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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看到徐笑白之后,看到他都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之后,安兆浔却觉得早就已经在自己体内沉睡很久了的火山再次有了燃烧之势。不知道那到底是对于自己竟然也有被人遗忘的一天而觉得气愤,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放下过徐笑白,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那张鲜红的喜帖,安兆浔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将它撕碎。 “怎么了?是谁送的喜帖啊?” 林翩翩洗了头还没来得及吹的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见房间里没人,这才来到客厅,却一眼看到了安兆浔正眉头紧皱的在跟一张喜帖置气。 她将毛巾顺手放在一边的沙发上,伸手拿了桌面上的喜帖看了起来,却在只看清楚那上面的两个名字之后,安兆浔便又将那喜帖抢了回去,紧接着,也不管那喜帖的纸板材质是有多硬,随便揉了两下便愤怒的往一边的窗户方向扔了过去。 窗户这会儿都还是关着的,甚至还拉着窗帘,这一扔不但没有将安兆浔讨厌的东西扔出去,反而让地板上多了一块垃圾。 林翩翩见了,不开口问什么,也不打算安慰面前这个脾气暴躁易怒的男人,而是向那张被揉皱了的喜帖走去。 “不许捡!”安兆浔看都不看一眼便冲着林翩翩吼道。 林翩翩也是真的胆大,但那其实都根本算不上大胆,不过是随时都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所以从来也不抱希望罢了。 她只当没有听见似的弯腰将那喜帖捡了起来。 “我说了不许捡你听不懂吗?” 安兆浔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林翩翩的身上。 林翩翩还是那副没听见的模样,双手将喜帖摊直了,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说:“徐笑白跟安少要结婚啦!” 那口吻中听不见惊喜,也没有半丝不悦,简直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林翩翩看向安兆浔,又试探着问道:“看您这态度,您这是不打算去咯!您要是不打算去,连一张喜帖都见不得,恨不得丢了的话,倒不如把这个给我吧!正好还能蹭一顿免费的午餐。” 安兆浔说:“谁说我不打算去!儿子结婚我当然要去!我不过是气愤,气愤这个不肖子,竟然还给自己的老爸发喜帖!他什么意思啊他!” 林翩翩却是一幅坦然的模样说:“安少不把您当父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您还曾觊觎过徐笑白,他这一举动,说是炫耀和不愿意承认您跟他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这当然也解释得通。但想事情,咱们也不能总是往坏处想不是?往好处想,这难道不是安少想从您这个父亲的口中听到一句祝福的表现吗?” “……” 林翩翩见他不说话,继续说:“这张喜帖呢!我看就由我先帮您收着,省的您每次看到它都觉得碍眼。要是等婚礼当天,人家拿着一张完完整整的喜帖去参加婚礼,您这个当父亲的却拿着一张早就不知道被揉了多少次了的,破破烂烂的喜帖去参加儿子的婚礼的话,那才是在你们本来就紧张了的父子关系间又加了一道鸿沟呢!” “……” 林翩翩说完不等安兆浔回应,直接找了一本较为厚重的书,将喜帖压了进去,似乎是打算靠书的重量将它压平整了,然后才拿着那本厚厚的书回了房间。 以前,林翩翩在安兆浔眼中是个比较有心机,怎么想都跟温柔平和,善解人意的那种类型联系不到一起去的那种人,所以即便她身形跟迟筱穗有七分相像,他也从来没有正眼多瞧过她一眼。可是最近,看着她那不管他找了多少女人,都一副跟她没有关系似的表情,还有不管在她面前发多大的火,她都像刚才一样泰然处之,原本对她的那点儿印象倒是也改变了不少。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安兆浔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跟爱情有关的激情,但相比那些只会发嗲卖萌的小姑娘,跟林翩翩在一起的时候,却能让他觉得心中莫名的平静,就好像自己面对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汪春水一样。 原本蹭蹭上涨的怒火,在看到林翩翩那平静的背影之后,渐渐的也有了舒缓的趋势,如果真的能不去看,不许想,也许自己也能像现在的林翩翩一样,做一汪平静的湖水,可是每当“儿子要跟徐笑白结婚了”的这个消息从脑子里飘过的时候,安兆浔却又总是忍不住要皱起眉头,完全没办法平静……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忍无可忍安兆浔 第一百四十六章忍无可忍安兆浔 在林翩翩的安抚下本来已经有所缓解的心中的欲.火随着婚礼日子的一天天逼近竟然越发高涨,最后,更是连安兆浔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一大早的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安儒秋的别墅门口。 这个时候,安儒秋已经到点上班去了,安兆浔当然知道这幢宅子里面,这个时候还能有谁,还剩了谁,除了巡逻的保安和守在门口的门卫以外,撑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周婶儿了不是吗? 甚至连壮胆都不需要,安兆浔下了车,身后跟着周助就走了上去。 门卫和保安不用说,他们都知道来人是谁,就算是他们安少严令禁止过“老头子”来了绝对不要放进来,可他们又怎么敢挡安兆浔的路?以至于对旁人来说可算是守卫严谨的安保工作,放在安兆浔身上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派上,一路上畅通无阻不说,甚至还有人帮着开门直冲客厅。 周婶儿听到开门的动静,只以为是安儒秋出门了才发现忘了拿什么东西,正在洗碗的她连满是泡沫的手都没来得及冲干净就走了出来,一见来人不是安儒秋,而是安兆浔,心里不禁“咯哒”一声,因为跟在安儒秋身边照顾颇久,对于安兆浔也觊觎徐笑白的这一点,周婶儿心里也是很有些数的。但她此时见到安兆浔之后,脸上也并不敢表露出太多震惊。 “老爷!您……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周婶儿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同时,目光也不时落在周助身上,好像是想要从自己这个总是跟在安兆浔身边的老公身上得到点儿什么讯息或者心理安慰。 “阿秋呢?” 完全当没有听到周婶儿的问题,安兆浔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客厅的布局,又抬头望了眼楼梯,看似很不经意的问道。 周婶儿说:“先生上班去了,最近不是公司有些不太平吗?” “那……徐笑白呢?”安兆浔又问。 “徐先生……”周婶儿不自觉的看了眼楼上的房间,又强行将视线收回来说:“徐先生从出院之后身体就一直很不稳定,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的时间和偶尔散步以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睡。” “一天到晚的睡?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周婶儿说:“先生已经带着徐先生去看过了,说是心理问题,还有就是因为每天呆在家里太闲了,容易犯困,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哦?是吗?” 安兆浔的嘴角微翘,却好像是从周婶儿口中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