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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男人怀里。而垂丝君却只是将他冷冷地推开。 "又不是三岁孩童,做事自己要有担当。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了事。" "我知道是我不对。"常留瑟率先剖白道,"我不该这样威胁摩诃和尚,更不应该毫无根据地猜测他与殷朱离之间的关系。" "明知故犯。"垂丝君道,"罪加一等。" 常留瑟见他口气严厉,面上却不甚严肃,恐怕也是烦了摩诃和尚的骚扰,于是壮壮胆子抱怨道:"可你也要理解我!和尚口口声声要劝你退隐,你不知道我的心里究竟有多么意外。你若真要金盆洗手丢了我去,也请第一个和我明说,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也不用在外人面前失态。" 垂丝君终于低头来看他:"那只不过是对于摩诃和尚的敷衍。我说了不会再舍你而去,自然说到做到。" 常留瑟像是听到了什么西洋景似的,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舍我而去的?" 垂丝君皱眉:"我没有?" 常留瑟笑着抱紧了他:"怕是在心里说过吧。" 垂丝君知道粘不过他,也不去辩解。小常暖烘烘地缠了一番,突然又想起了要找人麻烦。 他问:"你怎么跟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棋叟他暗中通风报信?" 垂丝君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是小季告诉我的"又反问,"是我追问的,你难道要报复他?" 常留瑟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凉,随即吐了吐舌头道:"我报复他?阿弥陀佛,你且饶我一命罢。" 那之后,山宅子里面的日子照过。为了提防和尚再来"骚扰"垂丝君,这些天常留瑟一直有意跟在男人左右。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就连沐浴更衣也要出双入对,正是故意要将自己与垂丝君的恩爱演给人看,而原先在季子桑面前低调的想法竟也顾不得了。 自那日季子桑向垂丝君告了常留瑟的秘后,常季二人间也渐渐疏远了去。虽然同住在大宅里,一天下来见面也不过两三次;常留瑟开始还有些记挂,但后来听茶叟说小季整日游山玩水,得空逗弄柳叶青与那几只猫儿,看来颇为惬意。也就不再去多想,只一门心思守住他的垂丝君,等到和尚离开再做进一步计较。 因他时时刻刻的纠缠,垂丝君雕凿龙凤棺的进度也慢了下来,眼见再有月余便是清明,凤棺尚只有一个雏形。这不能不让男人忧心,而面对常留瑟的纠缠,也渐渐有些不耐。 似乎是被常留瑟那几句话刺激到,摩诃和尚竟开始主动接殷朱离,虽然还没有示好的迹象,但彼此间的气氛已缓和不少,等到殷朱离额上的伤势大好,二人便一同下山去督建庙堂。危机暂时的离开让常留瑟略略松了口气,垂丝君立刻就将他支了开去,他雖有些狐疑,但也明白再糾纏下去没有好处,便决定略放开几天,或许还能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于是这天他故意惹得垂丝君不耐到极点,再装作被他的冷淡所打击,卷了铺盖委屈地回到自己屋里。一面盘算着垂丝君会在几天之内来找自己回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第一个来找他的人却是季子桑。 已入早春,崖上桃花开,然而山里温度却依旧很低。傍晚,小季急匆匆从远处跑过来。常留瑟正坐在窗前逗弄杨柳青,见他来了,一时间也没什么动作。倒是季子桑主动来到他面前--顶着一头潮湿而怪异的乱发。 "你看你看,我的头发结冰了。"小季兴奋地喊道,举起一缕硬邦邦的黑发在常留瑟眼前摇晃, "我刚才洗了澡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见耳朵边上沙拉沙拉地响,摸了才知道,头发已经冻成冰条了呢!" 常留瑟几分不解地看着季子桑,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大惊小怪"。山宅内虽然有专门的浴池,然而天气寒冷,人们大多愿意躲在自己屋内沐浴,完了也不急于出门,所以不常遇到这种状况,然而就算是遇到了,头发结冰这种小事也不至于激动成如此这般。 谁知小季接下去说道:"本以为到这里来不过是看几场薄雪,却未料到连自己也被冻住了,真了不得了!" 常留瑟这才省起临羡城地处西南,季子商恐怕是没多少机会看见下雪。不由好奇道:"你喜欢冰雪么?" 小季难得天真地点头道:"我的故乡乃是世上距天空最近之处,那里的高山积雪,终年不化。我本在冰雪中长大,后来离乡背井进入中原,同行一个个散了,最后只剩我一人,蜗居在看不到冰雪的南国。" 他难得情真意切。竟然也让常留瑟惦念起曾经与父母阿姊居住过的海港来,于是勉强笑着打个圆场道:"我看你何止是睹物思乡,只怕是还记挂着那个一直住在雪顶上的人罢。" 季子桑知道他说的是归尘主人,一笑带过道:"怎么会想他?我对他,就好比垂丝君对你一样头痛。" 常留瑟听了这话,自然开始联想归尘主人抱住小季的腰,粘住不放的诡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