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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缓缓的擦着手中的东西,眼神极尽温柔:“你说呢?当然会。” 上汗藏笑:“他们可算是你的老熟人了,下得去手?” 赵均还是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自有分寸,何况现在他们怕也是不将我当成所谓的老熟人了……”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戏谑:“那么,也别怪我。” 他没说杀不杀,但却说了,别怪他,答案显而易见。 上汗藏确是不信的,他抬手按下赵均一刻没停的手,道:“既如此,你就明日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赵均看着地面笑:“好啊,有何不可。” 一切都看的很开,也仿佛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 等的久了,想着就觉得开心。 战场风沙拔地起,就算鲜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土地,也抵挡不住狂风的暴掠。 本已经借着血凝成一块一块的土地再次被马蹄踏破,露出下面淡粉色的土壤,随即被风吹散在空气中。 这片土地,已经被□□过许久了。 许久了。 赵均将自己的面部完全露出来,束着以前的发型,丝毫不心虚。 上汗藏装作不经意的从他身边走过,声音里带了些笑意:“这么不避嫌?” 赵均笑:“避嫌?避什么嫌?” 上汗藏看了看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道:“那就好。” 赵均没说话,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前方的人群都是他不想伤害的,但有时,不得不伤。 他浴血奋战过很多次,与他们从来并肩,但到如今,他冷眼听着对面人声嘈杂,面容冷淡的仿若局外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却不想让人看了去。 林正骑在马上,微微向胡沉侧了侧,低声道:“幸好陈恪没来。” 胡沉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赵均,道:“他要是来了,就得不到赵均想要的了。” “他不会来的,除非……” “迫不得已!”林正飞快接到。 胡沉点头:“也不知道这一次,是福是祸。” 所谓福,即为功成身退,谈及祸,不过无处埋骨。 他们有太多希望压在赵均身上,有些时候,讨论成败,好像都是一个人的。 胡沉在身后众人有些嘈杂与不确定的议论声中微微抬起右手,而后重重向前挥下。与此同时,后方战鼓喧天,浩浩荡荡,端的是风声鹤唳,却料不过有些人心中的游移不定。 赵均余光一直看着跟在自己背后不远处的上汗藏,心里一阵冷笑,也不知道这样是为了防着什么。 他反手将手中长矛刺入迎面向着自己过来的一个人,而后借力将其重重掀下马,顺着力道将其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扬起一片尘沙,迷乱了他们的眼睛。 血味的空气中,渐渐染红的是他们的双眼。 起初,众人对着赵均是犹豫,直到看见他杀了自己一个又一个兄弟,他们才发起狠来,将自己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攻击赵均身上,好像不将他杀死,解不了他们心头之恨。 赵均本来面对着少数人时还游刃有余,可人一旦多了起来,他就渐渐有些左支右绌,应付不过来了。 胡沉原来在他很远的地方,看见他这边的情景,状似生气的一路杀过来,直接跟赵均打了起来。 胡沉没有留手,一招一式都直击赵均要害。 他们身上都有伤,每一招却是用尽了力气。 要让他们看看,也要让他们看看。 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看看这条衷心的狗。 万物有灵,有灵皆自然。 最后一招,胡沉抵在赵均耳边,悄声道:“功夫不错,长进不少。” 赵均没回答,直接用手中的匕首挣开了胡沉。 平手。 赵均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受到什么关注,至少是在短时间之内,但他现在改变了这个想法。 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方桌案面前,低垂着头,道:“没有。” 几天以前,赵均带着一身伤回来,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佩服他的能力,但这其中,又参杂了数不清的鄙夷与怀疑。 似乎是害怕他哪天又再次叛变,背后捅他们一刀。 赵均微微低头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这些人这些担心究竟有什么作用,就好像一直防备着,对着他露出尖锐的獠牙,就可以让他完全阻断对于叛变的想法一样。 就像陈恪曾经对他说的一样:“如果有一天,别人都觉得你应该那样做,而你偏偏这样做了,招来所有人的不待见。也别在意,无所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他呢,你自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别人说的那是别人的想法。一件事,只要你自己下定了决心,权衡过利弊,就不用管他们的反对,局外人,永远不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一件事,除非他对你了解的太深了,但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下了决心做了权衡的才去做的事却是不会去强烈反对的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听一听他们说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好的出路,至少有些时候,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角度,让你更好的解决问题。然而,这个世界上,能够这么熟悉对方的人又有多少。” 他的话结束的突兀,赵均当时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恪就被人叫走了。他也没来得及细问,只余一段挥之不去的话音回荡在脑海中。 他记得陈恪给他回过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等你回来。” 他记得自己只是看着这封信笑了笑,而后拿了旁边的烛火,顺着角落点燃,看着灰尘飘散在土地里。 他抬脚在灰尘上抹了抹,让他的痕迹消失的干净些,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陈恪的差距太大,大的他觉得自己跨不过去,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陈恪,自己为什么会只身前往上汗,甚至可以说是先斩后奏。 他其实在出征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来到上汗,就算他不能做什么,至少能够暗中为陈恪传递一些信息,或者有些信息他知道,也或许有些他不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就是觉得这样有用。 他总是想:有用的。 看起来就是蠢死了的自我安慰,但是也许是上天显灵他竟然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象到的高度。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就算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但他不在乎,他想,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事情在不在他的掌心,或者对于一件事游刃有余,他想要的,从来,触手不及。 赵均看着地面上分布的不均匀的许多细小的已经干裂的沟壑,好久没有下雨了。 他还记得在蜀州的夏天,闷热,里面的衣服一动就被汗水打湿,可时不时下下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