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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自杀? 晏归泠根本不相信。 “凶手写了遗书,上面将自己的罪状都写了上去。遗书上所写与凶案现场一模一样, 还有含秋的死因也说得清清楚楚。”孙叔知道晏归泠在关心这件事, 一早就着人去打听了。 “那个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人证呢?物证呢?”晏归泠问道。 “那个凶手的遗书上有写,他本是一名江湖侠客, 与含秋有了露水情缘,却爱上了她。哪知含秋嫌贫爱富,不愿跟他走, 他一气之下就杀了含秋。”孙叔回忆道, “那夜他杀完含秋之后, 遇到了一名乞丐, 顺便将其杀了。” 晏归泠冷哼, “有这么巧吗?” “那凶手身上有含秋的簪子,据说是定情之物。含秋丫环也看了, 确实是她的所有物。”孙叔说着。 “既然是含秋的客人, 那锦绣坊其他人认识这个凶手吗?”晏归泠问道。 “不认识,因为他们是偷偷来往的。”孙叔摇头道。 “你信吗?”晏归泠问叶淮初。 叶淮初摇头, “我不信。” “刘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结案了。”孙叔补了一句。 “这个刘通,就是怕事,居然草草了事了。”晏归泠拧眉不悦地说道。 “小姐,我先下去了,有什么吩咐,你在叫我。”孙叔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叶淮初摸了摸下巴,他思索道:“此事似乎不简单,我们还在查,凶手就出现了,明显是有人忌惮我们,所以找了人顶替。” “或许是我那天去京兆尹府被幕后之人知道了,所以起了警惕之心。”晏归泠有些懊恼,“若当时我偷偷前去就好了。” “你不查,楼玄川也会查不是吗?结果还是一样的。”叶淮初摇了摇头。 “现在横空出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凶手,案子也结了,突然就断了线索。”晏归泠觉得有些不甘心。 “只要幕后之人还在,那个凶手还在,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含秋所知道的秘密虽然暂时被掩藏了,但是不会永远被隐藏。”叶淮初说道。 “案子还是要查,如果那个人确实不是凶手,就又多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晏归泠敛了敛眸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查,但是我会帮你的。”叶淮初抿了抿唇,承诺道。 晏归泠愣了愣,随后便说道:“谢谢。” “和我不用道谢。”叶淮初咧嘴笑道,“我娘已经在准备你我的婚事了,你到时候别跑了就行。” 晏归泠弯唇,“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但我心里没底。”叶淮初叹了一口气。 “我晏归泠说出口的话从不会改变,你大可放心。”晏归泠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我等着。”叶淮初眉眼含笑,望着晏归泠的眼神也带着丝丝柔意。 *** 晏归泠让孟章打听了畏罪自杀人的身份,孟章说他是江湖上一个不出名的小混混,估计是被当了替罪羔羊。 晏归泠叹气,若不查出凶手,又如何对得起已死的三位受害者,还有先前的那几位。 可她这次却也知道了,这帝京或许有不少那人的耳目,以后做事需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若她现在去找周宣帝,这案子有可能会重新开始查,可这会让幕后之人更加谨慎。如今她手上没有多少证据,别说不知道凶手是谁,就是知道了,也无法捉拿归案。 不如将此事放到暗地里进行,也算是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等到时候,再一举抓住。 “你去查一下在含秋被害前一天,锦绣坊里的所有来往之人,列成名单给我。务必一个不漏!”晏归泠下了命令。 孟章面色严峻,立马便点了点头。 琥珀端了一碗糖水上来,便笑着说道:“小姐,我听了别的姐妹说永恩伯将贺公子打了一顿,说他整日里游手好闲,流连花丛,还将他关在了家里,不让出门呢。” “打的重吗?”晏归泠手执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听说是抬着进去的。”琥珀小声说道。 “那还是挺惨的。”晏归泠无动于衷地说了一句。 “萧公子也被尚书大人给锁在家里了,说让他好好反省反省。”琥珀又说了一句。 晏归泠讶异地抬头,“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 “叶三公子自从与您定亲了之后,便再没出入过风月场所。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定了性,于是便以为是他要成亲的缘故。”琥珀解释着。 “所以贺翊和萧南墨的父母要给他们相一门亲事?”晏归泠喝完了糖水,将碗勺递给琥珀。 “正是这样。”琥珀接了过去。 “先不说萧南墨,就贺翊那个花花公子,谁嫁给他谁倒霉。”晏归泠不赞同地摇头。 她知道贺翊在锦绣坊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四大花魁全都跟他有些不一般的关系。这样的男子,哪个大家闺秀嫁了他,不是倒霉呢。 “可贺公子家世好、样貌也好,还是有人愿意嫁的。”琥珀想了想道。 “一身空架子。”晏归泠摇了摇头。 “那小姐来看,这叶三公子、贺公子、萧公子谁更适合嫁呢?”琥珀突然兴起,问了个问题。 门外之人停住了脚步,也在等着答案。 晏归泠的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她思索了一番,“叶淮初吧。” 门外的叶淮初顿时兴奋了起来。 “为什么?”琥珀追问。 “矮子里面拔将军,没得选。”晏归泠轻描淡写地给了答案。 琥珀噗嗤地笑了,她赶紧用手轻轻掩住了嘴唇。 叶淮初气的哼了哼,然后甩袖而去。 晏归泠望着门口处,也轻轻地笑了。 *** 贺翊被关了数日,又养好了伤,这才差人来将军府讨债。 叶淮初听闻了消息,便直接过来了。 贺翊进了将军府,后面还跟着萧南墨。 “哟!你爹终于肯放你出来了?”叶淮初得意地笑了几声。 萧南墨面色不虞,“笑什么,反正我爹又没处罚我。” 说到这,贺翊的脸都皱到了一起,“我爹狠狠处罚我了,我现在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上次叶淮初不是给了你一千两吗?”晏归泠疑惑地问起来。 “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被我爹收走了。”贺翊苦着脸诉说着,“我爹以为是我娘偷偷塞给我的,又多打了我十下。” “活该,谁让你贪心。”叶淮初哼了一声。 “你还是兄弟吗!”贺翊瞪他。 “幸好我爹没没收我的零钱,也没扣我的月钱。”萧南墨庆幸地说道。 “我爹还说要给我找门亲事,然后让我定定性子呢。”贺翊大吐苦水,“都怪叶三,这么早就要成亲,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