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粮食都快没有了,盐不盐的只能浮云。

    即便她限购,只要地主肯拿粮换,必然又回到现状,还叫百姓白跑了这么远。

    翻山越岭的,便是没有土匪,也有野兽。

    她作孽呢!

    管平波想了一回,道:“你知道雁州盐矿么?”

    货郎点头:“羊头寨占了盐井之前,那起子土匪更不会煮盐。

    时有时无的,很供不上县里的消耗。

    就有许多人跑船往雁州买盐回来卖。

    不过现在雁州乱的很,我听撑船的兄弟说,十个有九个买不到平价盐。

    倘或按着市价买,回来定要折本。”

    管平波道:“就这样,这个月也跑出去几十艘船去外头运盐了。”

    货郎道:“他们跑也白跑,为的就是高价盐去的,便是买到了,回来也定不肯降价。”

    管平波道:“他们爱降不降,你们的人都给我去宣扬宣扬,我能不要钱的拿到雁州盐,别怪我不警告他们,再这么玩下去,我拖几十船盐回来怼死他们!”

    货郎惊愕道:“营长不是雁州人吧?”

    “我是巴州人。”

    管平波凉凉的道,“但你们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初来此地,首夺盐矿?又为什么羊头寨抓了那么多壮丁没日没夜的煮盐,还不如我的绞盘好使么?没有家学渊源,谁家十几岁的小娘子会这般轻巧的煮盐?你要他们跑船的去打听打听,雁州盐矿是谁家的!我们家盐也有,船也有,他们再囤盐试试?到时倾家荡产,可别怪在我头上!”

    货郎有点看不明白管平波怎地有粮不赚,操心起百姓的盐来。

    说是怕土匪,可人没盐吃就没力气,老虎营个个吃的膀大腰圆,怕他们个卵。

    然而这女人打一开始出现在石竹就很是奇怪,货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老老实实装了盐,自去传话。

    管平波吐出一口浊气,当真是不到古代,不知地主之可恶。

    百户所的一千亩良田带二百亩山林,被云寨的大地主杨再林侵吞她正要去收拾,地主们就玩起金融来!想到那一千亩地,管平波就恨不能把孟志勇从坟里扒出来再打死一回!整整一千亩良田!因为畏惧土匪与地方势力,只敢在左近耕种,搞的百户所穷的要饿死了一样。

    若不是孟阳秋同他说百户所昔日的风光,她还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因懒的转脖子上的饼而饿死!一个军屯,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土地被地主侵吞的?那种玩意也配叫军人!?管平波咬牙切齿的想,都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了你们这群王八蛋!

    打发走货郎,管平波见天色不早,便往屋中走去。

    突然!后背猛的窜出一股寒意!敏锐的直觉立刻报警。

    余光分明看到一个战兵手执匕首,向她猛扑过来!

    不远处的雪雁瞳孔一缩,厉声尖叫:“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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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刺客

    管平波左腾一步闪躲,飞快的抱肘抓住来人手腕,紧接着转体旋压,利落的将人摔在地上,同时折腕夺下了匕首,用力扔去了几米之外。

    那人一惊,万没料到管平波有如此快的反应。

    然而他也不弱,就地翻身,顺势横扫!管平波躲闪不及,右后侧狠狠的挨了一下。

    管平波以肘撑地,铲其下盘,他却不闪不躲,又猛扑过来,欲取管平波的咽喉。

    突然,砰的一声,后背一阵剧痛。

    却是左近的战兵从后袭击,接着一大群人冲上前,把人团团围住!

    谭元洲赶了过来,一把将管平波拖出战场,忙问道:“要不要紧?”

    管平波额头上冷汗层层,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痛的。

    幸亏方才那人拿的是匕首,这般武艺,倘或用的是大刀,她可就交代在此了。

    民风彪悍之处,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谭元洲急道:“伤着哪儿了?”

    管平波没理谭元洲,而是对战兵们道:“抓活的,别弄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拆了腰带,把人绑了,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土,防止咬牙自尽。

    管平波见状,命人拿了根麻绳来,现场教学,来了个8字型捆绑,确保其逃脱不得,才道:“拖去审讯室。”

    谭元洲阴沉着脸道:“吊起来,等我去收拾。”

    管平波笑道:“你就只知道血肉横飞,何必那么粗暴,直接关他三天小黑屋结了。”

    新来的还当管平波心软,最先入老虎营的几个后背登时窜出一股寒意。

    休说做了俘虏,便是日常惩罚,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的折磨,比军棍恐怖多了。

    然而谭元洲不同意,低声道:“要关也打了再关。”

    管平波笑道:“人呐,天生都是会说谎的。

    你打他,他满嘴胡话,还得花心思分辨。

    我们又不着急,且关他几日,审明白了再打再杀,岂不方便?”

    谭元洲见管平波身体僵直,料定她受了伤,担忧的问:“我送你回屋?”

    管平波道:“哪里有这般娇气了?不过些皮外伤,同你们练习,日日都要摔的,回去擦点活血之物便好。

    你且去忙吧,我这就回去了。”

    谭元洲哪还有心情干别的,寒声道:“是要去忙!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弄进来的人!”说毕,转身往王洪处飞奔而去。

    管平波的后腰传来阵阵痛楚,轻微皱了皱眉,忍着不适回到屋中,自脱了衣裳查验。

    后背好一团青色,翻出田七泡的药酒来边揉边用指腹试探,又缓缓的摆出几个动作,皆无剧痛,便知无甚大碍。

    轻吁口气,这辈子的身体,先天不足,后天失调。

    无论是身高体重还是爆发力,皆不如前世。

    便是技巧足够好,遇上了好手,难免吃亏。

    管平波把药酒扔回笸箩里,叹道,罢了,能有一米六也算不错了,此时女眷的身高可是平均只有一米五的。

    她要是只有平均身高,今天不死也残,知足吧!到底吃了亏,腰背疼痛、心中郁郁,独自趴在地板上生闷气,默默寻思着避免自身短板的方法,便是陆观颐进了门,也一言不发。

    谭元洲冲到王洪的办公室,把负责招人同时兼任第四旗队长的王洪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搬出档案,翻的哗啦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