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玫瑰色热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你听到没有,现在先想着怎么挽回公司声誉。”

    云深冷冷看着翟秋言,语气格外平静,“我误会了她这么多年,你现在告诉我先以公司声誉为重。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没有她,我当年可能已经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

    云深推了推镜框,“我,公司声誉要。她,我也要。”

    翟秋言了解云深的性格,所以也懒得再多说,通知法务部准备开紧急会议。

    云深用微信拨通景岁慈小朋友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姑父是你么?”

    “是我。”

    小朋友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奶声奶气的说:“你今天要和姑姑来家里么?”

    景岁慈的话让云深知晓景颜没有回景家,他又问:“爷爷奶奶都在家么?你爸爸妈妈呢?”

    “奶奶在客厅插花,爸爸妈妈和爷爷都上班了。”

    云深安抚景岁慈几句,又嘱咐小朋友不要和奶奶说他打了电话。

    从航空港到市区的这段路,今天是云深近年来走的最紧张的一次。

    “把车停在前面的路边,你们两个打车回公司。”

    司机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

    翟秋言紧皱眉,气急道:“你发什么疯,知道现在轻重缓急排序么?”

    云深拽着翟秋言衣领,将他拽下车,“那你现在应该知道在我心里,轻重缓急是怎么排序的吧。”

    “云深!”

    “翟秋言,我一年给你的年薪够不够你替我先顶着公司那一摊子。你明明知道我这些年都欠她什么,就不要再拦着。”

    翟秋言气的叉腰,站在路边,指着云深鼻子,骂道“滚!”

    风从车身呼啸而过,黑色的宾利像是白昼刺刀。

    此时此刻,每时每刻,每刻每秒,云深都觉得有万般的悔恨。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这样,因为时间裂痕,生生错过许多年。

    这许多年来,他每时每刻不在误会。以至于他原本编排好的见面之后先抱一抱,置换的却是他怒目着让人给他换了三次咖啡和刁难。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

    不说了,我继续去改设计图。

    ☆、三十一朵玫瑰

    因为已经确定了景颜不在节目组和父母家, 云深第一想的便是她自己家。

    去往景颜家的路上, 路边流动的街景对于云深都是熟悉的。这三年来, 他不止一次缓慢的开车跟在她后面。偶尔也会遇到有其他男人送她,那时他多有怨气,觉得年龄小就是好, 什么都恢复得快,可以轻而易举忘一些事情。

    等红绿灯时, 云深又去拨景颜的电话, 依旧是关机。

    一路上, 他不住的祈祷。云深自认为自己是相信无神论的,可这次, 他将东方和西方的神都祈祷了一遍。

    从机场到景颜家,平时大约需要一个小时,今天他的车速极快,四十多分钟便到了景颜小区的地下车库。

    电梯将云深带到二十八楼, 他脚步放的极轻, 希望能听到门内的声音。哭泣也好, 痛骂也好, 什么都好,只要让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就好。

    可是楼道内和房间内都是静悄悄一片, 云深敲了几下门, 没有回应。

    云深将密码锁按亮,在那里来回输入了几次密码,可都显示密码错误。甚至他还将自己的生日都试了一下, 结果告诉他,一切都是虚幻的美好空想。

    再之后,他猛地一跃,手从门头上拿下一把钥匙。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说出来甚至让人觉得不齿。

    他打开门,明明是白天,房间内却被窗帘围的像深夜。四下漆黑,无人作答。

    云深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但总觉得这里被景颜的气息填满。他将客厅灯打开,再到厨房,卫生间,然后书房,最后是卧室。

    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整个房子都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云深坐到床边,叹息道:“卿卿,你在么?”

    依旧无人作答。

    “卿卿,我很担心你。”

    持续的寂静,仿佛可以逼疯人。

    “卿卿。”

    云深再次起身,慢慢走向衣柜。

    他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人,但是突然的念头,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衣柜推拉门被他缓缓推开,然后便见中间通顶那一格里是蜷缩成一团的景颜。

    他心尖的姑娘,凌乱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个漆黑狭窄的小格子里坐了一夜。一双漂亮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此刻抬头看他,像一只小兔子。

    云深觉得自己鼻尖略酸,然后蹲下身子,将人紧紧拥进怀里。他手掌宽厚,抚摸住景颜的头,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这样他就能用自己的身躯做成铠甲,永远的护着她。

    “卿卿,我回来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卿卿,我来晚了。”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卿卿,我相信你。”这是他说的第三句话。

    然后怀里的人逐渐有了反应,用尽力气的往他怀里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宠物,寻到一处温暖柔软的地方,不顾一切的往里藏。

    云深不知道景颜多久没有睡觉了,他将她抱出衣柜放到床上后,景颜便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但是她的手死死拉着他的衣摆,攥得紧紧,像是只要一放手,她整个人就会被厉鬼拖入地狱。

    期间翟秋言打来电话,他怕惊醒景颜,便将外套脱下,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

    “找到人了么?”翟秋言问。

    云深“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重重的鼻音,“姑娘估计是哭了一夜,在衣柜里找到的她。”

    “还好么?”翟秋言继续问。

    “秋言,那种感受我是明白的。狭小密闭的空间,藏一晚上,她是怕极了吧。”

    因为他有过这种感受,所以可以想象昨晚的每分每秒对于景颜来说都像是凌迟处死。而她还要饱受着心理和□□的双重折磨,一点一滴,像是杀人的碎骨机。

    “找到就好了,公司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在呢。”

    云深轻“嗯”了一声,“谢谢你。”

    翟秋言继而再次叹一口气,“我也是佩服这丫头,出事的第一时间,先是让姚灵联系法务部和公关部紧急压制。如果再晚个半小时,这件事估计就闹得满城风雨了,云鼎真是差点成了笑话。”

    云深深吸一口气,说道:“查,把背后的人给我拉出来。”他语气平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挂了电话。

    云深一转身,就看到景颜站在他身后。大冬天,她赤着脚,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可她越是平静,就越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