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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时间再玩了,下午的工作就要开始。陈凫调整状态认真写剧情,没注意时间,直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抬头一看,杜风问:“吃饭去吗?” 已经五点半了,阿姨做好了饭,因为她做饭好吃,即便一些不加班的同事也会吃完再回家。陈凫摇了摇头,“你先去吧。” 人们陆续到餐厅吃饭,陈凫把一段文案写完,心中没有底气。他可以编故事,盘逻辑,但自觉在文案方面没有叶梅梅出色。陈凫在某些时刻对自己要求格外高,做不到就会强求,直到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摘了一手的玫瑰,等今夜来。怕她来时的路上太曲折,忍不住要去接。” 关郁低沉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陈凫扭头看他,他已经将椅子挪到自己身边,□□他文档上的句子。 “我不知道怎么写。”陈凫实话实说,“毕竟我不能完全理解欧原哥。”挫败感浮于水面,伴着轻微的忐忑与不安。 关郁说:“别勉强,反正也要不停修改,你的工作并不只是写句子,这些可以交给别人。” “我想做得好一些。”陈凫认真道。 关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陈凫在座位上抻懒腰,关郁却道:“下班,出去吃。” “……”陈凫原本打算吃一口回来继续写,还不太想就这样回家,看出他的犹豫,关郁自己站了起来,穿上外套要走。 陈凫突然意识到他有些不太高兴,也迅速保存了文档关上电脑,拿着衣服跟了出去。 吃饭时,陈凫尽力找话题,关郁时不时会回上几句,也就不多说了。 陈凫觉得累,叹了口气,二人就此沉默。 直到晚上回家,还是这样尴尬的状态,陈凫坐在电脑前加班,关郁也继续工作。 跑步回来,陈凫再也忍不住,走到关郁面前,直接问:“郁哥,你心情不好吗?因为什么,和我说说?” 关郁换了一身黑色家居服,靠在长沙发上,手里拿着本。灯光照得他肤色偏白,瞳孔漆黑,似乎毫无温度。 沟通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关郁不说,陈凫也不敢胡乱猜测。因为自己和杜风走得太近了?可是关郁会这样在乎吗? 还是说他的独占欲需要被满足,不能容忍自己的人与他人随意接触? 太难了,陈凫看着沉默的关郁,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有不好。”关郁回答道,“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好。”陈凫不再不识趣的追问。 周日休息,关郁早上出门,没说去哪。陈凫在家躺到了中午,懒得做饭,叫了外卖。取外卖时,他听见隔壁开门声,和打开门探出身子的何皎皎对视一眼,片刻后,何皎皎关上了门。 她应该要出去吧……陈凫想。 等他刚吃完饭,敲门声又响了,这回是何皎皎站在门口。 “凫哥,你一个人在家吗?”她很小声问。 陈凫点头,“进来吧。” 何皎皎跟在陈凫后面,脚步缓慢,在他的示意下才缓缓坐在沙发上。她搓着手指,似乎有些不安,阻止了要给她倒水的陈凫,“我、我不喝水,不用麻烦了。” “给自己倒。”陈凫说。 回来时还是端了两个纸杯,一杯放在何皎皎面前。 “现在好点了么?”陈凫主动问。 何皎皎点点头,“我一直很想来谢谢你,可是我怕……影响你们。还有,我知道因为我,爸爸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所以我更不知道怎么说。”她低下头,语气满是愧疚。 陈凫:“不要紧……还有,你是心脏有问题吗?” “嗯,是的。”何皎皎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也因为这个,我妈妈她一直希望爸爸能认我。对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知道。” “那我就不用再瞒着你们了。”何皎皎扯起嘴角,可一点也不显得高兴,她道:“我确实是主动接近你们的,我想先离关郁近一些,和他拉近关系,让他不那么排斥我……我以为他认不出我的,毕竟这些年我也变了很多,可我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想起来了。” 关郁如实相告:“是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何皎皎攥了攥拳头。 她抬头看向陈凫,语气认真起来,“凫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能看得出来,而且你又救了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谁说了,我妈一直在逼我进关家,她希望爸爸带我回去,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家。每次我说我不想这样,妈妈她就要以死相逼,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这边住,也是听了妈妈的话,确实是想先讨好二哥,但我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实在是快被她逼疯了。” 女孩子说到后来难免又掉下泪,陈凫起身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又坐回她对面。 “说实在的,我没办法体会你的心情。”陈凫看她平静下来才说:“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提供帮助。” “我不是来求帮忙的。”何皎皎慌乱的摇头,她带着一点哭腔,“我就是憋了太久了,想找人说说。” 陈凫用平静的目光打量她,实话说,他并不是很相信何皎皎。真情流露如何演得像真的一样,他最了解不过。看见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儿哭成这样,陈凫内心没有一点波动。 他甚至从何皎皎身上看出许多与自己的相似处。 沉默一阵后,陈凫说:“对你来说,逃避没办法解决问题。两条路,去关家,或者不去。让关家接纳你比什么都难,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能回头,说服你母亲。” 何皎皎点头:“我知道。可我妈那边,我不敢和她说话。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总是说,如果看不见爸爸认我回去……她死不瞑目。” 陈凫温和地笑了起来。 “她如果真的为你好也不会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我说句不好听的,人死灯灭,瞑目与否,毫无差别。” “有些人不仅自己想死,也想拉着最亲近的人和她一起下地狱。他们已经疯了,不要一味考虑他们的感受,不想把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就只能站起来往前走。也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可我担心当你真正理解那天,已经陷得很深,也没办法再回头了。” 何皎皎似乎听了进去,又像是听不懂,她擦干了眼泪抬头,想看清陈凫的脸,却只看见他眼中无尽的冷漠。 “没有什么可以将你牵绊。”陈凫说:“也别太压抑自己,不然,后果会比你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何皎皎摊开手,掌心的指甲印格外明显,她需要时间来考虑这些话。 “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何皎皎认真道:“我不是故意接近二哥的,如果有机会,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