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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奈啊。不过若是常年在不老泉中疗伤,能够延长萧公子的寿命,至于是多少年,属在下也无法准确判断,但是萧公子的求生-欲-很强,支撑五六年不是问题。” 严唯清挥退了郎中。 这三年年来,严唯清一直陪着莫音和,不知看了多少神医,不知吃了多少传说中的灵丹妙药。然而仍旧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或许这就是命,注定找不到能够为莫音和疗伤的药,即使是用药泉吊着莫音和的命,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将莫音和恢复至健康。 感受着莫音和这几年越来越弱的脉搏,严唯清俯下身,轻轻摩挲这莫音和的嘴唇。 已经在他的怀里消失了一次,现在还想要消失第二次吗? …… 严唯清来到地牢,看着里面被牢牢缚住的鬼面人。 他是除了被杀那人以外的另外一个教者。 鬼面人嗤笑一声:“我倒是博得了尊主好大的面子,能够亲自来看我这阶下囚。” 严唯清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本座放你出来。” 鬼面人忽地抬头,拴着他的链子哗啦作响:“为什么。” 严唯清拂袖,锁链声应声而断:“本座没有那时间再去调-教一个继承人。” 鬼面人心下一颤,为什么要继承人?严唯清此时不过三十未到,远还未至最顶峰,那么为什么要继承人?忽地,鬼面人想起了那半死不活在不老泉的那个人。他就是因为谋杀莫音和的计划失败后才被关在这里。 竟然又是为了他!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根本无法陪他到天涯尽头的男人?杀了鬼面的一个教者,囚禁了一个教者,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鬼面知道讲这话并不符合规矩,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值得吗?” 严唯清离去的步伐微微一顿。值得吗?这是第二个问他这话的人。 后悔吗?值得吗?为了一个相见相识相交不过短短数日的人,值得吗?严唯清没有回答鬼面人,但是鬼面人看到了答案。 “本座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说罢,严唯清在也没有回头。 一日,莫音和醒来,看见严唯清依旧紧紧搂住自己,都让莫音和感觉到有些疼了,但是莫音和没有提醒严唯清。 莫音和靠在严唯清的胸口上,这是他如此倚靠过的第二个人。 “为什么救我。”莫音和侧脸听着不远处的一棵被风吹拂过的翠竹轻声道。 “想救自然就救了。”严唯清轻轻抚过莫音和的侧脸。 “没有原因吗?” “……” “我不想你消失。” 莫音和没有说话,他抬手搂住了严唯清的脖颈。 严唯清得到莫音和的回应,低头正在说些什么,但是脖颈上的力道放松,莫音和的手无力滑下。严唯清的身体一僵,感受到了莫音和的呼吸,又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莫音和可能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向莫音和的眼中是无法忽视的占有欲。 严唯清搂住莫音和,轻轻吻上莫音和苍白的薄唇。 不带欲-念,不带感情,只是轻轻地贴上了莫音和的唇瓣,有些微凉,有些苦涩。 “诶,我说,不带这样占便宜的吧?说好的酒呢?”莫音和忽然间醒了,就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睁眼便看见严唯清的模样,调笑着。 声音不若以往那般轻佻,轻到几乎消失的声音。 莫音和不仅看不见了,他的五感也在渐渐消失。据严唯清而言,他没有找到符合的虫子。莫音和无奈,只能说他实在是太背了。 严唯清搂住莫音和,看着一轮沉沉落下的太阳。 他们俩之间,没有太多欲-念,没有心灵的共鸣,所有严唯清所做的一切,就犹如中毒一般,就犹如中邪一般,就犹如,有什么在驱赶着让他救莫音和一般。 仿佛是一种本能。 不要说莫音和感觉倚靠别人的感觉陌生,就连严唯清,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救一个人,在乎一个人,也很陌生。 不就仅仅一面之交么?真的只是一面之交吗? 莫音和靠着严唯清,“我们去看看其他地方吧。”莫音和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 严唯清已经哪儿也不去在这里陪了他三年,虽说莫音和感觉不到时光的变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日渐消弱的身体,可能明天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起码,在他进行下一个任务之前,他想陪着严唯清去看看其他的地方。曾经莫音和许诺给顾行祖,要和他一起走过很多地方,去吃很多好吃的,但是他没有做到。 严唯清不是顾行祖的替代品,同时莫音和不想严唯清成为下一个顾行祖。他能感知到严唯清对他的与欲念。起码现在,趁他还有力气,他想留给严唯清一点东西。哪怕只是一些随着时间会消散的记忆。 阿胖曾给的资料显示,在世界线里,萧笙雪与严唯清两人浪迹天涯,走遍了大好山川,隐世不出,原本莫音和也想过要去看看不同的地方,但是却因为那意料之外的虫毒给阻下了。 严唯清没有反对,抱住莫音和站起身来说道:“好。”他自知,莫音和能够坚持的时间也无多了。 两个人,一匹马,一柄剑,一天涯。 一路上两个人的话不多,莫音和知道严唯清强行把他绑来了这里,圣音教的人都快要找他找疯了,同时萧笙雪回到魔教主持魔教。 这个结局让莫音和却很满意。 没有办法动用自己灵魂力量的莫音和无法逼出虫毒,对此,严唯清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即使严唯清是能够动用自己灵魂力量的巡游者,也没有办法帮助莫音和。因为他的灵魂之力进入莫音和的体内只会摧毁了他。 这一段时间内,阿胖很乖巧,每次都让莫音和知道自己就在身边,但从来不会多嘴打扰他和严唯清之间并不长的相处时间。按照以前阿胖的样子,早就咋咋呼呼来给他警告了。 别人奇怪他们两个人,莫音和自己也奇怪。他没有想到严唯清会为他做到这一步。说实话,莫音和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他做到这一步。还是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人。 特别这还是一个强大的巡游者,强大到不需要别人支持的人。这种感觉,陌生,奇怪,眷恋。 不管了,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淡淡酒香萦绕,但莫音和早已闻不到气味了。 忽而,口中被渡了一口酒。 莫音和被呛到,等平复下来后他笑问道:“你请我喝酒就是这么喝的吗?”他此时已然形容枯槁,这一笑不再是以往那般风流俊俏的模样,反而有几分阴森可怖。但莫音和并不知晓这一切。他知道自己此时极度虚弱,但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怎样的模样。 “我请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