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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强,倾慕之意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身为钢铁直男的剑神大大压根儿没有察觉。 见他久久不答,肖衡的心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情绪:“为何你从未提起过,当年你和爹爹,还有这李凉萧,曾一同修行?甚至前些年,你还给他写过信?” 司明绪愁肠百结,翻车现场啊,这可怎么哄。 他沉吟了许久,望着窗外,轻声道:“……当年我和李凉萧起了冲突,大打出手,几乎恩断义绝。后来我有所悔悟,便给他去了一封信,希望能重修旧好。可李凉萧并没有回信,我也就死心了,就当没了这个朋友。” 他苦笑一声:“所以当你问我,是否认识此人,我只能回答,交情一般。” 肖衡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微微一顿,又道,“明绪哥,以你对此人的了解,他今日的说辞,是否可信?” 对于这个问题,司明绪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直不觉得栖霞山庄一案和李凉萧有关。我相信他。” 以本人饱读千本武侠的底子,再加上帝视角,我一眼就能看出剑神大大绝对是个好人!男主你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没有任何意义的! 肖衡怔怔望着他,一时默然无语。司明绪竟如此信任此人,信任这个多年不见的李凉萧。 过了很久,少年淡淡道:“既是如此,我暂且不找他的麻烦。” 大哥,虽然作为读者,知道您老人家今后日天日地,但现在和这位剑神相比,你还是太嫩了点儿。你找他麻烦等于找自己麻烦啊,何必呢。 司明绪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着摸了摸少年乌黑的发顶:“……会找到真凶的。届时,我一定竭尽全力,助你复仇。” 肖衡感觉那只温暖的手轻轻拂过自己发顶,修长的手指甚至划过了他的耳畔。他心底猛然颤了颤。 我可以相信他的。我不能怀疑他,这对他不公平。他为我付出了如此之多,为了救我,甚至数次不顾自身安危。只是不知为何,少年心里堵得难受,连话也不想多说。 司明绪见他低头不语,知道这孩子心情不好,也不勉强他。 他轻叹一声,唤小二结了账。而后二人回了客栈,一路无言。 此时天色已晚,客栈大堂已掌了灯。 司明鄢正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子边,他点了一份儿素菜,就着白米粥,慢慢吃着。忽然,少年抬起头来,望见司明绪和肖衡走进大堂。肖衡一脸沉郁地跟在兄长身后,神色和平日大不相同。 司明鄢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笑道:“哥哥,你们回来啦。” 司明绪点了点头。他有些累了,索性就在司明鄢桌旁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肖衡,你也坐。” 司明鄢的眼睛在他二人脸上骨碌碌转了一圈:“哥哥,你们今天可曾看到什么好玩儿的?” 个熊孩子,你哥焦头烂额呢,你尽惦记着玩儿! 他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坦坦荡荡反而更好:“我们今天在酒楼遇到了李凉萧。” 司明鄢缓慢眨了眨眼睛,半晌没说话。可司明绪莫名觉得,这便宜弟弟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没大没小! 见兄长神色不豫,司明鄢轻咳了一声:“早知如此,我也该和你们一块儿去的。没能亲眼见识昆仑剑神的风采,实在太可惜了。” 肖衡绷紧了脸,他并不想继续谈论李凉萧,便站了起来:“我先回房了。” “坐下。”司明绪道。 肖衡站着不动。 “让你坐下。唉,你这孩子。”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肖衡犹豫了片刻,终于又坐了下来。 司明绪扬手叫来小二:“来一碗牛肉面。”小二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碗用料十足的上汤牛肉面。 面条雪白劲道,一叠切得薄薄的牛肉铺在面条上,汤水红艳油光厚重,还有几片青翠欲滴的菜叶。 司明绪把那碗面条往肖衡面前一推:“这是你的。” 肖衡皱了皱眉:“我不饿。” “中午也没吃什么。你又未曾辟谷。”司明绪尽量放柔了声音,“再说……难道你当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肖衡茫然地摇了摇头。 “今日是三月十四,你的生辰。”这是之前系统资料里的信息,他特意记了下来。 少年愣愣望着面前那碗牛肉面,浓郁的白色雾气蒸腾起来,带着鲜香辛辣的味道,熏得他有点想掉泪。 是的,他想起来了。今日……是他的生辰。多少年了,他自己也快不记得了。 肖衡低下头,睫毛微微颤动。方才和李凉萧对峙之时,即使痛极怒极,他也未曾失态。可此时,在氤氲的热气和昏暗的烛光掩盖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一滴泪,不为人知地落入了这碗长寿面中。 司明鄢笑道:“衡哥哥,原来今日竟是你的生辰,我居然不知道。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肖衡没有抬头,低低“嗯”了一声,声音略有些嘶哑。他不再多说什么,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司明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唉,看来是哄回来了。 ------------ 第28章 回到房间的时候,一道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映进来,已是亥时了。街上也没了人声,除了远处偶尔的犬鸣外,万籁俱寂。 今天也算十分折腾,司明绪打了个呵欠,随手施了个净身术,便往床铺走去。 他刚在床边坐下,还没来得及拉开被子,肖衡就拿着毛巾和药膏走了过来,静静站在床前,垂眸看着他。 司明绪愣了愣,才想起肖衡这是要给他的手上药。其实昨晚上了一次药之后,今天已经好多了,他几乎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其实不太喜欢药膏粘糊糊的感觉,只是今天李凉萧这事儿让他有点莫名心虚,便很乖觉地把手伸了出去。 肖衡半跪在床头,轻轻握着他的手,用干净的棉花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手背和虎口的伤处。少年捏着这只修长漂亮的手,心里忽然有一个大不敬的想法——倘若自己用力一拉,这人就会倒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会去看其他人。 他的心猛跳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微微摇头,似乎要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开。 司明绪见他忽然停下,便道:“怎么了?” 肖衡抿了抿唇:“……没什么。明绪哥,你这只手的虎口处伤得很深,这几日注意尽量不要沾水。” “嗯,我会小心的。” 少年点了点头,用干净的布巾将这只手细细包扎起来,然后又拉过司明绪另一只手,开始慢慢涂药。 不知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再用棉花去蘸那药膏,而是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