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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她的东西,喝水惯用的茶杯,有时忘记带走的外套,喜欢的书籍,影片,连个粉蓝色的抱枕都搁在了他的床头,他笑她没长大,直说这颜色真难看,却还是留下了这个抱枕,在黑蓝色的美式大床上显得格外怪怪的醒目。 他是真的宠她,只要她开口他必不会拒绝,有此她扭了脚踝起了坏心眼让他背自己,他二话不说从学校一直背到家里,连一句话“累”都不吭,只笑她“怎么那么轻都不长肉的”,然后就第二天,各式各样的补品全被他又哄又说得吃进了肚子里,连颗渣都不准剩下。 那些流转的日子,她一点一滴的喜欢他,他却宠爱她,半点不带情爱。 这日,她在他家看片子不小心睡迷糊了,蹭了蹭地上柔软的羊毛地毯,转了个身就睡过去。 尉至刚洗澡出来,腰上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完美的肌理几颗晶莹的水滴顺势滑下,黑发湿漉漉的,饱满的额上露出几簇发,飞薄的唇氤氲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他以为她走了,可他没想到,她就那样不设防的睡在了地上,较小浅薄的身子,白皙透明露出的那一弧的颈项,她其实很平凡,但恬淡白净,有美丽的地方。 俯下身子,他眼神平静,手划过她的颈项空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那一瞬间,她就醒了,可她没睁眼,贴着他的刚沐浴玩炙热的胸口,她力持镇定,捏着手,呼吸扑在他的身上,抿着唇,闭着眼等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么紧张,又那么期待,他身上的肥皂味淡淡的让她那么熟悉而依赖。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放下了她,温柔贴心的给她盖了被子,轻轻的吻下她的额头,她隐隐约约听见他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刚一睁眼,她只见到了他的背影,良久,他都没有进来。 趁着月色,她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只看见他盖了一张薄薄的羊毛被褥,睡相俊朗安然,眉宇间淡淡透着一丝深沉,嘴抿着,呼吸有序平缓。 也许是空气太稀薄,也许是月色太凄冷,也许是月亮太亮的缘故,她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面上已是冰冷湿润,喉咙发疼苦涩,她小心的蹲在他的面前,无声的落泪。 他不碰她,如果他够愚蠢些,她可以骗自己他是在珍惜自己,她可以骗自己他是在等新婚之夜的那天,可她骗不了自己,他们这些日子,连接吻都没有,他最大的尺度也不过是在他额间落下一个怜惜温柔的吻,甚至称不上是吻。 男人因性而爱,他对她连性都没有,何谈爱? “我把她当妹妹喜欢来着。” 低低淡淡的嗓音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畔萦绕纠缠不清,她的手蹭过他的薄唇,热热的,又有些凉凉的,她靠在被他占满的沙发空隙上,在他的头侧边蹲着身子睡着,望着他退下锐利只余温和的侧颜,低低的道:“尉至,你真傻,如果你真的试不了为什么不开口,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放下,我一定离开,可你不说,你要我怎么说服自己放手?尉至……我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连她都分不清,到底是深深的喜欢,还是已经到了爱的地步。 直到订婚前夜,她亲眼看见他从那个女人的家里走出来,整整一夜,她深入骨髓的痛死死咬着身上每一个部位,她终于明白,她原来真是爱上了他了,可也就在那一夜,她似乎感觉到他们的未来遗落在了什么地方,努力再努力还是仿佛再也寻不回来了。 夫妻一场 订婚前出轨的不眠夜 叶菲瑶:尉至,我想你了,你想过我吗? 许多时候,我以为爱是个听得见摸不着的字眼,我们都以为喜欢就是不讨厌,可是当这份心情被灼烧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只有痛觉才能让我们明白,我们原来用情已深。 …… 他们将要订婚的消息,天下皆知。 水宛欣热剧播映,名声鹊起,度假回来眼神却忧郁难忍,她对着媒体水眸盈盈藏着疼痛道:“我丢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美人带泪,绝美三分。 一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俊男美女情史被挖出,引起无数人吹嘘,第三者俨然是平民灰姑娘。 那日,喧嚣不停的下午,阴天阴霾,叶家。 叶菲瑶父亲狠狠的将报纸砸在了她头上,她避都不避,纸的一角生生刺过脆弱的眼角,留了一丝红红的细痕。 胸口起伏不定,叶父眼神凌厉忍着愠怒的低吼:“这是怎么回事,瑶儿,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别人东西别去碰,再好都别碰,你晕了头是吗!?这么多年,你都乖巧懂事,怎么遇上那个姓尉的就乱了分寸,他是有女朋友的!你怎么能介入别人的感情?!”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心底猛然泛起的酸涩,心里千百种滋味流转,她平复着情绪,尽量理智的低声启唇:“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 “你骗谁?!报纸都写出来了!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众目睽睽的抢了别人的男人!” 要不是叶母拼了命的阻止,叶父手掌强劲的一巴掌早就落在了叶菲瑶的脸上,她父亲一直好面子,平日里刚正不阿,正直又固执,此刻盛满了怒气挡也挡不住,就算是尉至当面解释估计也没用了。 望着自己父亲,她只好踉跄退了几步,脑子欲疼欲裂,只觉得有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说,只有止不住的胃酸一阵阵的翻滚汹涌,她恬静的脸上尽是无底的悲凉。 没有人相信,他们如此的登对,她的出现不过就是一场插曲,即使她明白他们真正的开始没欠任何人,可一声声的质疑,那闪烁不停的轻蔑都在说,她,叶菲瑶是个贪图富贵的第三者。 无声无息的失神,她只瞥见窗外那一片片浓密黯然的云层半点没有阳光的穿透,深深的乌黑色仿佛预示着世间的人,今天会有一场暴雨,倾斜而出,让人躲避不及。 淡淡的凝眉,手紧握着在那儿,木然回应着父亲的质疑,冷风一阵阵吹来,窗子“啪啪”作响,她朦朦胧胧的脑子里只记得几天前,自己抵着他的灼热的胸膛,抱着那粉蓝色被他说难看死的抱枕,懒懒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覆上她的浅问她:“出差回来要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吗?” 她摇摇头。 半晌,忽然道:“我要德文版的。” 他皱了皱眉,轻问着:“什么东西?” 低低笑了几声,她拉了拉他的耳朵,他顺势倒在她的肩侧,俊朗尔雅的样子分外温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