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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无论我如何矫揉造作,如何吸引他的注意力,甚至暗示他,他都没有说要送礼物给我。眼看夜色朦胧,见他也没有收宿我的意思,我就自己安排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只过了几天,他也没什么动静。也没来找我,我倒是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只是一日,汐妤要来找我吃茶谈天,想来这几日都把心思放在重韫身上倒是忘了这个妹妹了 就安排碧儿她们准备好瓜果酒菜,等着她。 大约到了晌午时分、汐妤才姗姗来迟。 “姐姐~”见到我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倒是也安心了不少 只见她今日简单地梳了一个柳叶髻,穿一袭对襟绯色轻纱衫,再配上这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真真说得上是国色天香。 只待她走到我跟前,往前一靠,头上竟插着黛玉錾珠钗。这不就是前些日子时候在钗制坊他买下的那支? 我心中一酸,当下心中就明了几分,怪不得这几日他没有动静,原来是因为想要把这钗子另送给别人。这银钗配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倒也相得益彰了,倒是我,又是自作多情了吧 她见我神情古怪,只盯着她的珠钗。她只将珠钗取了下来,拿于我说“姐姐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若是喜欢,这珠钗就给姐姐了也无妨。” 见她这般说,我只喃喃道“这珠钗从何而得?” “说来也蹊跷,前日里,我出门散心。途中偶遇一个孩子,他叫我给他买个糖葫芦,我买了以后就非要把这珠钗给我。我见这珠钗便知道它价值非凡,本欲不愿收下,可是那个孩子却执意不要。不想可惜了这钗子、只得将它带回来。” “那孩子可有说,是谁给的珠钗。” “问过了、说是一个大哥哥。就没有别的讯息了,妹妹想着既是如此,他应该终会出现,道明其中缘由,所以就暂时保管着。“ 呵,纪温婉,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他不会疼人,只是没那个心思。汐妤这珠钗倒是送得面面俱到的,而我这个身边陪了一年多的旧人、在他心里也算不得什么 汐妤心思缜密,见我表情凄凉哀苦,便猜得了几分,定是这珠钗的蹊跷,只细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背过身去,偷偷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 “没事,只是这钗子,果真精巧别致。” “若是姐姐喜欢,便拿了去。” 见她说得如此轻巧,我倒是哀声说“这保不齐是那人的一番心意,岂能容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糟蹋。” 说罢竟不由得红了眼,她见我这般,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见她这般为我着急,我心中一暖,只回说 “妹妹、姐姐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去歇息一下,今日怕是要失约了。” “即使如此,姐姐就赶紧去躺一躺吧,要不要让桂儿唤个大夫来为你瞧瞧。” 我实在觉得胸闷气短,想是前两日吹了冷风,也不想折腾下去,只哀着声说 “那倒也不必,许是歇息一下便好了。” 见我如此困乏,她便会意说“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掩了门,徒留我一人在屋子里,退了出去 实在是心力交瘁的乏了,这下倒是哭不出眼泪,只摸着上了床塌便直直得睡了过去 只觉得昏昏沉沉睡了许久,似是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婉婉,婉婉,婉婉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老者竟为我扎着银针,床边还有曦妤,碧儿,桂儿,还有他。黑压压的一群人围着我 想到簪子的事,我心中一痛,又是一阵虚弱,就侧过脸去,竟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只听那医者说“娘娘这是患了风寒,才睡了这么久,身子虚弱,老夫刚刚为娘娘做了针灸,扎了几个穴道,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 闻言心中一惊,我得了风寒?又想到近日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折腾,这身子骨确实虚弱了许多。想来是前几日夜里与他胡闹了一番,又吹了些冷风,便落下了这病根。 又只听见那医者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 重韫倒是有几分着急,他见我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颇有几分心急。便探头进了帷幔,依着我的床沿坐下“只是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只是娘娘体弱,我须再扎两个穴位,再配合着老夫的方子这才万无一失。但这两个穴位,在娘娘背后的风门穴上、怕是要宽衣,为保娘娘清誉老夫无从下手啊。”那医者只捋了捋胡子,满满的为难 风门穴位于背后的肩胛骨上,若是要施针,确实要退去身上的亵衣, 露出大半个裸背才算妥当。只是眼下男女有别,而这穴道,碧儿和桂儿更是一窍不通,生怕有个闪失。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想失了德行,本欲开口,就免了这针。反正这风寒,吃了药,总归是慢慢好的,也算不得什么大病。 思虑间,就听他说“那就请大夫把东西备好,我来替她扎。”他倒也不避讳,随即就取了那针出来,就屏退了众人,看着我的眼睛沉了沉,只温声说“婉婉,别怕。” 说罢,另一只手便毫不客气的要去解我的衣扣。我见他如此轻车熟路的作派,又想起他对汐妤的欣赏。这簪子难道还不够说明他的心意么 我只觉得委屈万分,无论他平日里如何疼惜我,终究也是流于表面。亦或许,他只是把我当作怜惜那样的女人,肆意玩弄,但是不曾付出真心。 若不是如此,一个簪子他为何送的如此小心翼翼,紧密周全的,难不成怕唐突了佳人。反倒平日里对我忽冷忽热。好一个虚情假意的风流王爷,如今又做出这般情深意重的模样,私下里,却背着我怜爱别的女人 思及此至,我也不愿他再碰我,只紧紧揪了胸前的衣物,就躲进了床角,无力的蜷缩在那里 他见我这般,手便尴尬得在空气中扑了个空。以为我是害怕、闹了小姐脾气,也不气恼,反倒一改往日的态度,褪了鞋,便爬上床来将我环进怀里,耐着性子哄我道 “乖,一下子就好了,不会疼的。” 说罢,竟又直径伸手去解我衣扣。我只别扭着头,挣扎着又从他的腋下滑去了床的另一头 他又扑了个空,没了耐性,拂然作色的说“你今日是怎么了?” “我不要你扎。” 见我拒绝,他却置若罔闻,只一把欲将我拉进怀里 “你不要碰我!”我只觉得羞愤委屈,竟扇了他一巴掌。 他来不及闪躲,竟硬生生的迎着这巴掌,“啪”只轻轻的一声,须臾间,他的表情却变得让人不寒而栗。我当下只觉得指尖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吓的,手竟发了麻。 许是我的手劲小,刚刚也是这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