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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粉嫩的糖果图案的连体衣,屁股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啾啾,软软的头发,顶儿上还有一根睡起来的呆毛,走路时一翘一翘的,恍若“啾啾啾”发射爱心光波的天线宝宝。 宋果没精打采,也没和陈寻打招呼,就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帮着宋母摆盘。 “你给你大姑二姑发个消息,问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到?”宋母指挥宋果。 宋果从起身,蹬蹬蹬去卧室拿手机发消息。 “二姑们还在高速上,二姑家已经到了富春路了。” 宋果发完消息,就回到位子上。 陈寻坐了过来,安静地看着宋果。 宋果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别人的眼神,而进来的长辈们问什么,就答什么。 晚上。 家里组了麻将四人组,宋母本身毕竟喜欢打麻将,买了机麻,一晚上就是宋母的运气好,赢了好几万,而其余三家男丁清一色的输了个底朝天。 晚上,客厅的智能电视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但是几乎没有人看,就只有奶奶一个人看,其余的老一辈的打麻将,小一辈的玩手机,宋果很早就进了卧室,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空中点亮的烟花炸开的刹那,心都暂停了。 烟火再美,终究变成尘埃。 宋果躺在床上,闭眼睡了会,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梦中,宋果亲昵地窝在韩澈的怀里,韩澈宠溺地替宋果扣着脚丫,画面很美,他们在一棵银杏树下的长凳上坐着,时而场景又变成了客厅的沙发,茶几上的玻璃瓶内的插花换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沾着水珠,新鲜的,娇艳的,绿叶都是清翠欲滴的。 阿澈揉着他的头发,就要起身走了,宋果一急,拉着韩澈的手,“阿澈,不要走。” 宋果哭着气音儿,拉着梦中韩澈的手,可怜巴巴地在脸上蹭,恍惚间,恍若有了真实的触感,宋果从梦中惊醒过来,床前站的人不是梦中人。 宋果愣了愣,看着陈寻被他拽着的手,尴尬地松开。 “对不起。” 陈寻眸中有什么情绪转瞬即逝,缓缓地收回手,探进裤子口袋里,摇了摇头。 “没事,宋阿姨让我进来看看你睡了没,让我喊你出去守岁。” “嗯?守岁,好的,我马上出来。” 陈寻淡淡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宋果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陈寻,尴尬地捶了捶头,又懊恼又羞愧。 他怎么能拉错手,他怎么能认错阿澈的手? 宋果简单地洗了洗眼睛,就走了出去。 晚上,宋果从七点睡到十一点,现在被叫了出去,在客厅无聊地看着打麻将的大人们,估计会打通宵。 第86章 宋母打麻将已经成了炉火纯青的专家, 战术精湛,掌握全局,对于对手手上的胡牌总是能估摸个七七八八,几乎没怎么输过,这一套房子刚买的时候像冰箱和电视都是宋母打牌赢来的。 宋果虽然不打麻将,但是从小就被宋母抱着在麻将桌前观望, 对于麻将也是认得清楚。 宋果看了会宋母打麻将, 心情就不能安定, 干脆坐在沙发上假寐。 夜半时分。 宋果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 不明白 你还在说不应该 我到底 爱多久你才会回来 铃声响起。 宋果倏地睁开眼睛,手机正在震动, 来电显示上面的“阿澈”让宋果一个激灵。 攥在手里一夜, 手机壳都湿哒哒的, 宋果迅速地站了起来,就朝着卧室跑去。 “谁的电话?”麻将桌上的宋母突然问了句。 “是苏软。”宋果回了句,就关上门,赶紧接听,压低声音道:“阿澈。” “宝宝, 还没睡啊。”韩澈的声音有些困顿,沙沙哑哑,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宋果听着韩澈这一副温温淡淡的语气,心底的愤愤然和委屈就涌了上来,卡在咽喉。 情绪在大脑冲击着,一时声音都卡在咽喉发不出,亦或是哽咽。 宋果轻咳一声, 平复几下,才软软道:“阿澈,你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宋果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又有几分克制,韩澈刚下飞机,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放空,没听出其中的异样,懒洋洋的语气道:“嗯,中午,韩清打电话派人来接我,我就走了。不过,房间他们估计也帮我收拾了。嗯哼,小媳妇,家就你一个人先守着了。” 听到“小媳妇”的字眼,宋果的眼泪倏地滑落,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刚才自己伤心了一阵,听到阿澈的声音,再怎么难受的情绪,一瞬间化为乌有。 宋果咽了口酸涩,声音软绵绵中透着颤音,韩澈这会听出来了,担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宝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气氛使然,宋果大脑发热,就将那句在脑中暗涌的控诉说出口。 “阿澈,你走了都不告诉我,我以为……”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逐渐的消散。 韩澈喉咙微哽,被小媳妇突如其来的依恋猛然触动,脑中骤然浮现小媳妇穿着糖果睡衣,紧紧窝在他怀里的小可怜模样。 私人飞机降落在一座灯光熹微的山水庄园,韩澈站在舱门口,抬头看了眼前方暮色染染的别墅,再到远方黑压压的城市,空寂又幽深,眼眶被冷风一吹,却莫名有些发热。 从来都是一人穿行每个城市的韩澈,像一颗孤单漂泊的小星球,现在,另一颗小星球会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 他没想到他的偶然离开,对小媳妇的影响怎么大。 韩澈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报道行踪的习惯,连韩清都是偶尔打电话问几句,这种时时刻刻被人关心的感觉,让韩澈内心柔软的发胀。 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小媳妇了。 夜凉如水,山水庄园的熹微灯光照射下,韩澈星眸粲然,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对不起,宝宝,我下次去哪里一定先和你说。” “别伤心了。” “眼睛一定哭肿了吧。” 韩澈心疼的要命,刚才还以为小媳妇是声音不舒服,却没想到是哭过了,小媳妇怎么这么招人疼啊。 宋果本来抑制住不哭,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阿澈在一起,变得感性,阿澈任何的一句话,都能触动他的泪点。 他的委屈,他的不安,他的悲和喜,他的患得患失,都和一人有关。 宋果羞恼地一头砸进软乎乎的床上,任由被子上好闻的气息扑进鼻息之间,恍若这上面还残留了昨夜阿澈留下的味道。 他抹了把眼睛,倔强地哼哼道:“才没哭。” 某人口是心非说完后,又娇娇软软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