一封信给友人半石,就带着他去山脚的茶馆沏上一壶清茶,嘬一口滑嫩的豆腐花,调戏那豆腐娘子屁股紧俏。半石送来了半石山的锁寒窗。师父随手拍进梅子青胸膛。 “挚友,这样,真的不要紧?”半石仙人看八岁的他眼里的那份冰冷梅子青至今还记得。 放心不下的半石仙人还是给百丈青加了一枝条平安符。 百丈青一挥手,嫌弃他多管闲事。“锁寒窗都给我了还这么啰嗦?不要紧的。我的钱也在他身上。你别看豆丁仔年纪小,这小子比我稳重多了。过日子精打细算的,还很会做饭。我不上元春楼的日子里都是靠他喂饱的。” 把美人蛇打败之后无力镇压的百丈青奄奄一息躺在方圆镇石界前面。全身筋脉关节处每抽动一下就断一根。噼里啪啦像是炭火爆裂的声音,那是百丈青生命燃尽的警报声。他哑着嗓子召梅子青来身边,叮嘱他要把锁寒窗还给半石仙人,要好好吃饭,要早点找个好女子娶妻生子,像青姑所说的那样,做一个凡人,好好地活着。 “ 我在,锁寒窗在。”梅子青总觉得师父碰过的物体都带着师父的气息,不舍得归还。更别说拱手让人。 薛如银哈哈大笑。“你这么一说,就代表你真的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不肯乖乖就范,那就休怪我用强。” 说着,一脚踩断脚下刚爬过来的竹非白的右手。竹非白大叫一声,痛晕了过去。他的右手断裂开的地方遇到空气之后迅速现出竹节的外形。薛如银俯身,轻轻挪开竹非白的身子,拾起那断裂的一节竹子,奋力往梅子青胸膛插进去。 强大的推力往身体内部挤压。竹节破开皮肉,穿过肋骨,在触到柔软的心脏时候,薛如银把手放开了。一身灰白素衣就这么在不远处静静站着,等着他的妥协。血,一半滴落回廊木板汇聚成一滩,另一半发了疯地往梅子青右肩的蛇鳞上面逃。 “真残忍。”薛如银假惺惺咳嗽两声,为自己辩解道:“竹大侠跟我说过,你们兄弟情同手足。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你兄弟的血肉来伤害你。只要你束手就擒,乖乖交出锁寒窗,我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等大事一成,我就向师叔求情,让你这个正一派弟子入我们全真门下又如何?” “那你可曾问过我主子稀不稀罕进你们山门?” 薛如银闻声回头。结界外一袭紫衣的男子无力拍打着结界。无助到跪地痛哭。除了他就是一圈动物。有张嘴撕咬的黑猫,有用坚硬的象牙突刺结界的白象,有一爪印打入结界又被反弹出去的暴力的老虎,还有一脸担忧的梅花鹿和飞来飞去的一团火。说话的是最不起眼的一条菜花蛇。农家田地里吃青蛙为生的无毒的那种。 “就凭你们?”薛如银鄙夷地笑道。 “对。就凭我们。” 嚣张的青蛇抡起尾巴在身后转出一个圈助力。在看清楚那尾巴卷着的物体时候,薛如银面色变了变。他在师伯的上看到过这种灵兽。玄武,头大,有两长眉,头背覆以大块角质硬壳。长眉与年龄成正比。眉毛越长修炼时间越长修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