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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可以回来了,但是没想到袁守禄不让你回来,你恨他,于是借着生死蛊攻击太和,本来是想要示威让袁守禄放你回来,可没想到,边境防守之力太弱,你只好连破三城以吸引护国军的注意,如果护国军来了,袁守禄不仅会被革职,而你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但也算解了心头之恨……我说的,可对?” 陈恪停了停,看着面前的袁鸣,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向着他走过去,同时说:“但我很好奇的是,袁守禄为什么会把你送出去?” 袁鸣抬头看他,晃了晃手腕,说:“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拿我做交换而已。” “哦?” “汗拔有一种特产玉石,叫沉夏,通体冰凉,终年不暖。他为了拿到这个保住他的乌纱帽,拿我去做交换……生死不论……呵,很有幸,他还没有把我赶尽杀绝。” “那你?” “后来我找机会跑出来了,再后来我成了汗拔将军,然后就是你说的那样……” 陈恪突然笑了,他抬手拍了拍,后面的侍卫从外面押进来一个人。 陈恪对那人说:“听见了吗?袁大人?” 袁守禄披头散发的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完全挡住了他的脸,押着他的侍卫见他低头不语,扯了把他的头发,强迫袁守禄抬起头来。 陈恪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袁太守,几年前你进贡的那枚沉夏就是这样来的吧,真是有劳了……” 袁守禄还是没说话。 陈恪让人把袁鸣放下来,说:“把袁太守给我绑上去!” 袁守禄肥硕的身体颤了颤,抬头尖锐的道:“陈将军,素闻你以公正办事,而今竟然听信一面之词,是否有失妥当。” 陈恪抬眼看他,说:“即如此,太守可有何难言之隐?” 袁守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后面两人的桎梏,跌跌撞撞的爬到陈恪脚边,拉住他的衣摆,眼泪纵横脸上,对陈恪哭嚎:“都是那个不孝子,如果我不把他送出去,那你们现在不要说看见他,可能连听都不曾听过他。” 陈恪站在那里,看着他老泪纵横的脸,默默转开了视线。 最后,袁守禄松手,指着袁鸣道:“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袁鸣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袁守禄看他没说话,继续职责道:“如果没有你,你娘会死吗?!我需要四处看人脸色?!每天像狗一样乞讨别人的施舍吗?!” “怎么不需要?”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突然响在众人耳边。 袁鸣转头向门边看去,只见赵均紧紧抓着门框,额头上冷汗直冒,抓着门框的手指节泛着白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 陈恪走过去,扶着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皱了皱眉,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好让赵均站着没那么难受。 赵均边喘气,边走向袁守禄说:“如果不是太守你四处花天酒地,袁夫人会被你气死吗?如果不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散尽家财,你需要到处看人脸色?” 袁守禄扑过来,想把赵均打倒,陈恪敛了面上的表情,沉着脸一脚朝着袁守禄踹过去。 袁守禄作乱不成,坐在地上张牙舞爪的说:“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 赵均还没开口说话,陈恪直接说:“他可比你有资格在这里撒野!” 赵均心头一跳,拦下了还准备说什么的陈恪,扔出一个账簿,说:“我刚从刘大哥那里回来,这是他这些年记下的你所有的开支明细,你自己看吧。” 袁守禄起初将信将疑的翻着,到后来抖着手想把账簿销毁,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给陈恪。 陈恪草草看了眼,直接扔给林正,说:“送入京城,直接给皇上……来人,把袁守禄给我押下去!” 袁守禄不再叫嚣,只是面如死灰的盯着账簿,嘴里叨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陈恪刚想扶着赵均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听见袁鸣在身后说:“你就这么信我,还把我留下?” 陈恪脚步未停,头也没回的说:“我不该信任你?” 袁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出神。 林正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陈恪扶着赵均往外走去,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的咬牙费力走着,说:“要不我背你?” 赵均摇头,拒绝了。 陈恪也不再说,随即他又问赵均:“你怎么会有那本账簿?” 赵均笑,看着脚下的路,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袁守禄披头散发的被押进去,我就猜你们可能要审他,以防万一,我去刘大哥那里拿了账簿。” 陈恪也笑:“那你怎么会知道他有证据?” 赵均弯了眼睛,说:“我就是知道!” 陈恪也不再问他,只是默默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 那时阳光正好,天地风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袁鸣很造孽的一个人 第21章 如今 陈恪叫来骆歧泽让他帮赵均重新处理一下伤口,等赵均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恪低头看他,说:“养好伤之前,不要再乱跑了。” 赵均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说:“你去忙你的吧。” 陈恪听后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便转身走了。 赵均躺在那里望着床顶的流苏,随风飘荡着,身上盖着的被褥散发着一种吸饱阳光下青草的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他们晾被子的时候,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四周的飞灰微微浮动在空中,阳光透过窗洒下来,给它们染上灿烂的金黄色,在阳光中跳跃着,欢笑着,舞动着。 陈恪从窗前走过,转头看了看窗内,赵均躺在被褥中,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散在纯白的床单上,有一缕调皮的落了下来,随意的垂落在床边,与流苏一起随着微风轻拂。一线阳光打在他苍白的侧脸上,一半光亮,一半灰暗,唇色却透着点点粉红,印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显得妖艳异常。 陈恪目不转睛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抿唇移开目光,说不清自己心中是种什么心情。 内疚有之,难过有之,心疼有之,但更多的是他给他带来的一种震撼。 从他身上,陈恪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少年鲜衣怒马,一腔热血,凭着一股勇气就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一切,所向披靡。 他想,再怎么样,也不能再让他像自己一样,被锁在一个承诺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