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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定当比小的懂!” 李掌柜的视线顺着她的指尖往竹筐看,好家伙,除了有灵芝竟然还有几味珍惜药材。 原本铺子里便却珍贵药材,如今却被一平平无奇的女子拿来如此多的药材,她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李掌柜眼内流光四溢,直起身,看向柳长宁的眼神便愈发和善了些,她从柜台拿出一把算盘,干脆的回道:“您的草药,济世堂全收,小姐给个价儿!” 柳长宁素手敲打在桌面上,她面上并不慌,一双圆眼定定的看向桌前拨弄算盘的掌柜,缓声道:“小的家住后山,往后定是还有草药卖给您,是以这价格掌柜的定,倘若合理,往后草药俱都供给济世堂,您觉得如何?” 李掌柜唇角的笑加深,一双塌下的眼睛内,满意之色更甚。眼前的女君行为有度,又懂与人为便,长远看来,往后也绝非池中之物。左右与此等人物交好,他日另有回报也不定。 “侄女儿既然如此谦让,老妇便不再推辞。你今日拿来的这一筐草药泰半保存完好,有几味药草,更是稀有。另加一只珍贵的黑灵芝。老妇便以二十两银子收购这一筐草药如何?” 柳长宁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她其实并不太懂药草的价格,但是按照这个时代的银两换算标准来说,一两银子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一千快,如此算来,二十两银子,应该不算亏,虽说那黑灵芝值钱,但是收购价格并不会太高。 如今这年老妇人双眼矍铄,谈吐间可见几分睿智,想来并不是那等眼界短小之辈。 柳长宁回答干脆,李掌柜眼中便更是满意,送她走出药铺门口时候,还特意送了她一包金银花,据说炮制成茶水,可解渴生津。 正事做完,屋外太阳正烈,柳长宁伸手遮住眼帘。 远远眺望,不远处一酒楼印入眼内。 那是松花镇最出名的酒楼之一富贵楼,据传楼中掌柜祖上在金陵城当过御厨,做菜的手艺代代相传,可见并不一般。 柳长宁素来不喜委屈自己,如今有了银子,更不会委屈自己饿着肚子迎着太阳赶回家。 自打来了古代,她几乎没正经的吃上一顿菜肴,这会儿正巧赶上,便打算进入酒楼吃上一顿。 富贵楼与济世堂隔着一条巷子,柳长宁避开烈阳,走至巷口。 踏出去的脚步刚刚抬起,便顿在半空,整个人愣于原地。 背光的巷尾,站着两个人。 女人肥头大耳,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金钗,摇头晃脑间,头饰叮咚作响,略显滑稽。 她堵在出口处,嘿嘿直笑,小而窄的眼睛透着股猴急的情yu。 被她拦路的男子斜靠在墙上,修眉紧蹙,薄唇惨白,红衣飘飞,衬的整张脸白的吓人。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低头对上胖女人时候,墨眸布满寒星。 “滚!” 女人并不以为意,她抖着身上的肥肉凑近,作势就要将他禁锢在墙上,却被被他一脚踹翻。 女人捂着肚子爬起来,肥肉横亘的脸上凶相毕露。 她吐掉牙缝中的血沫子,冲着男人啐了一口血沫,骂道:“小荡夫,装什么装,穿的花枝招展,媚眼如丝,不就是想让老娘们爱你,如今剑在弦上,如何竟是不愿意了?” 她此番说完,自顾自的脱掉身上的外衫,作势又将上前,凑近道:“让你尝尝老娘身上的味道。” 说完身体弥散出一股恶臭,裴元绍棱唇紧抿,一手捂住胸口不断渗出的血液,一手撑着墙,抬脚便欲又是一脚踹过去。 却不料,巷口徒然出现一波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他矮身快步走到近前,狠瞪了眼满面呆滞的胖女人。回头反手一巴掌掴在裴元绍的脸上。 他眯着眼,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一巴掌打的歪了侧脸的红衣男子:“我当是谁?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荡夫柳家夫郎。你家妻主满足不了你,瞧你急色成何等模样,此番欲求不满便当街强迫我家妻主临幸?” 14 撑腰 正午时分,天气炎热,西大街行人并不多。 巷尾徒然发生争吵,因了巷子内阴暗,除了中年夫郎带来的一堆人外,竟无多少路人围上前来。 柳长宁距离巷尾尚远,又因背光,竟无一人发现她。 她的视线定在便宜夫郎身上,原以为以他的性子如何也不会被动挨打。 却不料…… 远远看去,甚是狼狈。 他一手撑在巷道的石墙上,头顺势偏向一侧,棱角分明的侧脸五道深深的指痕触目惊心。另一只手则捂住腹部,修眉紧皱。 柳长宁眼尖,一眼便见着他那捂住腹部的手指指缝间渗出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大红衣衫上,若不细看,竟是看不出丝毫异样。 视线下移,那人脚下此时已汇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浅滩。 巷口阴湿,青石铺就的地面,血渍汇聚并不显眼。 柳长宁放下遮阳的手,眸光闪烁。原并不欲多管,只可惜远处那对妇夫满脸恶臭,此刻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方才动手的中年夫郎,长相普通,身材干瘦。与她家胖妻主站在一起,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对妻夫在整个松花镇,尚算有名。 胖女人刘旺财乃刘地主家的嫡长女,因了不学无术,又贪财好色,她老子娘为他招来一知书达理的夫郎。 说来刘氏确也能干,不仅将刘旺财家的田产打理的井井有条,也将家中好色的妻子调,教的服服帖帖。 刘旺财虽狗改不了吃屎,但大抵不再如以前,臭名昭著。自打娶了夫郎,即使偶尔动了色心,被人抓住把柄,凭着自家夫郎厉害的嘴皮子,便也能在她老子娘面前蒙混过关。 这会儿,家里的族亲与刘氏一并找来。刘旺财即使再不中用,也明白事情不能闹大。脸上急不可耐的色yu收敛的一干二净,眼看着自家夫郎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遮掩。 她捡起地上的衣衫,忙不迭站于刘氏身侧,指着不远处的男子,大骂:“不要脸的小荡夫,我刘旺财虽以往名声不好,可如今娶了当家夫郎,作风再不似往日。今日你竟然敢如此引诱于我……下作!” 她说完小心的觑了一眼自家夫郎,见他并无怒容,讨好的抓住他那双粗糙的手,深情款款:“环儿,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妻主我便要被一有妇之夫污了名声。” 刘氏不是傻子,自家妻主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只