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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毫不掩饰了。 “对啊,关心生病了的同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纪雁时自动忽略了他眼底的情绪,避重就轻地说道,反正他们在学校就是同桌,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也只能是同桌关系,继兄妹的关系他不想暴露,那她现在这样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 “如果别人是你的同桌,你也会像关心我一样关心他吗?” ……坑。 纪雁时唇边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白子湛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似乎要等她一个答案。 “如果同桌真不舒服了,肯定要助人为乐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纪雁时避重就轻地说道。 “哦~”白子湛没有再问她了,而是好心情地转过了头去。 其实他怎样问她都无法拒绝他,除了同桌关系他们还是兄妹关系,她怎么样都要关心他的。 这种感觉,莫名有些好啊。 纪雁时看着他线条利落的侧面,心跳才缓了缓,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心悸,面对他的笑容她好像愈发……没有抵抗力。 沮丧。 还能坚持多久啊。 今天早餐吃的是三明治和昨晚熬好的白粥,纪雁时似乎已经习惯了带好几个人的早餐了,不过白粥的话其实没多少人喜欢喝,她也没带多少过来,只带了一小个保温瓶来,两个人的份量。 “白粥你要喝点吗?”纪雁时问白子湛,直觉他不会喜欢喝的,但是早上他起这么早,肯定没吃早餐啊。 “要。”白子湛点点头,“中午你要去哪里吃饭?我和你一起去。” “中午你应该也要去练球吧,不好打扰你的时间。”纪雁时想起郑南渊今天早上起哄的事情就有些尴尬,中午再和他一起去吃饭的话,又逃不过被嘲笑的下场。 “我突然觉得我用错了方式问你,我不应该给你选择题,而是给你一个答案。”白子湛颇为怨念地看着她,真的不像平时高冷的模样儿,也没有在家里的那股子酷酷的感觉。 “我觉得中午可以约英语大赛小组的同学一起商讨下应该要做什么topic。”纪雁时觉得时间其实不是很多了,尽快进行会好一点儿。 “最后一个同学还没定,而且第一场比赛是两人赛制的,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讨论。”白子湛哪儿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在家里两人独处也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他直接敲定结果,“我知道一家简餐吧很不错的,人少东西又好吃,而且空间也够大,够清静,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那好吧,”纪雁时觉得自己是说不过他的了,“那就中午一起去吃饭吧。” “好。”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继续吃白粥。 早上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和15班一起上,陆麟理所当然是找白子湛练球了,少年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天打球,大太阳底下女生们也偷懒站在树荫下看着男生在球场上挥汗如雨。 纪雁时也偷了个懒,可能是生理期快要到了,她浑身没什么力气,拿了速写本来画速写,将球场上男生们的动作都画了下来。 她一个人静静地画着,手底下线条密匝匝地出现,神情认真,眉眼在阴影底下也有些冷凝,和平时温和似秋日枫叶跌落的模样很不一样。 阳光顽皮,跳跃在她手边,随着她手臂的挥动而变幻角度,从侧面看去,好像阳光在和她的手臂玩游戏。 岁月静好。 远处的喧嚣好像消失了声响。 “湛爷你要的面包和水!”操场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白子湛恰是运球一个漂亮弹跳将手中的篮球远射,进了个三分,全场哗然! 纪雁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闭眼记忆到脑海中,然后快速地在纸上画下来,她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 她的纸上虽然画的是速写,但是人物辨识度极高,而且她画工了得,将人物形体表现得特别好,白子湛在她笔下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拥有无限惊人的爆发力。 让人看一眼,就能想象当时球场中的情景。 “呵,还真是臭不要脸。” 她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嘲讽声,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素描本跌落,而她们都是坐在看台上的,看台上有台阶,台阶与台阶之间的距离还不少。 撞她的人力气大,而且好像铁了心想让她受伤,纪雁时什么都顾不得,只能在关键时刻护住自己的双手不要受伤。 然而她还是摔下了台阶,摔了好几级,在停下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右臂发出轻微的一声“咔擦”响,钻心地痛。 纪雁时自认自己是能忍受疼痛的人,可刚刚那一下骨头快要脆裂的声音真的痛得她要滚地,好半天站不起来。 “阿湛,那个跌倒的不是你同桌吗?是怎么回事?”男生们中场休息,正靠在球场旁喝水,他们是背对着看台的,所以一时半刻没留意到。 倒是陆麟,转头想要去找蓝岚在不在,恰好看到了纪雁时跌倒的一幕。 白子湛正吃着面包充饥,早上的白粥虽然好喝,也吃了点别的东西做早餐,但是活动了一轮之后终归是肚子饿的,他一听见陆麟这样说,也顾不得将面包吃完,直接转头去找纪雁时。 纪雁时跌倒的地方已经站了很多人了,但是没有人敢轻易动她,那几个肇事者早已经离开了,蓝岚和几个女生来到她身边想要将她扶起去医务室。 “我的手……我的骨头可能有些骨裂了,”纪雁时已经疼出眼泪来,“你们让我缓缓我再起来。” 白子湛此时已经拨开人群来到她身边了,听到她声音打颤地说出这些话来,心里揪着痛了一下,在她身边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摔得真是很惨,水手型设计的运动服上都沾满了灰,额上也满是汗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 她浑身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是她右手手肘的位置,肿青了一大片,让人根本不敢再去看。 “我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白子湛沉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知怎地,明明是这么冷的一句话却是让纪雁时眼底起了泪意,她忽而想起她的爸爸。 明明……他是她的哥哥啊。 “我缓一缓再……” “我在你左边抱你,会不会痛?”白子湛打断她的话,已经绕到她左边了。 纪雁时微愣,禁不住抬起头来看他,眼底晕满了泪,又茫然又可怜兮兮地,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白子湛的心中。 时间似乎静止了几秒。 白子湛心里不自觉在想,他这一辈子才过了十几年,但是都要提前败在她这样的眼神里了。 这一刻,他不会再去管他们之间操.蛋的关系,他要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