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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确实是不太好。 沈旗紧张道:“你哪儿不舒服?可要服点药?” 云霜摇头,目光柔和下来:“无事,你莫担心。” 话虽这么说,可到了琴瑟台,云霜走了一段路,却对沈旗说自己还是有些不舒服,今日这晚宴就不参加了,让他跟阿玄说一声。 沈旗本要陪他回去,云霜却执意让他留下。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云霜眸光微动,飞快扫了眼左右,见不远处正有无极道弟子持剑巡视而来,一个闪身,躲到了柱子之后。 等到巡视的人走远,他抬起手掌,缓缓松开五指。 只见一团金光自他手中亮起,而后,很快的,一只灵蝶从金光之中剥离开来,慢慢落在他白皙柔软的掌心。金色光晕渐褪,灵蝶扇了扇翅膀,似辨别了下方向,竟振翅飞了起来,朝着琴瑟台深处而去。 这只灵蝶跟旁人用灵力短暂幻化的不同,它是当年裴不止用部分神识凝练而成,能千里传讯,亦能追踪他人。即便裴不止如今失踪数年,可它也依旧能认出他的气息。 云霜从来就不喜欢无极道,不喜欢计荀,能来这里,除了因为师尊之命,更多的是想借机追寻裴不止的下落。至于旁人眼中的至宝——,他并没有那么看重。 现下这灵蝶有反应,那么就证明,这里确实存在过裴不止生活的痕迹。 云霜神色复杂,薄唇微紧,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追了上去。 …… 今日琴瑟台设宴,大家可算是见识到了无极道的排场。 美酒佳肴一道道摆下去,除了味道可口,出品精致,更重要的是,他们所用的器皿,皆是上等灵玉所制,旁人得了一件,都会稀罕宝贝得不行,这儿却将之视作寻常之物。 外间传言,天道主计荀用度奢靡,果不其然。 外间还传言,他性好美人,是个实打实的断袖! 众人带着好奇探寻的心态仔细一瞧,只见这儿出出入入的低阶弟子,清一色的少年人,而且各个容貌出色,心里头对这传言又信了九分。只差没亲眼看见,盖棺定论了。 先前负责接待他们的黑衣少年阿玄,容貌已是不俗,如今入了龙宫一般的琴瑟台,才知这计荀,金屋藏多“娇”。 实在艳福不浅! 大殿之上,众人心思各异。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绛紫衣袍的男子信步而入。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身,恭敬地唤了一声“道主”,紧跟着,便是众人起身之时,衣衫此起彼伏的摩擦之响,还有声声不断的“道主”二字落于耳中。 计荀走上大殿主位,一双桃花眼温柔带笑,声音清远:“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招呼不周,快进入座。”也没见他多大声,但每一字都清晰可闻。 众人入座,一番寒暄之后,殿内奏响仙乐,琴瑟声声,悠远绵长。 阿玄上前,附耳同计荀说及,天剑峰其中一名弟子因身子不适,今日未能赴宴之事。 计荀神色慵懒,听罢,也没太在意,点了下头,端起一杯美酒仰头喝下。 修仙之人虽然早已辟谷,不需进食,但是天剑峰所做的菜肴,所酿制的美酒,皆是用古时仙人留下来的灵泉之水所做,食之,非但不会让人身感不适,反倒对修为多有助益。 谢长明神色正经地走到计荀身边跪坐下去,嘴上叨叨的却不是什么正事:“师兄,怎么样?看中了哪一个?先跟我说说,到时候四象镜比赛,我多留意一下。” 计荀唇角带笑:“你当我是看相算命的?这能看出什么来?” 谢长明正要回他一句什么,眼角忽然扫见,有一名眼生的少年端着酒杯朝他们这边走来。脸上保持露着微笑,他从齿缝挤出一句:“又来了……” 计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少年脸颊染着醉酒后的薄红,走到近前,羞涩腼腆地一笑:“道主,冒昧打扰。我是碧海笙的弟子,名叫子安。嗯……您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我却听过不少关于您的事,实在是对您钦佩有加。此次能到无极道来,我不知多高兴……”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谢长明生怕他下一句就要为表心迹说出些露骨的话,连忙咳嗽两声,显示一下存在感。 那个叫子安的少年果然一顿,脸颊又红了几分。 只见他举起手中酒杯,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计荀,轻声道:“我敬您一杯。” “多谢。”计荀脸上始终带着笑,此刻也举起杯来,与他对饮。 然而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那少年似乎先前就喝了不少,此时有些不胜酒力,他想朝计荀走近一些,脚下却一软,整个人朝计荀怀中扑去。 这一幕在外人眼中实在是暧昧不已,所有人都暗中留意着他们那边的动静。 林风和“咦”了一声:“这不是下午围着你恭维不断之人么?” 陆向之放下酒杯,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讥讽笑意:“有何奇怪?这世间多的是这种见风使舵之人。我若有朝一日似计令仪这般,有呼风唤雨之势,多的是赶也赶不尽的狂蜂浪蝶。” 沈旗撑着脑袋,偷听他们两人说话,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嗯,只要陆师兄不开心,他就很开心了。 可惜挽风师兄没有看到他吃瘪…… …… 灵蝶飞至一处大殿门口,便只在原地打转,不再飞动。 云霜上前将之收入手中,深吸一口气,推门悄声滑了进去。 殿内昏暗,紫色纱帐轻垂,随着月下微风轻荡。 云霜怕打草惊蛇,连烛火也不敢点,掌心一翻,用灵力燃出一簇白光,在屋内翻找起来。 这应是一间寝殿,靠墙的一边,放着一张巨大的、足以让六人并排而睡的木雕床。 云霜只扫了一眼,便去翻看其他东西了,他心中希望着,能在这里找到一点关于裴不止去向的蛛丝马迹。 寝殿很大,此间主人是个贪图享受之人。 云霜翻找了许久,正翻到书架之处,忽听“吱呀”一声推门之声。 他心中一惊,他竟完全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没有感知到他靠近的气息! 此刻再寻地方躲,显然是来不及了。 他嘴唇翻动,默捏了一个隐身诀,只见空气流纹涌动,他的身影倏而隐匿不见。 计荀推门而入,脚步一顿,微微蹙眉。 他的目光自屋内一一扫过,人似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谢长明快步追上来,一下撞上他的后背,痛呼道:“干什么堵在这儿不走?” 计荀回头扫他一眼,这才迈步走进去。 他身上沾染着酒液,对于极为爱干净的人来说,颇为难忍。从宴席之中暂离,他本是回来更换衣物的,此刻脚步却直往书架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