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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得多了吧,我出了病房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张玄。 他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聊天,两人聊得很开心,笑声从对面传来,让人听着不太舒服,我正想过去提醒他们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就见那女人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 一瞬间,我心里的不悦达到了顶峰。 事后想想,我也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糕,好像是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好吧,张玄不是「东西」,他是独立的人体,但我习惯了他的纠缠,也认为他纠缠的对象只能是我,他怎么可以去找别人!? 我不认识那女人,所以我迁怒在张玄身上,沉着脸走过去,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张玄被我吓到了,兔子似的从女人身旁跳开。 「董事长这么巧。」 他反应很快,马上堆起笑脸和我打招呼,我没理他,打量那个女人,她挺漂亮的,所以我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呵呵,原来张玄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张玄给我们做了介绍,女人是记者,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住院,想来做专访,也是凑巧,张玄和她认识,两人就聊上了,总算张玄没太蠢,他替我挡下了女人的纠缠,说我身体不好,暂时不适合接受访问。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和记者寒暄,我的脸色让张玄的借口很有信服力,所以记者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我转头看张玄,他还站在一旁,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你很开心?」我问。 「嗯嗯!」 他用力点头,低声咕哝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攥住他的胳膊往病房走。 「你给我的资料出了很多问题,跟我回去看看。」 我把他带……准确地说,是拖进病房,一进去就把他按在墙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也有暴力的一面,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注视过去,然后压住他向他逼近。 他的眼瞳是淡蓝色的,据他自己说这瞳色是天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的确很漂亮,眼瞳纯净无垢,像是一汪碧水,我被吸引过去了,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吻在了他唇上。 他呆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正合我意,按住他,将舌尖探进他口中继续那个吻,他好像刚吃过甜点,口中带着果糖的甜味,像是樱桃味的,又像是草莓味的,总之是很甜美又不刺激的味道。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喜欢吃甜点。 我感到好笑,怒气稍稍平缓,卷起他的舌尖舔动,用心品味香甜,他很快回过神,轻轻碰触我的舌尖,像是在响应,我把这动作认为是接受,当下更加毫不顾忌,继续和他的深吻。 房间里很静,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异常的清晰,我享受着热情的宴飨,直到心满意足,这才放开索求。 他保持靠墙的姿势,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他的瞳色比平时要深邃很多,我想起了蓝宝石,他的气质很适合蓝色的玉石,精美剔透又不会过于妍丽。 他的唇在蹂躏下带出一丝嫣红,唇角沾了津液,让人想入非非,我忍不住伸过手,沿着他的唇型摩挲,他看着我不作声,把我从享乐中拉回了现实。 糟糕,我刚才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会对属下做出这么糟糕的事? 他会不会一生气就甩手不做助理了?或是去工会投诉我利用身分非礼他,或是报警…… 当然,我不怕被他投诉或报警,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他留下恶劣的印象,我想向他解释刚才是意外,我以前从来不会强迫别人,也不需要强迫别人,反正有得是人主动靠过来,张玄也是其中一个,但他主动接近我的目的和别人又好像不太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就是别人那样做,我会厌烦,而他做的话,我是厌烦+开心。 也许我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揉揉额头,眼下的状况有点尴尬,一着急,我差点说出乡土剧里的那句经典台词。 「多少钱可以买你的自由?」 以前看到那种剧情,我都会嗤之以鼻,现在不会了,我切身体会到当你在意一个人到极点时,是会口不择言的,只想着留下对方就好,管它用什么方式。 好在张玄抢在我前面开了口,让我避免了突发智商降低的结果。 「董事长你……」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问:「是不是鬼上身了啊?」 他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这种心有灵犀却让人高兴不起来,我没好气地反问:「你不是天师吗?我有没有被鬼上身你看不出来?」 「唔……」 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认真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看来挺正常的,那怎么会突然吻我……」 「你回应了。」 事到如今我破罐子破摔,运用我在谈判桌上的那套理论回复他——你响应就代表你接受,你接受就代表我的行为没问题。 他大概被我绕晕了,挠挠头发,又看看我,最后说:「董事长,你这样生气不太好,容易加重病情的。」 总算还知道担心我。 我心情好一点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好的话就不会咬我了,你看,都被你咬破了。」 他揉揉嘴唇,又偷眼看看我,小声嘟囔道:「吻技真烂。」 「你说什么?」 他用力摇头,又小狗似的哈哈凑过来,问:「我的文档哪里做错了,董事长给我看一下。」 「那个我都修改了,没事了。」 他拍拍胸膛,像是松了口气,说:「那我去给你倒水。」 我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我,眼中露出不解。 张玄这个人有时候很奇怪的,凭我常年在谈判桌上训练出来的经验都无法摸清他的套路,我犹豫了一下,问:「你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变态?为什么这么说?」 「同性……亲吻,不会觉得奇怪吗?」 「没有啊,我又不讨厌你。」 这话让我有点窃喜,但随之而来的是不快,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似的,我开始纠结字眼。 「是因为钱吗?」 「说得就好像你给过我很多钱似的。」 喔,这么说也是,虽说张玄跟了我很久,帮我做了不少事,但迄今为止我还没正经付过钱给他。 他马上又笑了。 「千万别说要给我很多很多钱,你知道我有多爱钱,你那样说,我会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的。」 我看着他,觉得要不在意这个人是件很困难的事,可以把爱钱这种话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至少我说不出来,我怕这样说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现在回想一下,只能说那时候我对他还不够了解,否则我就会学着乡土剧的台词那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