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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只是交个朋友。” 虞棠轻轻“嗯”了声。 其实心里早炸开了。 根本不是害羞,是震惊,低头只是害怕自己笑容皲裂得太明显——这人是方星河?她居然遇到方星河! 方星河不是觅云宗的人,是飞月门的首席大弟子,也是里的反派。 不是赵中旭那种反装忠,也不是唐毓那种极端至邪的,他就是个变态。 后面,他崇拜修魔,带着半个飞月门的人,都踏入修魔之路,且极端崇拜,过度放纵,好好一个飞月门,直接变成魔修的狂欢之地,时常物色美人,抓进宗门内狎昵,不服从者的下场根本无法想象。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在陆枭黑化的过程中,就是他,自己分明向往魔修,却带头质疑陆枭的血统。 这是陆枭彻底入魔的导火索。 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方星河还和虞棠说什么,虞棠心不在焉,没听进去,心内在暗自对比,为什么变态都喜欢用一副伪善的面孔来伪装自己,反观唐毓,活得就很真实。 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态进化到哪个程度了,虞棠决定,最好还是别和他接触太多。 她轻按额角。 方星河问:“虞师妹身子不适?” 虞棠笑了笑,说:“倒也不成大碍,我去透透气,方师兄远道而来,玩得高兴点。” 说完也不管方星河的反应,她终于得空溜了,却也能仔细回想兰夜的不正常。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仔细回想这段时日,兰夜虽然表现得很正常,和平日一样活泼可爱,但总有点不一样……异常,好像是从某个时刻开始的,甚至要更早。 从她告诉兰夜唐毓判断她不能筑基?从她出寻灵境? 或者从一开始,就不是很正常…… 虞棠走到湖边,四周长满绿植,一些小灵体在期间跑来跑去,在草地上坐下,她逗逗小灵体,干脆放出小绿,让它也可以跟着玩。 忽然,没一会儿,小绿像是闻到了“肉味”,撒丫子往外面跑。 虞棠手都没来得及伸,就看它飞一般跑走。 不好啦孽子又叛变了! 虞棠跟着跑过去,不远处,果然是陆枭,他也看到小绿,竟稍稍蹲下来,而小绿又一次,光明正大钻进陆枭的袖子,陆枭一笼袖子,站起来,看着她。 虞棠:“……” 不该,她就不该放它出来玩。 嫁出去的小绿,泼出去的水。 虞棠不纠结小绿了,朝陆枭笑:“师兄怎么过来了?” 陆枭“嗯”了声:“须行山在举行小宴?” 虞棠叹息:“是啊。”与其说是仙桃宴,不如说是相亲会,还遇到棘手的反派,她好难。 陆枭疑惑,道:“你怎么没有去。” 虞棠提起裙子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嘘,不要被我师父发现我躲在这里清闲了。” “为什么?”陆枭问。 虞棠说:“……”她能怎么办,告诉他“相爹”遇到变态反派所以被吓跑了? 虞棠挠挠脸颊,说:“呃嗯,反正你不会说的吧?” 略过理由,直接这么问,她倒是很信任他,一双清澈的眼盯着他,眼底里也只有他,扑闪啊扑闪。 陆枭不留痕迹地转开目光,轻轻“嗯”了声。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走到这边来,先前是娄敬之非要说,兰夜在给虞棠找道侣。 然而现下,像是解开了一个结,倒也没有烦躁了。 远处,虞棠和陆枭说着什么,莞尔笑,鹅黄色的裙摆微微扬起,明媚动人。 兰夜和平鹤就在湖上桥,看着他们。 兰夜捧着桃子,一口一口吃着,平鹤斜眼看她,道:“已经第三个了,不能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 兰夜“哦”了声。 她爱吃这吃那,甚至生吃妖兽,后来闹腾得肚子不舒服,平鹤就开始管她。 现在平鹤都开口了,她只能珍惜最后一口桃子,毕竟她能怎么办,她又打不过平鹤,只能被管着。 只是吃完桃子时,兰夜精致的脸上,豆大的眼泪刷刷地掉。 平鹤习以为常,说:“你哭,也不能吃。” 兰夜抹着眼泪,伸手锤平鹤的肩膀:“不是这个事,我是想到小鱼儿接下来遇到的危险,我就……” 竟是没忍住,呜哇呜哇哭起来。 平鹤抬手接住她的铁拳——没个轻重,锤他就和锤妖兽似的。 他轻叹口气:“你既然从之前准备到现在,何必过度担心。” 兰夜皱起漂亮的脸蛋,小声说:“今日这仙桃会,小鱼儿对他们都没意思,可说到底,要双修,最好修为越高越好。” “修为低点,两人都会有危险。” * 等应付完回房中,虞棠拿出走马灯,既然没人告诉她,那她有可以弄懂的方法。 搞掉周家和赵中旭,再怎么样,她也不该触发死亡fg了吧? 唯一让人在意的,还是唐毓的话,唐毓修为不低,他又不爱阴谋,所以他说的话,不一定是唬人的。 启动走马灯,按说明书过完绑定的程序,走马灯上跳出确定占卜事件的输入格,虞棠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输入两个字: 筑基。 虞棠目不转睛盯着走马灯。 灯底座飞快地旋转起来,六个灯面灯色不一,再加上繁复的图案,煞是好看,过了好一会儿,灯面才缓缓停下…… 在最亮那一面。 灯越亮,则是大吉,灯越暗,则是大凶。 最亮的那一面,就说明不会出事。 虞棠觉得奇怪,难不成真是她多心? 不过,没事就好。 正要松口气把走马灯收起来时,突然的,那灯面缓缓地、转到了下一面,那是最暗的一面,近乎是全部熄灭,才彻底再没转动。 至亮与至暗,只隔着一面。 这大起大落的,就像轮盘抽奖似的,在你以为自己中奖时,又会缓缓跑向下一个“谢谢惠顾”。 可是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抽奖。 虞棠知道兰夜为什么瞒着她了,有时候,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毕竟没人在知道自己的死期时,还能一如既往的过日子。 这盏灯告诉了她,她快死了。 在筑基这件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ooc番外: 三个男人一台戏—— 【娄爱之的日记手札1】: 好惆怅,哎 【娄敬之的日记手札1】: 好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枭的日记手札3】: 得意得意得意得意得意得意得意得意得意 ——被相“爹”分割线—— 【虞棠的日记手札3】: 嫩草不想吃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