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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二楚(毛利比起越知来是矮了很多没错,可是正常的日本高中生,就算是运动少年,也少有长到一米九的)。 事实上不和一军坐在一起反而能更轻松地吐槽,一军人真的太少了,还占据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对面就是一群二军,真是什么时候咬耳朵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毛利看到渡边前辈用出绝对不止六成力的杜克全垒打的时候,他就突然知道刚才路过一军阵营时几个前辈投过来的含义莫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再然后,他又见证了想要换搭档快一年未果的君岛前辈黑化勾搭了红毛后辈,让远野前辈旧伤复发不得不拖着腿走向医务室的场面。 这场比赛唯一的胜者就是君岛前辈了。 可说实话,毛利看着远野前辈一步一步拖着腿,走着走着走不下去了还会踉跄趴在地上又爬起来的场景……挺心酸的。 “……快要看不下去了。”他凑在越知耳边小声道。 越知面无表情道:“你联想一下,以往被远野‘裁决’的人,也是这个下场。上次袴田甚至连自己行走的能力都没有,还是被架着到医务室的。” “……也对。” “他这是报应。”越知这么说着,语气里却不带什么情绪,“当然我也为他不值。只是既然当初他选择了相信君岛,连膝盖那么敏感的伤都让君岛知道,还没察觉君岛想要和他拆伙的心情……总之自己做下的事的后果需要自己承担,远野有这个觉悟,你没有必要替他担心。” “我明白了。”毛利怔忡着应了。 他还以为比赛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惨烈了。之后的比赛却进一步刷新了他的认知。 鬼前辈和那个四天宝寺的红毛小子的比赛,也无非是展现了那个红毛一年生的无与伦比的天赋与热情。虽说鬼前辈会因为这样的小鬼而受到感染进而进入天衣无缝的状态这件事也挺让人有吐槽的欲望的。都知道鬼前辈平时就很喜欢操心训练营的事了,听说在国中生进入训练营时也在明里暗里提供了很多帮助和指导……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鬼前辈就是这样一个有着慈悲心的人? 可今天早上鬼前辈打加治前辈的时候,不也是很冷酷无情的吗? 所以还是要分对象? 加治前辈虽然身高不太高但也是高三的前辈了,而看鬼前辈的态度,对德川是平等的帮助,对国中生是带着欣赏的引导,但对两个国一生又特别喜欢…… 鬼前辈就是喜欢孩子吧! 毛利这么总结道。 真田与亚久津搭档的那场比赛,毛利一开始就不觉得真田能赢。 他们的对手是那个种岛啊。 是那个毫无疑问出于一军食物链上层,谁的玩笑都敢开,满训练营逮着人玩黑白配都没人能拒绝的热情的关西少年啊。 真田最苦手的,大概就是这个类型的对手了。 擅长技术和精神力,又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懒散样子…… 真田最讨厌的,估计也是这个类型的对手。 但毛利很惊讶的是,真田居然会明白自己所缺乏的特质,进而选择亚久津作为搭档来提高自己的水平并消灭自己的弱点。 还以为真田这样固执的人就算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会一个人默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调整,很容易走到另一个牛角尖里去。 结果却……开朗多了吗? 是因为幸村吧。 病愈归来的幸村,显然比原先以低年级后辈的身份带领整个网球部前进的幸村,更多了一份游刃有余与霸气雄心。 尽管幸村在网球部的威信无人能敌,一年级当上正选也是光明正大打败了前辈以后以正规渠道改朝换代的,但后辈对待前辈,再理直气壮也要保持一份礼仪与距离。 而当幸村成为三年生,本身就是部里的“前辈”的时候,他便不需要花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协调各年级情绪之类的问题了。 更轻松,更开阔,更释然。 毛利见到的幸村,已经是清楚明白的这样的形象。 神之子……吗? 当初由杂志社取的多少带了一点夸张成分的称号,现在也变得贴切了呢。 但或许他对真田的判断原本就有些片面,毕竟为了逃训,他一向是躲着真田走的。还有就是时常见到真田大声训斥切原的场面?听说他升入高中而幸村在住院的那段时间,立海大网球部还弄出了什么“铁拳制裁”……啊,真是个谜啊,真田的变化。 还是把变化归咎于幸村好了。 毛利想。 最后一场是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赛。 这一场比赛,不仅两个当事人期待已久,了解这两个人往事的其他选手,也都对这场比赛十分关注。德川先声夺人的开始,让人惊讶的进步,与超乎人想象的招数……还有平等院作为一军No.1展现出来的霸道的实力,暴躁的脾气,与从心理层面上瓦解德川决心却反而激起了德川潜力的讽刺……咦?说不定平等院本身就是想激发德川的潜力? 毛利看不懂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只有那两个人懂,其他人插手的话…… 看着吐血跪倒的德川,毛利突然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自己爬上树以后看到的场景。 那个球,果然还是伤到德川的身体了吗? 而即使是带伤,也要以可能会死的决心打败平等院? 这样的决心…… 这样的决心,就是平等院从头到尾所期待的吗? 我果然不明白啊。毛利想。 这群平时也会开玩笑,在晚上玩一玩游戏弄一弄座谈会的前辈们,在赛场上的样子…… 太震撼了。 “最后德川前辈还是晕倒了,被送到了医务室……啊,大概在前辈你隔壁的隔壁。隔壁应该是远野前辈和被他打伤的国中生所住的房间。”毛利道。 沉默着从头听到尾的加治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什么啊,听起来,六场比赛里,只有你的比赛最草率。没打算以必须要赢的决心上场的话,还不如干脆在比赛前就直接认输算了。越知怎么还由着你?” “别这么说嘛,前辈。”毛利摸了摸鼻子。 加治从旁边柜子上拿起一个棉花糖塞进嘴里,斜着眼看毛利:“哼,我说错了吗?” “……不。”毛利想了想苦笑着摇头,“前辈你是对的。” “知道就好。”加治冷哼道,“大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对手是国中生居然都输掉了,不觉得丢脸吗?” 他说着又捡了一颗棉花糖。 毛利看着他的样子反而觉得想笑。 侧过头轻咳了一声:“对了前辈,你的伤……没问题吗?” 说到这里加治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 他恶狠狠地嚼着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