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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施加了酷刑的折磨,那么痛,那么深,奈何悲凉。 “......大嫂,如果你的心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不能给我大哥一个机会,如果你打算爱一个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大哥,他等了你几乎半辈子,那么长那么久,要论排队也该是我大哥先来啊!” “......还是说,大嫂,你的心真的石头做的?”激动的望着冉苏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尉墨轩嚅动了嘴唇,艰难又埋怨的质问,虽然这句话很不礼貌但他憋不下去了,眼前这个女子真的冷得像冰,任他说得那么真心实意,她还是一派自若淡薄的听着,只是听着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神情。 石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浅薄一笑,冉苏轻叹了口气,终于启口:“尉轩,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大哥和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不懂。” “我不懂,我哪里会不懂,他甚至还痴傻的说......绝不会容许自己背叛你!”急急的扬起眉梢,尉墨轩又逼近了冉苏一步,沉声喝道。 闻言,她笑了,背叛二字突然刺到了她保护了多年的壳里,顿时鲜血淋漓,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指甲钳进了肉里一阵酸刺疼痛,她唇色惨白,眼色凉绝:“第二次吗?绝不会容许背叛我第二次吗?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大哥的......情深意重?” 月凉冰水,死寂异常。 “第二次”。 “第二次”。 那三个字也像是利刃一样也亮在了尉墨轩眼前,他不住的踉跄了几步,呆若木鸡,半晌,无法作声,只听见自己的心一下撞击着一下,耳鸣作响,只听见一个涩然剧烈颤抖的声音近似自己一样尖锐的响起:“......原来,你知道!” 原来,当所有的人都以为隐瞒了你这个主角,猛然一天才发现,愚蠢的是我们自己,而那个最聪明的人是你,是你隐瞒了我们所有的人这么多年...... “大嫂,你真残忍,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 残忍得连一丝生存的机会都不给,大哥,这个女人的心何止是石头做的,她是冰做的,一块储存着所有记忆的冰,死死的刺痛着所以以为遗忘过去苟且生活的人...... 夫妻一场 四十二 我很乖没碰别的女人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如果是石头长的,我就不怕痛不怕疼不怕重来一次。 可不是的,我们的痛觉告诉我们有些东西不能再碰否则会痛,这就是人体的奥妙,也是情感的奥妙。 尉行云:“冉苏,我很乖,很乖的。” 我没有再碰任何一个女人,你相信不相信? “这么些年,你留着就是为了报复他?” “这么些年,我留着只为了我的儿子。” 静默良久,大厅里静得可怕连一点点声响都没有,只听得尉墨轩紊乱仓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粗重恐慌起来,半晌,狭长的俊眼慢慢的恢复神智,他站在那儿,觉得脚酸得有些哆嗦,力持镇定,他最后为了那一句。 莫名的,他竟希望眼前凉如水的女子肯定他的猜测,报复,如果是报复,那就表示还在意还在乎还能继续下去。 但那凉白淡粉的红唇冷薄的回了那一句让他不禁心下慌乱无依的话。 ......为了儿子,为了那个他们共同的儿子,这是一个母亲的话,却不是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的立场说的话。 可她终究只有那么一句话,也许对她而言,他大哥也只不过是个父亲的角色,自己儿子的父亲,不再是丈夫,更不是那个叫“尉行云”的男人。 “......无声的嚅嗫的嘴,尉墨轩原本潇洒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再也不复存在,在冉苏的面前,他的脸色铁青,失神的望向那一扇紧紧关着的门,心里顿时稍稍有些安慰,幸好,幸好他出来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这要是让那个心心念念想重来的男人听见了,那指不定又是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 幸好,幸好听见的是他,不是他大哥。 “大嫂,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咽了咽喉咙,尉墨轩垂低了头,轻声紧绷着问道。 她点点头,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注视着此刻明显有些混乱的男人:“你说吧。” “......别告诉我大哥,别告诉他,我求你!假如他知道,他知道的话,他会,会崩溃的!”甚至会死!这么多年心中的信仰和安慰瞬间倒塌,那该是怎么样硬生生的可怕萧瑟啊。 他记得那个男人笑着对他说面前的女子种种的好,有时失落的问他,面前的女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虽然失落至少还怀抱希望,可如果告诉他这个希望早在十多年前就落空了,他这么多年不过是演一场被人看笑话的独角戏,该有多令那个男人伤心绝望啊! 那个不可一世,冷静自负的男人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而这个女人只要稍稍一句话,甚至一个手指都可以掌控这个男人的生死,也足以让那个男人完全被摧毁倒地,不复存在。 “我不会告诉他。”口吻淡薄,她启唇,在尉墨轩还来不及欣慰的时候,她说完了整一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当年她决定了要等到宝宝长大成人,今天她 便会等到宝宝正式结婚的日子。 话落,尉墨轩急促惶恐的退了一步,微翘的薄唇惨白无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会说的?” “你大哥性子你不会不了解,他绝不是一个愿意不明不白接受一切的人,他会要一个解释,而我会给他交代。”她的睫毛轻垂,落下一片暗影,淡淡的声调没有丝毫不平静。 夫妻多年,他们了解甚笃,她明白他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就算她心存慈悲不说,他也一定不愿意不明不白的离开他原本预想的轨道。 他一定会问她要答案,而她的答案,准备了这么十几年,是该再他问的时候给他的。 “你们明明了解对方,你们明明是最适合彼此的一对,你就非得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大嫂,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死死抓着过去不放,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抖颤着,尉墨轩眼神认真到极致,抓着冉苏纤细的手不住的摇晃,想着那个连车都要计较有没有女人坐过的男人,他颤得连眼泪都快渗出来了,只觉得心里有一处悲哀到酸疼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怎么会不明白,冉苏怎么会不明白,她过了这些年的日子,日日夜夜在忍耐与煎熬中度过,她明明知道只要自己放开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经过时间沉淀的温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