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惊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多亲近,便也据实告知。

    韩浅少年出征,在梁与大国赵的一战中,凭借几万兵力一举击破赵号称的百万雄军,一战成名。后梁王又委以重任命他率兵开拓疆土,他不负众望地一举南下,替梁国兼并周边二十余小国,让梁国的疆土一度逼近三大国。

    征战十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长成了英武冷俊的战神,也到了娶妻的时候。

    整个梁国待嫁的女儿一大部分都把她当做梦中情郎,王孙贵族中踏门说情的络绎不绝。梁王甚至几番有将公主嫁给他的打算,然而韩浅都有找各种借口与理由拒绝了。

    众人不明白他好好一个男儿,到了成家的年纪,为何迟迟推脱。

    有的说他有什么隐疾,还有的说他有龙阳癖好。一时谣言四起。

    然而韩浅却总是当做什么都听不见,他行踪神秘,名利场上只闻他的威名,但很少有人见到他本人,也无法去验证那些谣言的真假。

    直到那年王宴,那位举世无双的公主楚华到来,那位神秘地不见人影的将军,才开始常活跃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年,梁王在宴会上看上了公主楚华,梁后嫉妒,有意想给她难堪,便将动过手脚的琴让人予她弹奏一曲。

    楚华落落大方的应下,但曲调方弹一段,那七弦琴七弦断了四弦。

    梁后在上坐笑来,语气刻薄地问她:“看不出虞国公主如此蛮力。”虞国亦是上武的国家,此话自是话中有话。

    一些不怀好意地原是想看她出丑,可她却连头不曾抬,拔断那断了的四根弦来,从容镇定地继续弹曲。那曲被她纤纤十指拨得铿锵有力,浩然如江河波涛奔腾而来,气压四方,倒不像一个女子能弹出的大气。

    然而,那神秘的韩浅将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跳上台去,在她身前挥舞长剑,吟一首:

    王旅啴啴,如飞如翰。

    如江如汉,如山之苞。

    如川之流,绵绵翼翼

    ……

    她弹了半段抬头看他,他也朝她望去。

    那一眼,缘定今生,却也竟是彼此日后的生死劫数。

    ☆、第82章 捌拾贰·劝与离

    听完楚华与韩浅那段颇为传奇的爱情故事,王邪与君芜都沉默半晌。

    那老伯一声长叹:“孽缘啊。”说话间,他有意朝那眉眼熟悉的女娃看眼,还是觉得她那气质真与少将军像极了。而某个角度瞬然看去,又有些像少夫人。

    君芜余光瞥见那老伯在偷窥她,然而却面不改色,半晌转过头去。

    老伯一惊,她微微一笑,那老伯莫名倒抽一口凉气。

    王邪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

    起身,王邪行了个谢礼:“老伯,多谢据实相告。今日叨唠了,我看此刻天色已不早,便与阿芜先行告辞。”

    那老伯连忙起身回礼:“哪里哪里,姜国公子来到寒府实乃我等荣幸,公子若不嫌弃我让人备些粗茶淡饭,二位留此用了晚饭再走如何?”

    “今日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改日。”

    “哈哈……公子莫不是看不上寒府的酒菜,才如此推脱。”

    “老伯哪里话。”

    “那务必多留片刻为我寒府增添些热闹。”说着老伯的目光有些惆怅,望着这片寂寥的府邸:“自从少将军和少夫人先后离去,这里发生很多变故,昔日韩府的繁华宾至既如昨日黄花哪……”老伯一声叹息。

    王邪听着动容,无法再说出拒绝伤害老人家的话,便将目光投向君芜。

    一直未说话的君芜站起身来,走过去拉住老伯的手,安慰道:“世事无常,既然逝者已往,老伯莫要太过伤心了,我想你少将军与少夫人,在泉下是希望老伯你能保重好身体的。”

    那老伯听闻君芜一席话,只点头道:“是,是啊!”

    君芜:“今日我们还有些要事要办,便不久留,改日必定登门再到访与老伯把酒问菜。”

    “哈哈……姑娘不会只是客气话?”

    “那我肯定是要不客气回的。”

    “哈哈……”

    复而老伯一叹,背影佝偻地朝他二人行个礼,“今日招待不周,还望二日见谅。”

    王邪过去扶起他:“已是周到,我等即是晚辈,老伯随意便好

    老伯哈哈一笑,君芜与王邪告辞。

    那老伯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方才那苍老而谦和的目光,突地闪着一丝锐利的光。

    不会一个腰间佩刀的侍卫走到他身边,唤道:“翁伯。”

    “跟上去,查明那姜国公子怎会出现在此,还有那女娃的清楚来历。”他的声音也变得深沉有力起来。

    侍人看了一眼他,“是!”跟着君芜他们的步伐而去。

    君芜与王邪出了韩府,王邪不问君芜有何重要的事,带她去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为她倒了一杯茶。

    习惯了他的细心,君芜看到一桌子她喜欢菜,弯了弯唇,只打趣着:“姜公子如此待我,民女怎受得住?”

    王邪看了她一眼,垂眸又给她夹了一块肉:“你早知道?”

    “知道什么?”

    “我是姜国公子的事?”今日那老伯唤他姜国公子时,他看了她眼,见她毫不吃惊,怕是早知道。

    而那之前躲他的事,想必也是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关系。

    她可藏得真深哪。

    有的时候,他觉得她太清,气质清澈,容貌清丽,心也透澈。但那种清里还有一种触不见底的冷与狠,恐怕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君芜顿了下,“在邱县的时候已知道。”

    “竟如此得早。”

    “你没问,所以我……”

    “没关系,我不在意。”

    君芜抬头看了看他,默然地为他夹块肉,为他倒了一盏茶,举杯她看着他,不言地先行地喝下,杯茶见底。

    王邪看着她喝下,便也是摇头一笑,一句:“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言地也学她,以茶代酒地喝下。

    君芜:“佛家说,人要学会放下,放下痴嗔、放下执念、放下爱恨。”

    “佛家说得好。”

    “是有些道理。”

    他复回:“但我不能放下你。”

    君芜抬眼,“你说这话时可害臊。”

    “原本不害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觉得说得有些不像我说得话。”

    “阿芜,我活这些年,说得最多的好话,都给你了,你可都听了进去。”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