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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战斗力。 程青时瞬间从中脱身,身形极快,瞬间把从身后接近想要偷袭百里铮的人都打飞出去。但有一个人,竟然比他速度更快!两人交手的残影落在风中,连其他哨兵都看不清晰。 “叶新——”乱战中,满身狼狈的百里铮抱着被他亲手打晕的百里婳,警惕地追随着塞壬的精神力移动轨迹,往那满眼赤红的哨兵看了一眼,顿时惊怒交加,火上心头:“你醒醒!” 随着怒喝声,成群的飞鱼冲过去,却撞上了堵在中间的塞壬,如水滴遇到火焰,噼里啪啦作响,顷刻间被同等围堵的塞壬抓住打伤,逃回了精神海。 再阻止已经晚了。 刚刚在几人正面对上塞壬和几个哨兵的时候,叶新叶心兰两人却被逐渐带偏战场中心,落入敌人的网中。 围堵圈中,背靠着背的两人,从未想过另一个人会回首。利刃笔直地陷入血肉里,叶心兰睁大了眼睛,她转头一把推开身后的人,捂着从指缝间落血的伤口,看着面前陌生的爱人,晶莹的水珠从未如此之快地从这双眼里落下。 震惊、讶异还有难过一同涌上头脑,她没有一刻迟疑,向自己的哨兵攻击保下自己的性命,腹背受敌让她独木难支,冷汗从额间渗出。在这个战场上,竟连最爱的人都会背叛。 悄无声息的精神力看准时机,毒蛇一般从身后往前穿身而过,她瞳孔缩小了一圈,身体前倾,往前踉跄两步,跪倒在地面,身前不远,叶新手中的刀尖闪着兵器的冷光。 欧丹妮收回手,冷哼一声,分秒之内已经被扭转了强弱。 叶心兰意识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她向背对着她向其他队友动手的叶新伸出手,指尖释放出最后一点想要让他清醒的力量,飞到半途却最终被歌声抵消,她在歌声中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唤醒的机会:“是我啊……” 耳聪目明的叶新听见声音,转身,双目赤红,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匕首,看起来似乎要把她置之于死地。 和塞壬争斗不休的崇明鸟不甘地仰颈嘶鸣,随着主人的失去意识而消散在空气中,落下火红的羽毛,化作清风离去。 欧丹妮抓紧机会催促道,“把她拿下,快!” 她要控制不住那个意识强大的同阶哨兵了,叶新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不对,面前的所有敌人的神态语气都不对。他仿佛听见了心兰的声音,可心兰明明好端端在他背后。 手下的人利索的上前,越过堵着向导队友的叶新,把昏死过去的叶心兰顺利地带走。 白渊、程青时正被难缠的两人拉住无法脱身,每回想走都会被死死拖住脚步。一直看顾着这边的凤天见叶心兰那边出了事,立刻奔了过去,两边的精神力相抵。差了一个阶级犹如天堑。 凤天被震飞出去,撞在树身上滑下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没有了向导的护持,塞壬的歌声越发绵长诱惑窜入耳中。白渊暗骂了一声,他虽然不怎么受那只塞壬的影响,但程青时明显不能。本来两人对两人,但他现在感觉到他正一个人对着两个S级哨兵,越来越吃力。 “姓程的!”白渊发狠道,“你撑住。” 程青时一怔,就看到白渊扭头毫不犹豫的脱身,迅速往叶心兰那里奔去,让他一个顶两个。但这里有人比所有人速度都要更快,刚刚才甩脱的哨兵转身出现在他身后,白渊矮身躲过他的攻击,烦不胜烦。 钱宇冷不防在交手的空隙里插嘴道,“我看你现在,好像也混的不咋样。” “要你管!小矮子!”白渊一拳过去,趁机抽出袋子里的枪,咔嚓一声上膛,对准了紧缠不休的家伙。 程青时和另一个哨兵的一击,临近的树木被断成两截,碎屑飞溅很远,擦过对峙的两人间。 “你说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快?”钱宇定定看着他,微微抬起下巴挑衅道。身后叶心兰的身影逐渐远去。白渊扣准了扳机。 此时远方的天空,一股巨大的精神力蛮横地冲入了漆黑的幻境,冲撞的所有人精神海一荡,神思清明。塞壬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少杀红了眼的人理智回归,眼前的一切颠倒了现实与梦。 连着叶新,终于看清楚自己手刃的从来不是敌人,而是队友,他堪称惊恐地扔掉了手里沾血的匕首,愤怒地往欧丹妮那里追去。 欧丹妮见形势不妙,她根本无法招架那醒来的叶新,也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拦住他,几乎立刻破声喊道:“钱宇——”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黄色的风从所有人面前而过,几乎瞬息间,那载着欧丹妮和叶心兰的直升机,在短短一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程青时一锤落在身侧的巨木上,砸出了一个洞,他愤愤不平:“追!” 第52章,午安 几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医院窗台的花朝着太阳张开花瓣,阳光洒在庭院的小湖上波光粼粼。 静谧到只有走廊轻微脚步声,病床上的人在这个无人注意的时间点里,缓缓睁开了眼睛。翻飞的长睫往上,露出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 其实还是一片黑暗,但意识沉沉浮浮间,他先是感觉到周身被笼罩在被子里的温暖,听见身旁挨得极近的呼吸声,还有门外护士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边城漫无边际发着呆,迟钝的思维不允许他立刻想起那些需要动脑的事。 此时,一只手顺着被面爬上来,左右摸了摸,熟稔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发了力,捏在掌心里头。 像落下一团火,烫的边城一下移开被抓着的手背,沙哑艰涩的声音先于试探的精神力,唤了一声:“白渊?” “唔?你醒了?!”床边的人一跃而起,手忙脚乱,“要水吗,我给你倒点儿水。啊,对了,要去卫生间吗,还是你想坐起来?”他顶着刚睡醒给压出印子的脸,熟练地倒好水又扶着人坐起,不免叹了一声,“唉,怎么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呢,咱们认识这两个月,满打满算你第二次进医院了。” 他吐槽着,“简直像个瓷娃娃一样,我都恨不得把你藏在保险柜里,谁都碰不着最好。” 边城一片空白的脑海里顿时装下了白渊的话。他想,我还奇怪呢,每回醒来都能看到你。话未出口,他被拉起手,接住递到手里的水杯,恰到好处的温度落入掌心,熨帖了心脏。他动了下手指,不说话,先低头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