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牢,等待你发落。” 说到这儿,严铁森微微一顿:“不过,棘手的是,伏灵谷的萱灵不见了。” 任雪桥沉默一瞬,声音沉下去:“派出所有弟子去找,她可是重要人物,缺不得。七星连珠之日,若她不能为我所用,我便吸食了她的功力,献祭焚天剑。” 严铁森应了一声,又笑道:“要我说,你这回未免也太猖狂了,竟提了焚天剑,就单枪匹马地杀进无极道。这可不像是你韬光养晦的性子。如今在仙界诸派面前,你这大魔头的形象,叫人又惧又怕,只能镇压一些小门派罢了,真正的硬骨头,都在水牢之中,我看他们,比较难低头。”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任雪桥似乎笑了笑,“可我手持焚天剑,他们迟早会知道,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费心遮掩什么?” “你当真如此想才好。”严铁森淡淡道,“我是怕,焚天剑对你影响过大,让你迷失心性罢了。” 任雪桥的声音带了一丝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紧绷:“你想多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雪桥大步跨了出来,微微侧过头来,神情在逆光之中看得不甚清晰:“对了,计荀有个贴身侍从,名唤阿玄,你搜寻之时,可曾发现?” “未曾。” “叫底下人留意一些,我有事需问他,若是找到了,留他性命。” “知道了。” 脚步声渐远,任雪桥消失于夜色之中。 严铁森伫立在门口,久久不曾动弹,直至再也看不到任雪桥了,他才慢慢踱步回去,对着墙角挥袖一拂。 那本该空无一物的墙角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任雪桥寻觅之人——阿玄。 云霜紧紧盯着画面,不敢眨眼。 阿玄虚弱地抬眸辨认着眼前之人,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地问:“……你为何救我?有何目的?” 严铁森不甚在意地扔了一个白色瓷瓶过去,淡淡道:“留你自然有用。吃了罢,天剑峰最珍贵的紫金丹,能救你一条小命。”他眯了眯眼,还要说什么,忽然,探手一抓。 一只金色的灵蝶从窗外被他吸入掌心。 严铁森垂眸看了一眼,神色之中辨不出喜怒。 云霜心头一跳,飞快念咒,低喝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随吾驱使,回!” 灵蝶忽然碎散成金粉,凭空消失。 紧跟着,灵蝶颤颤悠悠地穿过画面,重新融入到了云霜掌心。 云霜松了口气,望向计荀,却见他坐在桌边,思忖着说道:“任雪桥要找阿玄不奇怪,他追随我多年,知道许多无极道机密要事。对阿玄威逼利诱,比盘问谢师弟要来得容易得多,毕竟,受不了他那张喋喋不休骂人的嘴是其次,他当也知道,从谢师弟那边问不出什么。” 云霜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奇怪的是,为何严铁森要出手保护阿玄?” 云霜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现下最在意的。”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计荀心中微热,指尖滑过他的掌心:“那让我猜猜,挽风现下莫非是在担心我心中难受,怕我接受不了无极道的现状,冲回去和任雪桥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强迫症啊啊啊啊,这章写超了,前面一直都是三千多,这种四千啊啊啊啊 还有5天月尾,这fg立得真好……orz 感谢: 叉叉叉烧子扔了1个地雷 沈峤后援会长扔了1个地雷 么么啾,花式比心,耐你们~ 第八十一章 计荀心中似有一道暖流轻轻淌过,将深深掩盖在其中的焦虑、自责、不安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冲淡了些。灯影之下, 云霜目似秋水, 饱含关切,别有一番温柔意趣, 倒将他身上的清冷气息衬得淡了些, 叫人忍不住生出一丝亲近之意。 正是温馨情|动之时, 计荀手都伸出去了, 正要将人搂在怀中,好好抱一抱。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之声。 云霜脸皮薄, 一下泛起了红, 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唐显的声音随后响起:“霜儿, 可是歇下了?为父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 唐显嘴边扬起的笑却一下收敛了, 盯着计荀,眉头皱起来:“道主夜半三更不回去歇息,到我儿房内做什么?” 这话问得相当不客气了。 计荀朝他恭敬行了一礼, 好脾气地微笑道:“正有些事同挽风商量, 既宗主来了, 我便不在此叨扰了。宗主,挽风,我先行告辞。”临别之前,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云霜,冲他若有深意地眨了下眼睛, 这才转身离去。 唐显望着计荀远走的背影,哼了一声, 跨步进门。 “你少跟他独处,赶明儿,不好的名声全天下都知道了。”唐显沉着一张脸,掸了掸衣衫下摆,坐到了桌边,“即便你师尊在此,也是同意我说的,你自个儿心中可是清楚?”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云霜将这个父亲大人的脾气摸透了七七八八,此刻站到他身边,亲自为他倒了杯热茶,捧到他身前,顺着他话问:“爹向来洒脱,不拘小节,竟也在意这些么?” 唐显喝了口热茶,抬眼看他,不满地说:“我自不在意我的,但我在意你的名声!” 云霜心中微暖,眼神柔软下来。 唐显不自在地将脸转开,眉头依旧蹙着:“前几日虽是做戏,但为父何尝不知,你我争吵,皆带了八分真在里头。故而,我生的那些气,全都是真的!选谁不好,非选他?” 云霜坐到他身边,低声解释道:“爹,计荀从前固然名声不好,但也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我与他朝昔相处,患难与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旁人清楚?你找魅狐孟雪来试探他,可是试出什么来了?” 唐显望着他那双清亮的双眸,正要张口分辨,云霜惯来清冷的神色之中透出一丝温柔:“我知父亲拳拳爱护之心,但也望父亲知晓,我待计荀之心,和父亲待母亲之心,没有什么区别。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唐显疲惫地一摆手:“罢了,我懒怠管你这些事儿。”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云霜长睫微垂,一直紧攥的手松了些。 唐显吁出一口气,似有感而发,转而道:“如今,你娘为任雪桥那浑小子所驱策,魔雾幻影,魂识尽灭,我这心中日日煎熬。也不瞒你,这些年留下焚天剑,我自是存了一丝她能重返人间的希望,得知有人施展禁术,将她神魂重聚之时,我是极为高兴的。”顿了顿,他摇头一笑,颇有些自嘲,“先前也有人同我说过,她早已不是我的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