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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他还是不习惯在人多的时候说话,夏隽所能做的就是倾听。 他们开了两个三人间,房间是挨着的。一进房间,戚燃就飞奔进去占领了靠窗的那张床,然后拍了拍他旁边的床说道:“夏隽,我们两个挨着!” 小心思昭然若揭。 戚江渚没理会他,把东西放在侧面的床上,说道:“收拾一下等下去吃饭。” 他们来之前逢越已经订好了位置,河边烧烤。 离酒店很远,等他们到了天已经有些黑了。夏隽和戚燃坐在旁边等着,戚江渚他们已经忙起来了。 逢越、胡柏和戚燃是认识的,只是不如与周悬见面频繁。戚江渚出国之前,逢越和胡柏也是戚家的常客,胡柏每次去都要带一兜吃的给戚燃。 这次太匆忙,胡柏把这件事忘了。 逢越掀了下眼皮,问道:“戚燃我认识,这个小朋友是你从哪儿拐来的?” “我好朋友,夏隽。”戚燃说着搂住了夏隽的肩膀。 戚江渚点头说道:“嗯,也是我弟弟。” 逢越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是逢越,那个是胡柏。” 乍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夏隽身上,他有些焦虑连忙点头,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 逢越被夏隽不知所措的样子逗乐了,这小孩和戚燃完全不一样,两个人能做朋友真是桩奇怪的事儿,而且就算是戚燃的好朋友,他们私下聚会戚江渚居然会带他一起过来。 想到这儿逢越抬头看了眼戚江渚,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戚燃知道胡柏对年纪小的没办法说道:“我想喝酒,柏哥。” 说着他又开始爆料自己亲哥,“我哥上次喝醉了真的恐怖,我和夏隽两个人拖着他回房间,累死了。” 夏隽攥着筷子突然一顿,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发紧。他抬头有些慌张地看向戚江渚,却发现他随意地坐着闻言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完全是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样子。 胡柏表示赞同说道:“他以前就这样,那时候更夸张你哥典型一杯倒,我一个人根本扶不住他。” 周悬打断他说道:“别胡说八道啊。你根本就没扶过,还不是我,每一次都任劳任怨拖他回家。” 话题发散了,戚燃意识到这些人说的话跟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胡柏显然也不会帮他拿酒。他索性不听了,试探地碰碰旁边的夏隽,示意夏隽把眼前的啤酒递过来,他手不够长。 他们聊的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话题因为醉酒的事情都跟着戚江渚打转,戚江渚话不多,但脸上没有任何厌烦连神态都是放松的。夏隽听着有些费力,但老老实实坐着听他们说话,饭都不想吃了。直到戚燃碰了碰他,他回过神明白了戚燃的意思,他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戚江渚略迟疑。 戚燃催促他,他伸出手,然而戚江渚比他更快一步忽然站起身把那瓶酒拿走了,扭头对服务生说道:“加两罐可乐。” 愿望彻底落空。 戚燃忿忿地喝可乐。 夏隽看着逢越一杯接着一杯地给戚江渚倒酒,他有了不好的联想,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吃东西啊,小孩儿。愣着干嘛呢?”夏隽身旁的周悬忽然说道。 戚江渚看过来,把手里刚烤好的鸡翅膀放进了夏隽的碗里。 夏隽看着戚江渚,远远的。 他完全没办法拒绝戚江渚,无论任何事,夏隽清楚地意识到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着头把筷子插进鸡翅膀里,香味立刻从里面飘了出来。 第25章 难受 吃过饭,几个人把车子停到酒店出门去附近转转消食。 他们在市区闲逛了一会儿,从小吃街经过半点想要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胡柏是还想吃的,结果被周悬强硬地拽走了。 白天的时候他们都在车上度过,精神早已经疲惫了。回去的路上戚燃就快睡着了,回房间之后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戚江渚催促着戚燃去洗澡,他挣扎了一会儿跑去了浴室,吹完头发倒头就睡,直打呼噜。 夏隽坐在床上收拾东西,这房间里摆了三张床,床与床之间的距离不远,他躺下来伸开就能碰到旁边的床。 因为戚燃的小心思,夏隽被戚燃和戚江渚夹在中间—— 他右手边是戚江渚的床,他一抬手就可以碰到戚江渚的床。 戚江渚拿他亲弟弟没办法,伸手帮戚燃盖上被子,转头看到了坐在床上发呆的夏隽,说道:“去洗澡,待会儿早点睡觉。” 夏隽一激灵,从背包里抓出睡衣跑进了浴室。 浴室离戚江渚的床很近,他没开喷头,能听到戚江渚在房间走动的声音,他慢腾腾地脱衣服,那走动的声音消失了,他扭过头看到戚江渚靠在床头的影子。 只是看到而已,分明知道磨砂的玻璃外面什么都看不到,甚至戚江渚没有看向他这边。夏隽他还是觉得浑身一热,匆忙打开喷头让水浇在他身上,他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背对着玻璃,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觉得芒刺在背。 夏隽迅速地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把头发仔细地擦干。擦完之后他把毛巾叠好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架子上,他手顿了一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抬手把镜子上白色的蒸汽擦干净。 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对着镜子伸手扯了一下领口,抬起下巴尽可能地露出脖子和锁骨。 上面的红痕都已经退掉了,看不出什么。 夏隽莫名其妙地伸手碰了一下那一部分皮肤,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皱了下眉忽然脸上一烫,差点想发疯。他赶快松开了扯着领口的手,深感自己在犯蠢,连忙穿着拖鞋匆匆从镜子前面逃走了。 房间里开着昏暗的小灯,戚燃已经睡得横了过来,呼噜还没停。戚江渚坐在床边敲着电脑,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夏隽。 夏隽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头发被擦得有些乱,上次被拉着剪短的头发有些长了,有的贴在额前。 戚江渚把电脑放在一面,关了机,起身走了过来,问道:“洗澡水调太热了?” 说着又逼近了一些,夏隽闻到了点酒味,戚江渚抬起了手,他的呼吸都停滞了,然而他只是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夏隽额头的温度。 夏隽湿热的呼吸乱了,他不知道离他很近的戚江渚有没有感觉到。戚江渚的手没停留多久,转身去了别处。 夏隽没勇气回头去看戚江渚在干什么,因为戚江渚的远离,他终于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他着实有些难受了,反反复复,这种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其实这种难受是很好摆脱的,他可以从戚江渚家里搬出去,不再和戚江渚见面,这样他完全可以把那件事当作是个梦,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