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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我的眼神却是越发复杂,我的心中却因为这连串的蹊跷心跳如雷,只是时间紧急也容不得她再磨蹭。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去找重韫,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今日以后,我怕是要完完全全的失去他了。 思虑间,也不再去探讨,便让纪言先送他们坐了马车 急忙忙的回了王府,却觉得今日王府不同寻常,一路上竟没有小厮,婢子,空无一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捏了捏手中的虎符,就奔着院子里走去 远远撇见重韫一人负手而立,站在院子中央,我心一安,便奔了过去,牵了他的衣袖,娇声道 “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我虽见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内心里却是欢喜的。毕竟在这个世间,与我最亲密的男子,除里父亲,怕也只有他了。 “是你放走了他们。偷了虎符。”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不若平日里温雅,仿佛换了一个人般。我心中疑惑,莫不是他恼我偷了兵符,没有与他商量以身犯险,为我担心而生了气。我正欲解释 “对不起,是我,只是……” 话未落音又听得他说 “来人!” 他一身令下、竟有上百御林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将这院子围着水泄不通。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竟是冷若冰霜的模样 退后了几步,他这是…… “你知道这是死罪。”他沉声道 我知道…… “你这是要造反。” 我诧异他竟给我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我没有、但是我必须要救她。” 他化作地狱的修罗,像早就准备好的那般,竟从衣襟中拿出一卷明黄色的锦娟,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圣旨 他将那锦娟拿于手中,大声喝道 “安亲王妃纪温婉,娇纵蛮横,罔顾皇权,盗虎符在先,劫天牢在后,几欲谋反。今日,皇上圣旨在此,如此滔天大罪,罪无可恕。特旨杀无赦。” 他要杀我。 他的眼眉此刻早就褪去了所有的脉脉神情,耳边,依稀还传来几日前他绵绵款款的爱语,他说他爱我。 大婚近两年,我竟不知,他的脸上会有如此决绝冷酷的表情。仿佛昨夜里,那个与我赏花对酒的人并不是他,只是一场梦,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快 不是说喜欢我么,不是说要保护我么,不是要宠我么 他见我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也不理会,只从腰间抽出那玉笛,但是这一次,他不再吹箫给我听,而是从玉笛中抽出他的细剑,将它横在我的脖子前 一切的过往恩宠都是黄粱一梦 他只轻咧着嘴,冷冷的说,“那就赴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十万字了,可以休息了,会有些错别字哦,逻辑不对的地方大家多多指正吧 ☆、重生 闭上眼,昂起头,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能够死在最心爱的人手中,不知道这算不算死得其所。他终究还是辜负了我的一往情深吧。 今日过后,我们之间的耳鬓厮磨,恩宠缠绵,也成了过往云烟。我万万没有想到,分钗断带会是我们最终的结局 电光火石间,只听得“碰”一声,是兵器相碰的声音,我只睁开了眼,是纪言? 纪言的额上还有细汗,相必是送完汐妤他们急忙忙赶来耗费了体力,我心中一暖,只有他,这个男人,才会无时无刻奋不顾身的保护着我。 他从一旁挑剑飞过,虽是暂时拆解了重韫的招式,或许是因为来回奔波的原因,多少耗费了些体力,几招下来,纪言便已经落了下风,胸口被重韫刺了一剑。 他只吐了一口血,跪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地,眼神悲戚的看着我,竟动弹不得。 他的武功算是极高的了、但是我一向知道,重韫平日里虽是时常韬光养晦,写字作画的样式。每到夜半时候便会在月下舞剑,他的武功修为,又何尝不是得天独厚。 “不要伤及无辜,我会死。不要伤害他们。”为了保全纪言,我只得取了头上的金钗抵住喉间,他若是想要我的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取了便是。 这个我深爱的男人,此刻,正露出地狱修罗般的笑脸,仿佛撕下了最原始的面具,不是深情,也不是温雅,眼里只有我读不懂的嗜血。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锋芒毕露,仿佛,已经获得了新生,我不认识这样,或许说,我从未认识过他 他终于放开纪言,明白我眼中的决绝,只一步一步的踏上阶石,逼近我,无奈之下,我只能步步后退,背后竟是府里的莲花池。 “皇兄说的对,你是纪霄阎一生的败笔。” 那就随着我的死结束吧。我假装听不见他的话,心如死灰,爹爹,对不起,女儿不孝,闯下这弥天大祸,枉顾您一生栽培。 闭眼,扑通一声,我就掉进了府里冰冷的湖水里 眼前闪过种种的一切,初见,相识,到相知。这两年多 再见了,纪温婉…… 带着所有的悲伤去另一个世界吧 好累,真的好累,爱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累、如果时间回到、回到、那时候,下一世,我一定、一定不会再爱他了、不、不想再见到他那张脸 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淹没,慢慢地失去知觉 黑暗中 有一只温暖的手搂着我,别怕,我在这里 谁在那里、嘈杂的声音,婉婉,别怕,爹在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爹爹,我只委屈的想哭。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阴沉潮湿的腐臭味侵蚀着我,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呕,地上都是些干燥粗糙的稻草,杂乱不堪的铺设着。我只觉得身上阵阵发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仔细得打量着四周。 只见父亲闭着眼旁坐在我的旁边,关在一起的还有纪言、桂儿、母亲,姨娘,甚至旁边的囚牢里还有相府里的婢子嬷嬷。 “婉婉,你终于醒了?!” 娘亲见我醒来、便欣喜若狂的抱住我,我只细细打量了她,只见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高贵典雅,发间和身上的金银首饰皆被取之殆尽。素爱干净的她脸上竟沾着些许灰尘,狼狈不堪。 “母亲、这是?”我疑惑不解的问,我不是死了么 怎么会 相府呢 娘亲见状只苦笑着说,“为了救你,老爷涉嫌谋反,不见诏而私自带军队闯王府,还打伤了御林军,违了圣意,如今相府已被抄家,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是爹爹救了我!只是相府…… 见我一脸茫然疑惑,娘亲只叹了口气,又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说 “婉婉,你糊涂啊,这一切都是阴谋。你是被利用了。盗虎符,劫天牢,私闯王府、每一条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