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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够给见面礼的。方转过屏风走了过去,看到里头二人时,不由得一愣——太子坐在书桌后头,正面带笑意的看着站在书桌旁摇头背书的……小太监?? “你过来了?”太子这会儿才看见赵智霖,挑一挑眉毛,冲那个小太监柔声道,“给少詹事上茶。” 那孩子老实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这、这这……”等那小太监退了出去,赵智霖才一时结巴的拿手点着门口,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惊。 “你来何事?可是太后寿诞之事没准备好?”太子也不理他,坐书桌手头站了起来,疏散筋骨。 赵智霖一脸震惊的看看太子,又扭头看看门口,上前一小步,低声道:“我说天承,你不会是真……真……真好上这一口了吧?” 太子一脸鄙夷的斜了他一眼:“你嘴巴里面就不能干净点儿?脑子里头也是,成日家转悠些什么呢?” 赵智霖这才松了半口气,又疑道:“那孩子看着有些眼生?” “哦,那是父皇前不久赐我的。” 听他说的淡定,又想起皇上他老人家的某些不良爱好,赵智霖看太子的眼神儿更不对了,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这会儿那孩子又奉茶进来了。 自从小马子进来,赵智霖两眼就钉在了他身上,细看了看,觉得似又有点眼熟了,猛一拍大腿,也没接茶,就笑道:“上回见过你来着,你身边儿当时不是还有个生得好的孩子吗?” 小马子一脸茫然抬头看向赵智霖——他是个标准的小朋友,小朋友的意思就是……有些时候,这个记性|吧……不是太好。 倒也不是他记不住,而是有些对他来说不重要、不要紧的事情他不上心,一时就会想不起来。 看着这一脸呆萌茫然的小模样,赵智霖庆幸自己现在没喝茶,不然一准儿喷出来。 “你先下去吧。”太子挥挥手,就冲这位的发疯模样再把人孩子给吓个好歹的? 等小马子出去了,赵智霖才又往太子那里一凑:“这孩子是韶华殿那里过来的?” 太子挑挑眼皮:“是。你怎么知道的?” 赵智霖又一翻白眼,一个两个的……他们怎么全都不记得??“就上回,在你宫门口儿……算了,你当时可能就没看见,我记得还有一个孩子呢,生得比这个还好……那孩子不会一起到了皇上那儿吧?”以韶华殿那位的性子来说……还真说不准呢。 “不知道,父皇那里就他一个。”太子淡淡道。 眼珠转了一转,赵智霖又低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 他的意思太子自然明白,挑眼看了他一眼,断然道:“不会。” 赵智霖卡了卡,这才复点点头,也是,这孩子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能明白——干净、太干净了……“那你可得小心,这孩子看着模样就是个单纯的……可不能叫他以前认识的人来找他打听,不然……”说不定有什么他就都说了呢。 太子点点头,神色间带着三分断然:“自然不会。” “我说……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不然为毛要教个小太监背书?“太监可是不能识字的!” “这我自然知道。”太子扫了他一眼,又向门外看去,“也不是全然没有,信得过的、忠心的识了字的话倒是个帮手呢。” 宫中虽说太监不能识字,不过是大规矩罢了,真有那得皇上宠的、信得过的,识字的多了去了! 赵智霖神色古怪的又打量了他半天,这才道:“这几日线报上来,那边似是都没什么动静的模样。” 二人这才转谈正事,好半天,说罢了这些事情,太子高复高声道:“庆池。” 小马子闻声走了进来。见太子吩咐研墨,这才走到桌边,滴水磨墨。 听到那名字,赵智霖一脸震惊的看向太子,手中茶杯拿在手上晃了几晃,撒出来的水烫了手都不自知,等现名庆池的小马子走到书桌那边,才一伸手,死死拉住太子的胳膊,从牙缝中挤出来:“他可是个太监!太监!” 太子淡淡扫了他一眼,掰开他的手:“此事已上报给父皇了。” “他犯糊涂,你也跟着犯不成?!”赵智霖此时已顾不上什么犯不犯上了,“长子庆汕、次子庆汘、三子庆汐……这要是叫外头人知道了,你……你……” 太子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淡笑了一笑:“他姓马。”顿了顿,复又叹了一声,“他是个太监……才能在这牢笼里陪孤一辈子……” 赵智霖嘴唇动了几动,终又苦笑道:“罢了,人无完人,便是帝王,也不能是人间楷模,就算是圣人,也有世俗之事,何况你我?” 胳膊一连青了两三天,十八那日回宫,直到二十日皇后她老人家过寿诞,胳膊上那青紫色还都没消下去呢。 这两天太后处忙得很,往来的人也变得比以前更多了些,昨天晚上睡得有些个沉了,今儿一大清早吕悦迷茫的坐在床上正揉眼睛,还没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呢,胳膊就被人拉了过去。 眨巴眨巴还半眯着的眼睛,看清面前那张黑脸时,她才愕然发现——咦?她怎么跑自己屋里来了?莫非我起晚了? 小肉胳膊上面多了几个手指头印,看着都红得发紫了。叶女史抿了抿嘴巴,眼中冒出来的光就跟要杀人似的盯着吕悦:“谁弄上的?!”谁弄的?!谁敢拉扯她的胳膊?还弄出这么几个手指头印?!她被人给怎么样了么?! “啊?”吕悦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胳膊下看去。这会儿她只穿着个小里衣,反正屋子里头的火炕烧得十分暖和,她现在岁数又小,连旺仔小馒头都还没到发育的时候呢,也不怕被人看见。 袖口是松开的,顺着往里头一看,就看到了那个五紫红紫红的手指头印了。 吕悦一囧,用囧囧有神的小眼睛看着叶女史,她依旧黑着张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谁弄的?!”自己的人,成天放在眼前的,都能叫人给弄成这样了?!难道是自己这几日晚上出去时,有人趁机跑进来了? “咳……这个……不是那天回宫时……你……抓的吗?” 吕悦的话一出口,小屋里寂静一片。那边的炭盆此时都快燃尽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被剩下的那点火腥子燃到,发出“啪”的一声。 “咳,你……”叶女史脸上莫名红了一下,松开了抓着她的那只手,又干咳了一声,转头又走了出去。 看她出去,吕悦这才松了口气,瞄瞄外头的天色,这会儿还是大黑着的呢,想想今天是皇后的寿诞,知道自己虽在太后处当差,可也是要早一些起来的才是,连忙爬起来穿衣裳。 这边衣服还没穿完,那边门帘一打,叶女史又走了进来。脸上带了些许尴尬神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