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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走吧!我要跟远航说一会儿话。” 亮衙役二话不说,直接退走,那态度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柴子然见此刻没有外人,一个板栗拍着远航头顶:“你看看你,像话吗?还吓得尿裤子了。” “我没尿裤子。”远航红着脸辩驳。 “渍渍。”柴子然怀疑地盯着他裤子,笑道:“都干了吧!” “我没尿裤子。”远航浑身缩了缩。 “得了!”柴子然把手搭在他肩头:“远航,你是公子的人,公子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直管如实说话,别的一个字都别胡说。你就算乱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可别苦哈哈地摊上了自己的小命。” 远航低头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是想替公子分忧的,可……”他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又落了两滴泪:“我这回就算不提公子分忧,也保不住性命了。公子,他们说……我杀了洪鸣旭。”浑身抖了抖,脸上白啊白:“洪鸣旭,他死了。” “胡说。”柴子然呵斥道:“他白天还好好的,哪里会死得这般快!一派胡言。” “公子。”远航捉住他的袖子,哽咽道:“洪鸣旭,他真的死了。”眸子落下几颗泪水,惶恐道:“是大长公主杀了他。”随即,他本就很白的脸色看向随风时,更加白了,如遇到洪水猛兽般缩到柴子然怀里:“公子,呜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僵硬了半刻,傻乎乎地看向随风:“他真的死了?” 随风脸色亦不太好看:“今日见了洪鸣旭后,我便与公子一直在一处。”他看着远航,嘴巴张了张,但没说出什么,还颇为善解人意地自动消失了。 洪鸣旭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好歹是个有爵位在身的伯爷,若是死了……柴子然眸光呆滞地看着远航:“你与我细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远航从柴子然胸口抬头起来,发现随风不见了,擦了擦泪水,声音颤了颤,故作镇定地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混账!”柴子然呵斥:“你是想做那替死鬼,也不问问你家公子答应不答应。” “公子。”远航巴巴地看着他,心里一片暖和,陆陆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柴子然皱着眉听了一遍,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此事只发生在半个时辰前,大长公主与洪鸣旭也不知道哪条筋骨不对,居然一起来了大牢看远航,虽说这是墨九君的地盘,可大长公主乃是墨九君的亲生母亲,门外的衙役被她板着脸斥了几句,便让她进来了。 洪鸣旭直来到远航身旁,目露欣喜:“阁下就是前朝苏虞公主之子?”拱手恭敬道:“拜见公子。” 大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前朝之子,竟让你如此做派!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命因谁而被捡的。” 洪鸣旭半点儿也不恼,恭敬地在大长公主面前躬身:“自然不敢忘记大长公主对在下的恩惠。” “那你为何要见他,甚至不惜要挟我?前朝大长公主难道还比我这个大长公主要高贵?”大长公主怒瞪他:“如今,人你也见了,在阿君来这里之前,你随我离开吧!” 提到墨九君,洪鸣旭的脸色像个调色盘一般:“大长公主,既然您让我来了,不如让我带着前朝公主之子,也算为我们的往昔做个了断吧!” “呸!”大长公主啐了他一口:“洪鸣旭,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看在我们有多年交情的份上,带你来这里了。你尽快离开,今夜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大长公主,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往昔有些情分。”洪鸣旭的语调徒然变得很暧昧,眸子却很冰冷:“那你可知你儿干的好事!” “我儿?”大长公主蹙眉:“我让他发过誓,他绝对不会伤你性命的。” “哼!是啊!他的确是不要我的命,可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洪鸣旭眸光阴鸷:“你可记得,当年是你勾引的我,也是你害死你的丈夫,我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劣根子,可你们母子倒好。一个将我踹得远远的,一个毁了我的前程。”他眸光忽然变得雪亮,盯着蜷缩在角落的远航,笑道:“如今,一个大大的机会就摆放在我面前,我岂能不要。” “洪鸣旭,你敢。”大长公主话音尖锐,熟悉洪鸣旭如她,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不是说,阿君毁了他的前程吗?所以他要把远航带到圣上面前,告诉圣上,柴府与阿君狼狈为奸,窝藏前朝公主之子。 其心可诛! “哼!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洪鸣旭信誓旦旦这个女人一定会帮自己,挑了挑眉道:“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我跟你被你丈夫捉奸在床时,你儿全看到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他任你如何哄骗,都对你不理不睬。” “因为他看到你勾搭汉子,看到你谋杀亲夫,也看到你将你丈夫害死,毁尸灭迹。大长公主啊!大长公主!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大长公主威仪的眸子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胡说。洪鸣旭,好你个小人!当年事情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挑拨我与我儿的关系,你休想我会中计。”她这辈子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受了这个奸险小人的哄骗,好好的家就这么没了。 洪鸣旭笑道:“如此,还得劳烦大长公主问问你儿了!” “我们母子的事情无须你插手。” “若是我去告诉九君公子,他是我儿,不知他会不会让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洪鸣旭笑道:“恐怕,他会很高兴我插手的,说不定为了他母亲的幸福,他还会唤我一句阿爹!” “你胡说八道。我儿是我驸马之子。” “这恐怕是那个下了黄泉,还得被你诬陷与娼妓私奔的驸马才知晓了。”洪鸣旭笑得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不如我们去挖他的坟墓,看看他还会不会说话!” “贱人。”大长公主气得抬手就对着他的脸赏了他一个耳光,凤目圆瞪:“你敢!” “我不敢。”洪鸣旭的头被她打得偏到一侧,脸上笑容不变,森然不已:“可你儿子敢啊!你是怎么同他说的,你说他老子跟娼妓跑了,你说他不要你们母子了,你还说……” “够了。”大长公主红着眼睛,一声低沉的呵斥。 挂在洪鸣旭嘴边的笑瞬间僵硬起来,他重重地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插在他胸口的锋利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锦袍,翩翩如玉的脸变得异常狰狞:“贱……” 一声闷哼响起,洪鸣旭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眼睛睁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瘫痪在地,恐惧布满了脸庞,浑身哆嗦,徒然一声悲凉的大喊:“这……都是你逼我的……” 灵巧镇定地跑去合上洪鸣旭的眼睛,刚把他眼皮子翻了下来,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