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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嬴政冷哼了声,“你还和胡亥一起瞒着我。”他在扶苏床边坐下,“赵高也是他杀的吧。” 秦王不是傻瓜,能够图谋天下并且逐步逼近的人,怎么可能会忽视那些隐秘的疑点,“你瞒着我,是因为胡亥的特殊性……你从很久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扶苏有点怔愣,在嬴政的话语下明白过来,这一次他的苏醒,就是因为胡亥回来了。 而后,扶苏默认了。 嬴政气得脸色铁青,却不能对着现在病恹恹的扶苏做些什么,只能狠狠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孩儿……怕……”扶苏嘶哑着说道。 怕嬴政会不信他,怕父王会对胡亥有着其他的想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扶苏没办法两全。 “罢了,你这番苦心倒是真的得到了点回报。”嬴政给扶苏压了压被子,“他给你留了口信。” 扶苏面露欣喜。 “别高兴得太早了,他走了。”嬴政没好气地看着爱子,胡亥当时的模样,让他隐约想起了上古的传说,让他升起了隐秘的想法,但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绪在看到扶苏恢复时也都消散了。 “等你恢复后,我会把口信交给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嬴政难得温和。 扶苏应允,听从着父王的声音闭上了眼睛,对胡亥的口信有点急切。 那怕是胡亥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了。 第七十一章 迦挲承认,当他看到迦叶掏出魔珠的时候,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是什么大事件即将发生。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逼得师兄要使用魔珠的情况,居然会是…… 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小孩? 迦挲在旁边整整守护了七天七夜,最后看着他的师兄抱着孩子从黑暗中走来,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像是他刚刚只是打了个坐,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 “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迦挲看着胡亥,又看了看迦叶,对他要做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他能够感应到迦叶的气息,他都在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这实在是太不符合迦叶一贯给人的形象了。 胡亥早在长途跋涉中耗尽灵力,虽然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但是身体虚弱,别说是行走了,连坐下来都是一件难事。 通道内是永恒的黑暗,胡亥在第六天的时候灵力就将近枯竭,这还是镇邪一直在不断补充的原因。而且也正是因为镇邪的存在,胡亥才能够在两界通道内存活那么久。直到最后还是迦叶伸出援手,胡亥才能坚持下来。 眼前骤然出现的亮光对胡亥来说是简直算是幸福的标志,但在之后落入迦叶的怀抱就不怎么好了。胡亥在挣动了几下发现他连半分力气都没有后,闭着眼睛选择了沉默。 “不要睡着。”迦叶抱着他往外走,淡然地说道,“你刚结丹,又耗尽了灵气,根基容易动摇。气沉丹田,静守灵台。” 胡亥依着迦叶的话而动,在他完全沉浸在体内金丹的感触前,他隐约听到了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那个人似乎在哪里听过。 迦挲不知道胡亥已经完全忘记他了,在发现胡亥居然在迦叶怀里入定后,他表情十分复杂,“师兄,你是这么教导他的,现在这样子入定不是太过危险了吗?而且你直接把他从另一界带过来,与你而言太过了,你何不与我说呢?” “魔珠与我融合,你的力量与其并不兼容。” 迦挲:…… 师兄说这话的模样,仿佛像是在说今天早上他吃了什么东西那样简单,完全没想过他说的东西到底会引来多大的争议。 迦叶性格内敛,做事从来不会主动告知缘由,但一旦有问必有答,而且绝无虚言,他性格一贯如此。 “师兄,你之前魂体有缺的问题就足够让我们担心的;现在又告诉我这件大事,你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哟。”他无奈地摇头,看起来这段时间被迦叶折腾得不轻。 “你知道的,回到迦南寺,我没办法不告诉长老他们。”迦挲恢复了镇定,跟随着迦叶在后面走着。 迦叶颔首,似乎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关心。 他们步伐轻巧,看似只是一步之遥,实际上跨过万水千山,以他们的能力很快就回到了迦南寺。迦叶抱着胡亥径直往他的住所而去。迦挲站在身后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寻长老去了。 胡亥这一静坐 ,就直接花了半个多月之久,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金丹期已经稳固,身上磅礴的气势有点收敛不住,这是金丹初期的表征。等到胡亥开始锤炼体内的液态灵气时,他就能够逐步地恢复正常。 眼前是胡亥曾经小住过几天的建筑,当胡亥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的时候,他发现屋内的摆设和几年前一般无二,没有任何的差别。屋内依旧冷清得仿佛仙人居所,没有多少人气。 他走到屋外,还没有跨出门栏,就听到五儿的笑声。 胡亥挑眉,难得听到五儿在除他之外的人面前这么肆意,难道…… 胡亥默默打了个寒噤,把刚才的猜想塞回去。 他敢保证,跟五儿玩耍的人绝对不是迦叶! 第七十二章 迦挲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胡亥,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五儿。他知道胡亥身边缠绕着隐约的鬼气,不过前几年他来的时候,五儿一直在昏睡着,后面的确是清醒了,但是迦挲都一直没注意到他的模样。 而这一次,胡亥入定得太快,迦叶只能帮他破除了袖里乾坤的法咒。毕竟胡亥带着的不仅是鬼魅,还有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迦挲千辛万苦把事情告诉迦南寺那几个大能后,又带着他们来迦叶的居所,原本以为会出什么问题,结果他们的视线在落到五儿身上时,全部都脸色大变。 无他,这小胖崽的模样和迦叶以前太像了。 迦戒一个暴栗就敲在迦挲的头顶,理直气壮地看着小师弟,“你负责这段时间的事务,结果完全没注意到这小娃和迦叶的关系?” 迦挲二丈摸不着头脑,委屈地看着师兄,“我怎么知道迦叶小时候什么模样,我才是他师弟好吗?”迦挲这委屈吧唧的模样换来其他几个师兄弟的笑声,最后还是迦戒看着迦叶挑起话题,他这位清冷的师弟还真的很难看得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迦叶,”迦戒语气温和地开口,“当初应劫,并非只有这样的办法,如果你愿意的话,让你的魂体重新恢复并不是难事,虽然需要牺牲镇邪,可那本来就是身外之物。” “师兄。”迦叶淡淡地摇头,“我不需要重头再来一次。” 迦戒皱眉看着他,作为他们这一辈里面的大师兄,迦戒比下面几个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