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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你们二人竟在此处逍遥快活。” 云霜脸颊微微泛红,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萱灵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云霜,又朝计荀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调侃他,进展神速。 计荀笑而受之,也懒怠计较萱灵之前明知云霜的脸有问题,却不告诉他的事,垂眸吹了吹热茶,抿了一口。 这茶是粗茶,但他这时见云霜脸颊微红地坐在一旁,心情忽然很是不错,便也尝出了好茶的滋味,甘香回味似入了心,甜得他嘴角压不住地翘。 “对了,我正有事需要你帮忙。” 萱灵擦了擦脸上的污渍:“何事?说吧。” 计荀放下茶盏,沉吟片刻,低声道:“陆向之此人,你之前也见过一面,我想由你这边派弟子,追踪他的去向。” 萱灵颔首:“可以。即便你不说,我对他手中可以追查到雾影的盘魂仪也比较感兴趣。不过,我还以为,你们之后会先行会回天剑峰查探,原来另有打算么?” 盘魂仪能追踪到雾影,却未必能追踪到阵眼。 计荀从怀中掏出之前装有黑气的白瓷瓶,盯着它翻看:“入了梦魔之境,倒让我突然想起来了,梵音阁的三生浮屠塔,能如梦魔幻境一样,照出前尘往事,说不定能凭此得知雾影的来历。况且,他们还有三味真火,正好可以将此魔气炼成一个追踪之器,助我们寻到阵眼。” 他还需要去梵音阁一趟,此事更为急迫。 当然,查找陆向之下落之事也不可耽搁,只能交由萱灵去办了。 云霜望着他手中的白瓷瓶,微微出神。 他心中总有不安之感,血池邪剑、黑雾人影、黑袍之人,他们之间和自己究竟有何关系? 为何那黑袍之人,独独想将他带走? 莫非跟自己这半人半魂之体亦有关系? 计荀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云霜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恍惚:“怎么了?” 计荀微微蹙眉,目露担忧:“挽风,你没事吧?” 见他们二人都将自己望着,云霜摇了摇头,收起满腹心事:“我无事,不必担心。” 萱灵拍了拍手,站起来:“你们继续睡吧,我先回谷中了。”她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来,对计荀幸灾乐祸地一笑,“我看你伤得也不轻,不若休息好了,再行上路也不迟。以你如今这副模样,到了梵音阁,只怕骆棠那个武痴找你斗法,你会输得很难看。传出去……啧啧……” 计荀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微微笑道:“这就不劳萱姑姑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躲在一旁听墙角的loli萱笑得要死:天啊哈哈哈哈有生之年,看到计令仪动心惹哈哈哈哈 计荀微笑:萱姑姑,不知为何,你见到我老婆的颜值,竟毫不惊讶? loli萱尴尬:emmmm……你听我解释…… 计荀:呵呵。 更新的话,反正明天,后天都会更的……TVT 第三十七章 送别萱灵,计荀却没再提前之前的事, 笑着招呼他早些歇息。 可即便如此, 云霜却始终精神紧绷,一晚上没有睡着, 身边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 他几乎就能立刻睁开眼来。 倒是计荀没心没肺, 很快沉沉睡去。 快要天明之际, 计荀翻了个身,手臂随之搭了过来, 揽住了云霜的腰, 还将人往怀中带了带。 这似乎是处于睡梦之中无意识的动作, 云霜这时本是有了些睡意,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整个人激灵了下,又清醒了过来。 皱眉将计荀的手悄悄拎开, 云霜恨不得将身子贴进墙壁里去。 计荀这人生得俊美, 一双桃花眼含情带笑之时, 能将这天下风流占尽七分,此刻睡着了,不再张口闭口调笑逗弄, 看着倒是让人觉得顺眼许多。 云霜收回看向计荀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熬了半宿, 这会儿睡意袭来,他闭上眼, 不知何时竟也慢慢睡了过去。 他一向起得早,有晨起练剑的习惯,这日却不知怎么的,一觉睡至日上三竿。 醒来之时,身旁空空如也,计荀早已不在身边。 如鲤鱼打挺一般蹦了起来,云霜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慌忙下床穿衣。 离了天剑峰不过数月,自己何时竟如此懈怠了? 拿起佩剑,他匆匆走出去,却发现计荀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前,低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云霜放慢脚步,走到计荀身后,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他一声:“道主,可是要出发去梵音阁?对不住,我起得有些晚了。” 目光落在计荀膝上,却见他双手正灵活地翻动着,很快编织出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蚱蜢。 阳光暖洋洋的落在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 计荀站起来,捏着手中的草蚱蜢看了看,笑着用手指拨弄了下它的翅膀,递到云霜面前:“很久不玩这个,手艺生疏了,送你吧。” 他口中这个手艺生疏的作品,在云霜看来却已是编织得极好了。 在天剑峰,云霜一向只知勤奋练剑,从前裴不止在的时候还有些孩子心性,倒自他离去,云霜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懂事乖巧,只希望早些为师尊分忧解难。 再后来,又多了一个活泼捣蛋的沈旗,云霜便愈发有了“大人”的风范,对师弟们照顾,对师尊交代的事处理得妥妥帖帖,行事做人,叫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如此这般,似这样的小玩意儿,也从未有机会得到过。 他的童年,大多时候,过得很是枯燥。 如今突然被计荀送了这样的一个物件,一时觉得新鲜有趣,怔怔望着,却忍住了没有去接。 计荀又往他身前递了递:“接着啊……” “道主编织的这只草蚱蜢栩栩如生,”云霜伸手推了回去,“送给我浪费了,还是自己留下罢。” 计荀笑着转了转手中的草蚱蜢,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脸上,意有所指地低声道:“昨日……不是还很大声地唤我名字?今日,怎么就又叫我道主了?” 昨夜的一幕幕飞快在脑中闪现。 云霜肤色赛雪,一点点薄红都极易在脸颊上显现:“是我失了分寸,本也不该直呼道主姓名。” 计荀地位尊崇,云霜若直呼其名,确实不太妥当。 可计荀哪里去管这个,他只知“道主”两个字,从云霜口中说出来,无端让人觉得生疏了些。他是恨不得云霜待他多一些亲近随意,故而听着云霜唤自己的名字,反而有一种浑身舒坦的感觉,好似两人已熟悉到了不必顾忌繁文礼节的地步。 “无碍,”计荀笑了笑,“你唤我计荀,计令仪皆可……我喜欢你这样唤我……” 抢在云霜拒绝之前,计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