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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生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被她捏得变形,又不敢在她面前发威,只好告饶:奶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少恭救我!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转过脸去。 江都城外草色青青,行人过处无可寻觅,只有后来人天马行空地想,兴许犹觉身影在侧、谈笑宛然。而所有当时人的现在,终将会成为回忆里的前尘往事。 不提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见家长那点事儿 欧阳少恭有点烦恼,因为他着实劣迹斑斑,所以去天墉城这条路,显得万分地艰难。 不过为了陵越,欧阳老板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天墉城门口。 紫胤涵素:(高冷脸) 欧阳少恭(上前一步抱拳):少恭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妄求掌门与执剑长老成全,此番特意前来负荆请罪! 紫胤涵素:(依旧高冷脸)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大手一挥):叫地主(哎不对拿错台词本儿了重来)上荆条 一大捆荆条撂在了地上。 老板二话不说开始扒衣服,一层,一层,一层肩,胳膊 涵素OS:卧槽不好了要流鼻血了怎么办!! 紫胤OS:涵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这是什么眼神小心我让你跪方便面哎哟我好像也不行了 陵越OS:少恭你说对我是真爱你认真的??真的??的的的的的??? 老板作战计划成功!!功!!功功功功????? ☆、三十二 郊野之地,日影偏斜,一行人连日奔波,终于到达骊山山脚附近,想到即将可能面临的险境,商议之下先稍作休整,第二日一同上山。 正午已过,众人始觉腹中空空,方兰生麻利地生起了火,料理起储备好的食材,没多时,临时支起的大锅里就漏出了鲜香的味道。 尹千觞拎着竹酒筒,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方少爷的锅,连声夸赞道:好,好,这一路多亏了兰生少爷在,做饭跟变戏法似的那么好吃!就算是赶路也值当了! 红玉跟着在一边打趣:我看全江都最好的厨子,也不见得能做出这些东西。 她难得夸赞一句,方兰生得意地翘起尾巴,洋洋自喜道:那是,少爷我的手艺在琴川可是响当当的,出了琴川也一样!名师出高徒,少恭还是我的徒弟呢!是不是,少恭? 欧阳少恭转了一下手中的木枝烤鱼,微笑:只得这一道真传。 少年时方家少爷经常来找他出去玩,琴川河道众多,河鱼肥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小少爷不知足地想尝尝起水鲜,经过数次试验终于试出了用最简单的食材烤出最好吃的鱼的方法,还撺掇向来谦恭有礼、言行合度的小伙伴一起耍弄。 当时的欧阳少恭还未开蒙,也未恢复多少太子长琴的记忆,孩童心性未泯,虽家教甚严,但熬不住烤鲜鱼香嫩的味道以及方家少爷连哄带骗的威胁,勉勉强强跟着学会了这一样庖厨功夫,此后常年行走在外,居然派上不少用场,经验积累,烤鱼的绝活竟是青出于蓝。 风晴雪突然想到:我第一次遇见少恭,少恭也给我烤过鱼吃哎,苏苏,你们家那里吃鱼都吃肠子么? 百里屠苏正在下棋的手一顿:为什么要吃肠子? 不吃吗少女的脸色有些黯淡,少恭当时也说肠子里有虫子,不卫生,可是虫子明明很好吃啊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失落,百里屠苏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地给些安慰,于是想了想道:其实,虫子也不错的好像还有一件事可以赞扬,晴雪的烤果子也是味道十分独特,终生难忘。 方兰生奇怪地望着他,总觉得木头脸的脸部肌肉说话时有些不协调。 风晴雪倒很高兴,且恰到好处地抓住了他说的前半段的关键:真的吗苏苏,你真的觉得烤虫子也不错?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抓虫子! 百里屠苏手中拈了半天的一颗棋子终于啪嗒一声掉在棋盘上,事先布好的一个局迅速崩溃,然而悔棋是万万不可能了,他尚未顾得及悲叹,两个字已脱口而出:不必! 风晴雪收住已经往外踏的一只脚:啊?为什么? 内心忧虑,无甚胃口。 方兰生早已笑翻在地,木头脸,原来你也有今天! 坐在百里屠苏对面的人宽慰地拍了拍他懊丧地垂在一边的手,主动撤下棋盘,温声道:无妨,这个不算,再来一局。 罢了,先吃饭吧。红玉帮着方兰生布菜,众人席地谈笑,倒是自在。 陵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欧阳少恭,这人坐在一块大石上,珍珠白的束腰长衣稍稍敛起,手中执着一只小木碗,动作端庄从容,哪怕是在这样粗糙简陋的野地,他也能吃出花满楼琼华席的风雅姿仪。 君子如兰,蓬荜生芳。每一寸都那么合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恰到好处。他好像从未失态过,即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也保持着一份隐忍不发的坚决。 陵越清清楚楚地知道欧阳少恭其实是在示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想必那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饭毕倦意上来,其余人眼皮都有些耷拉,总也是休整的时间,便各自寻了地方小憩,百里屠苏和陵越方才一盘棋还未下完,便重新分了棋子继续。 林叶投影斑驳,百里屠苏一错眼就看见欧阳少恭坐在陵越的斜后方,目光时而落在棋盘上,时而落在陵越身上,更多的,是在自己师兄的脸侧徘徊不去。 他的眼眸本就很漂亮,因此在思索什么的时候长长的睫羽微垂,更显得湛湛如深潭。 百里屠苏看到这种眼神,忽然又感觉到了久违的异样。面前的这两个人之间,不知何时好像就有了很深的牵扯,他们一路沉默,可是彼此在身边的存在感却万分强烈。 欧阳少恭在想什么呢?棋局? 他幼年时陵越教他下棋,后来年岁渐长,师兄弟更多地开始对弈。百里屠苏聪颖,又常一个人在后山静修,因此不到三年,棋力增长竟隐隐有过之师兄之势。后来,陵越处理天墉城事务,前后忙碌,师兄弟很少能再安静对坐,下完一整盘棋。百里屠苏无人对弈,心思又渐渐转到练剑上,因此两人此时水平也是一半一半,输赢有时,更重的,还是当年岁月静好,暖灯夜话,落子无声。 若说百里屠苏能在枯寂的时光中守心如一,不为煞气所侵蚀,实在不好忽视他心底对那点温柔情谊的眷怀。 但是,百里屠苏一直没有闹明白欧阳少恭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小包袱里塞上这么一副棋盘,虽说是用了最轻的木料规格,但他带着了,自己却不下,更不可能去跟雷严下,反而丢给他俩,在一旁观棋观得兴致盎然。 他刚刚落了一子,剑走偏锋,陵越此时正蹙眉深思,苦想对策。 欧阳少恭目光在陵越侧脸流连,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